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更加冰冷,但是蕭迦傲不願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厲焰爭執,何況還有異族首領在場,太失體統。她拔出腰間的一柄匕首,烏木鑲銀鞘,間中鑲有古玉,古雅樸拙,用匕首一頭點了點厲焰微削的肩膀,冷冷道:“起來,你跟本宮到大帳中去。”
“是,皇后陛下。”蕭迦傲要和厲焰單獨相處,正和他的心意,不由地站起來,爽快地在前領路:“皇后陛下請。”
莽圖擔心厲焰的安全,想要跟進大帳,被厲焰用殺人似的眼神阻止了。
蕭迦傲走入大帳,將頭上的羽帽放下,露出如白天鵝一般修長高貴的脖頸,厲焰看著蕭迦傲頭頸處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上好似有一塊淡淡的紅點,頓時臉色一暗,突然雙手伸出在蕭迦傲修長窈窕的身上摸索:“皇后陛下,請恕兒臣失禮了。”
厲焰修長有力的手指在蕭迦傲的身上悄然滑動,引起她一陣陣奇異的感覺,好似面板下日漸冰冷的血液逐漸回暖一般,只要是厲焰觸碰過的地方,都好似有酥麻的感覺在四散暈染,不由地面上一紅,心裡大怒:“你幹什麼,好大的膽子,竟然”
蕭迦傲“非禮本宮”的話還未出口,厲焰已經收回了他的雙手,手裡捏著一隻小小的淡紅色毛毛蟲,在他的大拇指與食指間扭曲蠕動:“母后請看。
蕭迦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她的脖頸間,這兩日一直忙著趕路,身上感覺有些麻癢,她都沒有在意,還以為是南疆潮溼的氣候惹起的麻疹,原來卻是這個小毛毛蟲在搗鬼。
“這叫梅蟲,只有南疆才有,專以吸人血為生。附在人的肌膚之上,時日久了,面板就要得麻疹。皇后陛下是萬金之軀,怎可便宜了這等小蟲?”
蕭迦傲見厲焰並未有意無禮,心裡的怒氣漸漸平息,又見他侃侃而談,便道:“你剛來此地的時候,是否也吃過這小蟲的苦頭。”
厲焰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梅蟲隨意扔在地上道,用腳踩踏:“兒臣皮粗肉厚的,給它吸點血,實在沒什麼,皇后娘娘就不同了”
厲焰說到一半,用細長的丹鳳眼從頭到尾審視著蕭迦傲,目光中帶有深意:“兒臣只是摸到一個,只怕皇后娘娘的身上還有不少,是娘娘您自己來,還是要讓兒臣”
蕭迦傲已經利索地將身上的玄色羽紗斗篷脫下,露出裡面純黑色的勁裝,越發襯托得她的肌膚如雪,環顧四周,冷冷道:“澡盆在哪?”
厲焰指了指東面:“就在後面。”
蕭迦傲極為乾脆地將玄色斗篷扔到厲焰的身上,命道:“還不快給本宮打水來,愣著幹什麼?”
大帳後面的木桶十分高大,蕭迦傲散挽著烏雲似的秀髮,眉如新月,眼似秋泉,光潔的肌膚如牛乳凝脂一般,泡在清澈的山泉水裡面,很利索地自己為自己洗淨伏在光滑肌膚上的梅蟲。
厲焰在帷帳外面,一邊整理著脫下來的勁裝與披風,一邊嘆道:“皇后娘娘,這三伏暑熱天的,您怎麼穿那麼多的衣服,難道就不怕悶出病來?”
蕭迦傲在木桶內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本宮自從生日那天,就得了一中怪病,御醫診下來是氣血兩虧,但是本宮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只覺渾身的血脈日漸阻塞,真氣也流轉不通,渾身乏力,手足冰冷。如果不是這樣,這次的反擊匈奴,本宮也不會讓陛下去。”
厲焰沉默不語,心裡卻想:即使您身體無虞,父皇也不會讓您去北疆的吧。有哪個真正的男人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前去那危險之地,而自己留在宮中。
“厲焰厲焰厲焰!”一連叫了兩聲不聽,蕭迦傲不由地抬高了聲音。
厲焰回過神來,忙道:“您有何吩咐?”
“本宮洗完了,身上蟲還真多。給本宮拿一件乾淨的衣服來。“蕭迦傲簡潔地命令道。
厲焰從衣櫃中找出一件柔蘭族的白色亞麻長斗篷:“兒臣看這裡只有這種,皇后娘娘可否將就?”
“囉嗦什麼,拿來吧。”說道此處,蕭迦傲又加了一句:“閉上你的眼睛,不許偷看。”
淅瀝叮咚的聲音傳來,蕭迦傲從大浴桶中站了起來,身上曲線豐腴,透著成熟女性特有的風韻,白皙肌膚上的那點殷紅,是罌粟般的誘惑,那柔潤晶瑩的玉背,透出極為清晰優美的蝴蝶骨,在夏夜旖旎動人的銀色月光下,怎不讓人心銷神馳。
厲焰以極大的毅力閉著雙目,但是鼻子耳朵卻無法聽使喚,鼻中嗅著蕭迦傲清雅迷人的體香,耳中聽著她身體上的水珠滾落的叮咚聲,心思就在那剎那間飄搖,實在忍不住,丹鳳眼微微扯開一條縫,卻見那瑩白如玉的胴體,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