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沒想到許都不僅不把他送去警察局,還要借錢給他,他一下子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無理取鬧和可笑了。剛才,他差點就害了人啊,剛才,他差點就再也不可能看到他的孩子長大了。他趕緊如實相告:“是穿黑色皮衣的男人給我出主意的,他戴著墨鏡和帽子,我看不清他的長相,只是記得,那個男人鼻子上有一顆黑痣。”
許都聽到“穿著黑色皮衣”這幾個字,他一下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黑衣人,又出現了。
自從溫顧被黑衣人重傷以後,黑衣人穿黑衣的形象就已經在公安系統備案了。只是,由於溫顧一直沒有看到過黑衣人的臉,而公安系統也沒有排查出可疑的物件,黑衣人就一直在逃中。
上次,那個黑衣人,差點把溫顧害死在鄉下的山裡,好在溫顧命大,逃出昇天。
這一次,黑衣人又要幹嘛?怎麼會對他出手?
他立刻給溫顧和公安廳謝廳長打了電話,要求挨家挨戶排查,一定要把黑衣人找出來。
。
當溫顧接到許都的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食堂,和小夥伴們一起吃飯,她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掐住。那個黑衣人,自從上次以後,就在她的周圍小打小鬧。她真想他能站出來,和她好好對打一場,是死是活都好。
她真是討厭透了背後有個人,像是幽靈一樣偷偷觀察著她。
溫顧掛了電話,她的太陽穴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就像是針扎似的有些疼起來,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揉太陽穴。
方圖見狀,問道:“溫顧,你是不是不舒服?”
溫顧地眼睛眯了一下,她垂下了手,說:“沒事。”
方圖說:“你剛才接了電話以後,神色就有點不對了。”
溫顧原本是不打算把黑衣人的事情說出來的,只是,既然黑衣人總在她身邊小打小鬧,那麼,她有必要給朋友們敲個警鐘了,她說到自己上個學期,稱病沒有去學校,是因為遇到了一個黑衣人,被黑衣人打傷了。她報了警,可是警察根本查不到這個人,這個人,又出現了。她描述著黑衣人的長相,戴著蛤蟆面具,穿著黑色皮衣,斷了一隻手臂。
方圖等人一下子驚呼:“居然會有這樣的怪人!”
溫顧繼續說:“我已經託人報警了,只是我想,我們最近最好待在一起,畢竟,那個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現。”
連佩點點頭,說:“好吧。”她關切地問道:“小溫顧,那次你受傷了,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們?”
溫顧說:“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嗎?特別是你,我想你肯定是立刻跳起來,說要替我報仇!”
連佩激動的說:“你真應該告訴我的,那個黑衣人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嗎?你當時如果告訴我,拿到他身邊的信物,我大哥單憑那件信物,把那個黑衣人找出來!”
方圖斜眼看向連佩,說:“小神棍,你別說大話,你大哥要是這麼厲害,還要警察干嘛!”
連佩說:“方圖你是皮癢了是嗎?”
連佩和方圖,擺開陣勢,吵了起來。
溫顧、沙莎和秦崢嶸相對而視,笑了起來,這對冤家!誰也看不上誰。
第二日。
S市。
前幾天,陳小被保安追到了走廊,他縱身一躍,從樓上掉下去以後。
溫優優當時衝了出去,她以為會看見陳小血肉模糊的樣子,可是,陳小不見了,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學生們吵吵嚷嚷著:“誒,還以為會看見屍體呢,怎麼沒有了?”
“剛才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是溫優優的男朋友啊,嘿,溫優優,剛才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溫優優的腦子很亂,周圍全都是嘈雜的噪音,她的耳朵嗡嗡的響著,好像什麼都聽不見。她滿腦子都是陳小的身影,可是陳小在哪兒呢?
之後,過了幾日。
溫優優聽說當時陳小襲擊老師,而且還在吸毒,他怕被保安抓到,只能跳樓了,可是很奇怪的是,陳小為什麼當時就消失了呢?
關於陳小的流言蜚語,在學校裡滿天散開。
溫優優走到哪裡,都會被同學們指指點點。她真是一點都不想去學校,可是,她的媽媽曲梅最近總是接送她上學放學,她根本沒辦法逃課。她又不能把自己的委屈說給家裡聽,她一定會被打死的。
溫優優被校長叫去了辦公室,說:“溫優優,那天從走廊上跳下去的那個人,聽說是你的男朋友。”
溫優優低著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