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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鄖運接鎩�

“這人不是範大人嗎”

“是呀,範大人不是到縉雲國去了,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世上怎會有長得如此相似之人?”

竊竊私語傳到了蕭迦傲的耳中,她只是不動聲色。

“陛下駕到”隨著御前太監的一聲宣道,厲衡陽一身墨黑的冕旒,出現在金殿之上。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朝上眾人皆下跪三呼萬歲,只有蕭迦傲依然抬頭,反而細細打量起厲衡陽來。

玄色冕旒之下,厲衡陽的身軀如山嶽般偉岸巍然,英挺的面容好似斧鑿刀銷似的,每一條曲線皆是清晰而深刻,那雙墨色的眼眸如鷹隼一般,銳利而不失威嚴,線條分明的薄唇微微抿著,自帶著一種君臨天下的尊貴神情。

蕭迦傲細細打量了一下厲衡陽,暗暗讚道:“好眼神!”微微一笑,才跪了下去。

那一微笑,如冬日暖陽,似梨樹開花,冰晶玉潔,清幽舒雅,滿朝文武都伏在地上,看不清楚面容,只有那一笑是如此耀眼,如金色的陽光辦頓時射入了厲衡陽的內心。

“廷方?” 厲衡陽收住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怎麼,他竟回來了?”

“陛下,您怎麼了?”御前太監小林子問道。

厲衡陽並未回答,只是上前坐到御座之上,道:“眾愛卿平身。”

滿朝文武都站了起來,厲衡陽眼見蕭迦傲站在崇元殿的最後面,一身布衣,依舊朗朗清姿,冰雪玉顏,這不是廷方,又會是誰?

翰林編修劉賢率先站出來說:“啟奏陛下,一甲進士俱已在金殿之上,請陛下親自甄選,選出此次科舉金科狀元。”

“哦” 厲衡陽點點頭:“新科進士且上前來。”

寧遠非、穆玄德和蕭迦傲俱站到大殿中央,此時蕭迦傲屏息閉目,低垂這眼臉,不再抬頭。

“此次殿試,朕新譜一詞,讓新科進士品評,到底是優是劣。”

厲衡陽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都在金殿底下搖頭:陛下,您譜的詞,誰人敢說不好?這這哪考的出才能高低?

厲衡陽並未理會,只是讓御前太監將新詞傳了下去,然後笑眯眯地問一甲第三名的寧遠非:“你說,朕的詞寫的好不好。”

寧遠非看了一看,連忙伏地說:“陛下的詞,冠絕古今,小人自嘆弗如。”

厲衡陽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再問一甲第二名穆玄德:“你說呢?”

穆玄德道:“陛下的詞,體物細膩,風流標雅,小人歎為觀止。”

厲衡陽聽後半晌沒有說話,然後緩緩將目光移到蕭迦傲的身上,問道:“那麼,你的意見如何?”

蕭迦傲睜眼一看,厲衡陽作的原來是一首詠楊花的《水龍吟》:燕忙鶯懶芳殘,正堤上柳花飄墜。輕飛亂舞,點畫青林,全無才思。閒趁遊絲,靜臨深院,日長門閉。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 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沾瓊綴。繡床漸滿,香毬無數,才圓卻碎。時見蜂兒,仰粘輕粉,魚吞池水。望章臺路杳,金鞍遊蕩,有盈盈淚。

此詞體物細膩,風流宛轉,倒也算是難得。只是太拘於詠物本身,算不得上乘之作,便說 :“此作曲近楊花妙處,聲韻諧婉,也可勉強算是佳作,只是句句不離楊花本身形態,太拘於形貌,未免顯得呆板,並非上乘之作。”

蕭迦傲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盡皆震驚:皇帝陛下做的詞,竟然被一介新科進士評說非上乘之作,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了。

厲衡陽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並非自恃才高八斗,不過此詞的確是他的自詡得意之作,如此在朝堂之上當眾被批,難免有些不快。

廷方,是你嗎?朕自知才不如你,如果是你這麼說,也就罷了,如果是別人的話,哼哼

厲衡陽盯著蕭迦傲的白玉無瑕的清麗面容,想要找出一些端倪,可惜蕭迦傲蕭迦傲的臉平靜無波,鎮定若恆,沒有絲毫露怯的地方。

“好,朕今日就聽聽新科進士的高論,也讓朕領教領教什麼叫才高八斗。你說,什麼樣的詞作才算是上乘之作?”

面對厲衡陽略帶挑釁的詢問,蕭迦傲並不驚慌,只是侃侃而談:“詠物詞的妙處在於不離不即,不離則有跡可求,不即則神思飛躍,不滯於物,方能稱為一流。

厲衡陽似笑非笑地說:“照你這麼說,朕寫的詞就是二流的庸品嘍?”

蕭迦傲沉默了一會,然後字字清晰地說:“庸品倒不至於,只不過與一流的作品相比,還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