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理忠仍只一味唇顫舌哆:“求求你饒我狗命”
叫天打了一個飽嗝,道“你罪無可恕,饒了你再去害人?來人,就地正法便了!”
鐵手這會可有了準備,忙道:“慢著。”
只聽“天狼神刀”巴巴子叱喝呼應了一聲:“遵命。”
嗆然拔刀。
鐵手知道他的刀很快。
所以他即刻攔在宋理忠身前,阻止道:“就算他惡貫滿盈,也該先押至衙裡驗明正身,再斬未遲——”
話示說完。
他已止聲。
因宋三已死。
他,胸口,插著,一支,槍。
槍尖已沒入他胸臆。
自背部穿出。
宋理忠已給“就地正法”了。
出手的不是巴巴子。
他只是幌子。
下手的是回家家。
他的槍尖飛脫而出,射著犯人,再一沉腕,唆地一聲,銀練一址,槍尖亮晃晃的和著鮮血、碎肉、心肺碴子,一起收了回去。
他已得手。
甚至還瞞過了鐵手。
宋理忠已不能再求饒。
也不能再顫抖。
他已喪命。
鐵手也停止再說下去。
——人已死,再說何用?
倒是巴巴子笑了。
他笑聲就像刀子尖子在互砸相磨,尖銳利耳:
“對不起,鐵二捕頭,天王說:斬首示眾,那就斬首示眾;天王要:就地正法、這就就地正法——不能通融。”
鐵手聽了,倒抽了一口氣,喃喃道:“那麼,天王可不是天王了——”
巴巴子沒聽清楚,但也聽到了這話的意味,怒問:“你說什麼?”
“也沒什麼。”鐵手反而把話撐明瞭說“天王看來還是像閻羅王多一些。”
五、了斷斷了
查天王嘎嘎地嚎笑了起來:“鐵二捕頭,你可白費心機了,他自己也認罪了。”
鐵手淡淡笑道,“他是承認有做過這樣子的事,但並不是認罪。”
叫天王咕噥了一聲:“這有什麼不同?”
鐵手道:“當然不一樣。他做的事,是該做的,並沒有犯法,所以沒有罪。”
叫天王“嘿”下一聲:“你又沒問過他,你怎麼知道!”
鐵手道,“要是他犯了罪,他眼裡不會說這種話。”
查叫天說道,“眼神會說話?那是什麼話?”
鐵手道:“驕傲。”
叫天王奇道:“驕傲!?”
鐵手道:“坦白說,他的眼裡誰也看不起:包括你,還有我。”
叫天王怒道:“那我叫人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鐵手道:“你挖得了他的眼,挖不了他的心。”
叫天王忿然道:“那我連心一併兒剜郵業,有啥不可以!”
鐵手道:“那他心裡腦裡怎麼想,你可也能一併刨了?”
叫天王道:“我殺了他,他人死了,還有想法不成?!”
鐵手斷然道:“有。”
叫天王不解:“有!?”
鐵手道:“你這樣做,我們會怎麼想?天下又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