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厲顯那邊一般。兒臣要讓您知道,人心有時候為了自保,是如何能顛倒黑白,而您的親生兒子,是絕沒有能力能保護您的。
元嘉十七年十月末,厲焰率熾焰軍發動了幾次小規模的攻城,都被九門提督邱魏延以銅牆鐵壁般的防衛擋下來了,好在厲焰好似並未全力攻擊,雙方死傷都不嚴重。
元嘉十七年十一月初,蕭迦傲在朝中,提出了採用雙雁陣主動出擊的戰略。
朝中大臣一時面面相覷,默然無語,過了半晌,兵部尚書蘇遣信才站出來說:“啟稟皇后娘娘,熾焰軍以騎兵最為精銳,縱橫天下,可謂無敵。我軍貿然出兵,豈不是以己之短,攻其之長。”
蕭迦傲朗聲道:“熾焰軍最大的弱點,在於名不正,言不順。假傳先帝遺命,妄圖謀朝篡位。這樣的軍隊,士氣必不會高。本宮會將熾焰軍在京眷屬全部扣押起來,作為人質,再派軍用雙雁八卦陣深入地方腹地,名義上是接先帝靈柩回京,其實就是殲敵之戰。凡是有人敢妄動阻擾,格殺勿論。厲焰不是說奉了先帝的遺詔嗎,那他怎麼可以讓先帝的靈柩日日曝露在野外,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本宮要先將先帝的靈柩搶奪回來,以免熾焰軍挾靈柩以令群臣。”
“這” 兵部尚書蘇遣信覺得此舉甚為冒險,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來反駁蕭迦傲的話,一時顯得甚為為難。
這個時候,大理寺卿姜微上前一步,正色道:“皇后娘娘此舉,真的是想迎接先帝靈柩回京嗎?”
眼見大理寺卿姜微此問頗為不善,蕭迦傲冷冷地問道:“姜愛卿此言何意?”
姜微從紅色官袍的袖管裡面拿出一直閃著青金光澤的錦緞繡囊,緩緩道:“這是下官前幾日透過一個可靠線人獲知的情報,裡面有熾焰親王寫給皇后娘娘的一封情書和皇后娘娘送予他的定情信物。”
姜微此言一出,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眾人皆竊竊私語,臉上驚惶之色未定。
蕭迦傲臉色蒼白,碧眸微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此身,身穿明黃龍袍,坐在御座正中的厲顯早已忍不住了,站起來說:“這肯定是皇兄的離間之計,含血噴人,誣陷母后。如此荒謬的言論,愛卿豈可相信?”
姜微冷靜地說:“聖上不妨先看了那封情書,再下決斷不遲。”
厲顯接過那封“情書”一看,越看心中越是惱怒,看到最後就遞給肖衍冰說:“丞相看看吧,朕反正是一個字都不信。”
肖衍冰接過來一看,卻越看越是心驚,他不比厲顯稚嫩,是官場裡摸爬滾打的老油條,深知此信的厲害:厲焰在信中說自小他與母后的情分就非同尋常,那次返京被封親王,在朝堂大鬧要封親生母親沈思絲為妃,也是出於蕭迦傲的授意,是為了讓天下人知道她倆並非親生母子。自那時開始兩人就成其好事,但是蕭迦傲深知只要厲衡陽在一日,兩人就無法相知相守,才忍痛將其遣回南疆,並在短短數月之後就親自到南疆與之幽會,且送上她親自繡的紅繡香包,聊表寸心。兩人合謀,在厲衡陽死後由厲焰接任皇位,蕭迦傲依舊為皇后,又怕朝中忠於厲衡陽的大臣反對,就行此毒計,由蕭迦傲扮白臉,厲焰扮黑臉,好將先帝的忠臣一網打盡。厲焰在心中提議讓蕭迦傲派城中精銳出城迎接先帝靈柩,才能將城中飛虎軍的主力盡數殲滅。到時候,再將反對厲焰登基的大臣滿門誅殺,共成大事。
肖衍冰看得渾身冷汗淋漓,這封信最惡毒之處並不在於事實真假,而在於摧毀朝中重臣對於蕭迦傲的全盤信任之情,此後,蕭迦傲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會被懷疑與敵私通之舉。整個朝廷在內部分崩離析,千里長堤潰於蟻穴。
真是極為毒辣的離間之計。
此時,蕭迦傲冷冷地說道,聲音如冰玉相擊,鏗鏘有力:“各位愛卿,難道你們真相信厲焰的離間之計?相信本宮與之私通?相信本宮謀害陛下?大敵當前,正是考驗人心的時候,你們切莫要中計了。”
姜維舉起手中的紅繡香包問道:“那這個香包,皇后娘娘又如何解釋,這是您親自繡的嗎?”
蕭迦傲蹙了蹙眉頭,怒氣勃發:“真是本宮繡給先帝的。”
“先帝喜愛黑色,眾人皆知。皇后娘娘這繡包明明是紅色的,上面繡著玄鳥和火焰,難道不是熾焰親王的標誌嗎?”
“姜愛卿,你這是牽強附會。天生玄鳥是我國古代的神鳥,浴火重生,母后繡了這個香包祈求神鳥保佑父皇有什麼不對,你怎麼可以誣陷母后?”厲顯質問道。
此時,禮部尚書柳觴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