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麼。”
“若在外頭,我也不這樣。這不是在姐姐家麼,姐姐姐夫又不是外人”溫照笑道,她也不故意想嚇人。只是溫和的手段。哪能這樣立竿見影,萬青這不就是清醒了麼,腦子還清楚得很,知道她不是無事生非、無理取鬧的人,不但不生氣,還借李明之的衣裳去換了,明擺著是知道她有事才來找他的。
“你呀”海氏拿她沒辦法,搖了搖頭。便轉過話題,“來的什麼客人,可要我去幫忙置辦宴席?”因著知道必是重要的客人。溫照才特地跑這一趟,還用這等手段來讓萬青醒酒。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溫照想了想,覺得冥府判官和狐祖的身份太過驚人,李明之雖然認識紫衫,但明顯是不知道紫衫身份的,還是不驚動李家為好,於是便笑道:“只兩位客人,我還應付得來,只不過相公那邊的遠親,特地登門的,不好隨意打發,因此才特來請相公回去。”
海氏一聽,便也不問了。兩人的席面,溫照一人足以應付,確實用不著人幫忙。
說話間,萬青已經換了衣裳出來,李明之與他的身量相差不多,衣裳穿著倒也合身,而且李明之的衣裳都是出自海氏的手,海氏的活計自不用說,一等一的好,針線不比成衣差,而繡工還更要出色些,萬青這一換衣裳,倒比先前還顯得俊秀挺拔,人如美玉。
“相公,妾身方才失禮了。”溫照上前道歉。
萬青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先還板著臉,但不消片刻,終是笑道:“娘子手段,越發地狠了,以前拿水潑得不平兄不敢登門,如今又嚇著明之兄,只怕以後明之兄都不敢請我吃酒了。”
一句玩笑,卻緩和了氣氛,至少李明之是放鬆下來,笑著揖手相送。
等出了李家門,萬青才問道:“照娘,出了何事?”
溫照緊緊崩著臉,道:“家中來了兩位客人,一位是冥府判官,一位是西山狐祖。”
“什麼?”萬青腳下一拌,差點摔倒,定了定神,尋思著不是自己聽錯了,便是她說錯了,禁不住道,“照娘,莫尋我的開心。”
溫照難得見他如此模樣,哧地一笑,道:“我尋你開心做什麼,你當冥府判官是哪個?就是紫衫至於西山狐祖,這個你不曾見過,原是我出入鬼門關時認得的,當然不知它是狐祖,送了它幾隻烤雞吃,如今竟是尋上門來了”
萬青驚愕,久久難以回神,不覺竟是已走到家門前,怔愣了片刻,方才一整心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紫衫是冥府判官也好,不是冥府判官也罷,他又不做虧心事,哪怕鬼敲門,問心無愧,何懼之有。對於那位西山狐祖,他反而沒什麼感覺,有冥府判官在,總不至讓一隻狐狸在陰間耍威風吧。
於是拂了拂衣裳,衝溫照一笑,道:“進去吧。”一副萬事我擔當的模樣。
“貴客臨門,萬青有失禮遠迎,恕罪恕罪”
進門先賠罪,萬青擺出主人家的姿態,先向紫衫行大禮,道:“上回不知是判官大人,小吏失禮了。”然後又向小青狐施禮,“狐祖大駕光臨,蓬蔽生輝”
一抬頭,卻瞅見了小青狐一副稚嫩的模樣,不免驚訝,略怔了一怔神,便已聽得一個軟糯糯的童音響起。
“瞧個毛啊,爺就長這模樣,有什麼好瞧的”
溫照連忙附在他耳邊,解釋了狐祖為什麼長得跟狐孫子似的原委,萬青這才瞭然,再施一禮,道:“小吏有眼不識狐祖真身,萬請恕罪。”
小青狐撇嘴,看向溫照,道:“瞧你也是個不守規矩的女娃兒,怎麼嫁的男人,卻是個呆書生?不配不配,不如換個人家吧,你瞧爺那幾個孩兒如何?”
溫照一頭冷汗,這位狐祖宗真是太生猛了,哪有一見面就拆人家姻緣的。再說了,萬青哪裡不好,懂得尊重她,體貼她,愛惜她,比那群沒人性的狐妖強一百倍,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她也不至於淪落到要跨越種族界限去找只狐狸吧。
紫衫也是哭笑不得,輕咳一聲,道:“狐祖,說正事。”然後又向萬青笑道,“狐祖不通人情,你莫怪。你我早就相識,不必論尊卑,仍以兄弟相稱便是。萬賢弟,你為主人,請上坐。”
萬青謙讓了一番,不肯落座,忍得小青狐看不順眼,教訓了句“讓你坐就坐,還要爺來請你不成,最討厭你們人類這樣那樣的規矩,都是什麼毛病,閒得窮折騰”,萬青恐狐狸不講道理,這才在主位上坐了。溫照又奉了一杯茶上來,順帶給紫衫和狐祖添了茶,便立在萬青的身後,一副以夫為主的模樣。
這是她早與萬青約定好的,大事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