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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滁州城為北疆第一大城,城牆巍峨高聳,堅如磐石,分別有正樓、箭樓、閘樓三重城門,可謂固若金湯。厲焰在早些年,依據這座城池,抵禦過多次匈奴的襲擊,如今,時移勢易,換到他來攻城了。

熾焰軍稍事休息之後,雄姿勃發,個個人如虎,馬如龍,將滁州城的正門圍得水洩不通,就等厲焰一聲令下,立即攻城。

遠遠望去,卻見滁州城的城門口吊著眾多男女百姓,足有百餘人之多,一個個衣不蔽體,面黃肌瘦,匈奴的可汗傑利親自在城樓上叫囂:“厲焰,有種的你就過來。本大汗要將你們滁州城的百姓當作肉盾,讓你打個夠,哈哈”

傑利可汗囂張的笑聲,在大漠中傳的老遠,好似地獄中魔鬼的笑聲。城門前堆積如山的屍體有些已經腐爛,留下的鮮血在黃沙地上凝固成墨紫的血塊,連空氣中都好似帶著血腥的味道。

看著城頭雙手倒掉著的百姓,厲焰的雙眸冷冽如冰,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殘酷的之線,不見出聲。

莽圖來到厲焰的身邊問道:“將軍,怎麼樣,動不動手?”

動手,城頭上的百姓必死無疑,不動手,傑利可汗依舊要每天屠殺一千平民,前後都是荊棘道,進退就在厲焰的一念之間。

“先撤。”

伴著城頭匈奴人狂妄的笑罵聲,熾焰軍的騎兵部隊有條不紊地撤退了。

到了晚間,軍營中卻突然傳來宮裡女醫官瀾珀的訊息。原來,厲焰深覺滁鴉河水有奇毒極為蹊蹺,滁州城的飲水也全賴此河,若是傑利可汗投毒,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厲焰命人將滁鴉河水封了一罈子,送回玄墨宮讓瀾珀檢驗,幾日之後,宮裡果然來信,並另外送來三味藥草。

“親王殿下,此水被人下了箭毒草,中毒以後全身乏力、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多日不解,恐有性命之虞。但是此藥與月紫藤相沖,只要放入這味草藥,即使服用了,也可相安無事,但是如果中毒日久,又融入血脈加深自身痼疾,即使服了解藥,也性命堪憂。奴婢揣測,匈奴人中有人精通藥草之術,設下這一奇局,王爺只需在那河水之中再放入差奴婢人帶來的曼陀羅,便可讓全城的匈奴人頭痛脫水達幾日之久,此草藥的解藥蘭辛草奴婢也一併差人帶來,王爺可放心使用。另您的母親十分掛念您的安危,望您千萬保重貴體,切切。”

瀾珀的信,字裡行間,言辭懇切,卻對厲焰刻意隱瞞了另一件緊要事。一月之前,厲衡陽剛剛中毒,就派人將滁鴉河水封存送到太醫院化驗,太醫院的眾院判眾說紛紜,都說水中有奇毒,但是誰也拿不出解藥。瀾珀在旁邊冷眼旁觀,暗自冷笑,表面上卻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此事拖了有一月之久,直到厲焰來信,瀾珀才算拿出瞭解毒的辦法。

厲焰看了來信之後,嘴邊勾起一絲冷冷的微笑:好戲要開場了,是時候讓匈奴人嚐嚐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滋味。

是夜,一彎殘月高掛天際,薄薄的輕雲遮住銀色月華,空中時不時傳來幾聲夜鴉的叫喚。

厲焰原本在滁州城的大將軍府熱鬧非常,匈奴人個個敞開胸懷,大口豪飲,慶祝白日的勝利。

“呵呵,嘗聞厲衡陽英雄蓋世,厲焰驍勇善戰,原來也不過如此。依我看來,他們也算是熊,只不過不是英雄,是狗熊,哈哈”傑利可汗一邊放聲大笑,一邊對坐在身邊的一位清雅白皙的女子說:“瀾琪,這次全虧是你,立下了蓋世奇功。想那厲衡陽怎麼知道,那河水何時有毒,又何時沒毒呢,呵呵”

瀾琪穿著一身牙白色的衣裙,青絲如墨,一雙明眸活潑潑的,好似會滴出水來,肌膚白皙,五官清秀,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難得的美人,她語聲清亮,極為悅耳:“大汗不必客氣,厲衡陽和我有深仇大恨,我恨不能親手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傑利可汗臉色微訝:“瀾琪,你不是從碧海西邊過來的嗎,怎麼會和蒼瀾的皇帝有仇?”

瀾琪微微一笑,那笑容卻顯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因為他娶了一個天底下最不該娶的女人,他就死有餘辜。”

“你是說蕭皇后,那個女人我聽說可是美的很呀,等我攻下了咸陽城,一定要這個蒼瀾國最美麗高貴的女人給我暖被窩,哈哈” 傑利可汗笑得極為淫 穢。

“若是那樣的話,瀾琪倒是樂見其成。聽說那個女人眼高於頂,不知道被折磨起來又是怎樣一幅光景。”瀾琪容色依舊冰冷:“大汗放心,這毒非同小可,蒼瀾國太醫院的那些草包,絕找不出根源來。這毒除了我和我失散多年的姐姐,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