講究的是站隊和選擇。
曹政一直都是楚雄飛提拔的,任誰都明白,這是楚雄飛的心腹。想要改頭換面,另找靠山,或者乾脆自立山頭,曹政都沒有門路。
而在他一開始的糊塗時,跟何凝冰站在了對立面,如今想要向何凝冰靠攏,就有些難度,畢竟,挑事兒的人是他,服軟認輸的人又是他面子上過不去。更為重要的是,若他真的簡單地向何凝冰妥協,在上面的人看來,這是沒本事的表現。
一個人,一旦被領導打上沒本事的標籤,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林少,可有什麼解決之法?”
曹政凝視著林逸,對林逸的態度,已經有所改觀。
“有些時候,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曹哥,看事要看長遠。”
林逸呵呵笑著,“我家冰冰做這個局長吧,其實就是玩票性質的。市局的事情,還是得曹哥挑大樑。之所以鬧成現在的樣子,曹哥可是有錯在先的!”
曹政默然不言。
的確,跟何凝冰之間的戰爭,是他挑起的。
“林少請指教!”
曹政完全放下自己的身段,林逸把話說到這份上,且不論真假,他都該有所表示。
“曹哥不用這麼客氣,喊我老弟就成。”
“這哪兒行?”
曹政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久在官場的他,看人識人自有一套。林逸雖然不曾顯山露水,但是無形間流露出的威壓,曹政可是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是氣場!
有些人,久居上位,言行舉止之會不知不覺帶上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威嚴。威嚴自發,不需要特別的顯示,都能讓人產生壓力。
“曹哥真的不用客氣,花城市局的事情,就麻煩曹哥主理一下,我帶冰冰姐先回去,改天,鼎天會所,老弟請客!”
“那,就叨擾林老弟了!”
曹政沒有再跟林逸客套。他是看出來了,林逸是真的沒跟他玩心計。或者說,他現在的境界,根本不足以讓林逸對他玩心眼。
由此,曹政越發明白白自己跟林逸的差距。
何凝冰既然是林逸的女人,那麼,豈不是意味著,何凝冰同樣是大有來歷的。再想想自己這些事件的所為,曹政只覺背脊冒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逸與曹政告別後,回返何凝冰的辦公室,卻見這姐姐已經睡了過去。
“就知道逞強!”
林逸嘆口氣,上前將何凝冰輕輕抱起。
何凝冰終究是修武之人,身體才被林逸抱起,便從不是很沉的睡眠中醒來。
“放我下來!”
看到自己被林逸抱起,何凝冰沒來由地面頰泛紅,耳根子也紅了。
林逸搖頭,道:“不放!”
“小逸,別胡鬧,我可是市局的一把手,你這樣,讓我面子往哪兒放?”
“放心,我已經跟曹政談妥了。市局,沒有你,照常運轉!”
林逸嘿嘿笑著,抱著何凝冰下樓。
這個時間點,花城市局還在工作的警察已經不多。林逸抱著何凝冰一路下來,一個人也沒有碰到。
門崗的年輕民警看到何凝冰雙手抱著林逸的脖子,被林逸抱出大院,乾脆就傻了眼,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他們的冰山局長,居然也有如此小女人的一刻?
蒼天啊,大地啊,滿天神佛啊,他該不會是看花了眼吧?
可惜,年輕民警連揉了十幾下眼睛,最終確定,他沒有看錯。
攔下一輛計程車,林逸和何凝冰上了車,直奔何凝冰的住所。
到這一刻,林逸才發現,曾經的未來,他竟然從不知道何凝冰住在花城哪兒。想到這一點,林逸心中的自責更深。虧他還一直對小師叔念念不忘,可他連小師叔住在哪兒都不知道。
建華新村,是花城一個較老的社群。社群的居民多數是老人,租房的打工者和附近學校的學生租住者。
這一片比較混亂,小偷小摸始終不斷。
常常會有半夜小偷入室行竊的事情發生,只要防盜門沒有反鎖,小偷就能進得去家裡,無聲無息地完成偷盜。
若是防盜門反鎖,第二天一早,一準兒發現自己家的鎖壞掉了。
何凝冰就是在建華新村租住的兩室一廳,跟另外一個女孩合租。
“冰冰姐,你何苦這樣呢?”
推背圖一脈,有自己的產業。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