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茗見狀神色凝重了起來。他曾在青元鎮見陳霸施展過此秘術,可以比肩大血印等邪術,很不好對付。
當下,他運轉《洛神琉璃經》,體表發光,像是覆上了一層聖潔的水藍色薄紗,與這猙獰的修羅血手對立,可以洗滌一切汙穢。
接著,他眉心處光華閃爍,一道璀璨的劍芒出現,像是煙羅綻開,伴有一種朦朧的神聖感。
這是崢嶸的太古歲月,一位無上的神女所創下的術,自然有其不凡之處。洛茗雖然境界不夠,但依舊可以將該術的威能所體現出來,再現那位絕代神女昔日的風采。
“又是一種神異的術!?”那武者驚詫,面容驚容。
“連蕭宇都被我斬掉了,憑你也想殺我?”洛茗操縱璀璨的劍芒,將那血色的手掌斬斷為兩截,從容而淡定,有一種特殊的風采。
“難道說,你是天驕!?”那武者聲音發顫,向後倒退。
他知道自己完了,眼前的少年極有可能是一位天驕人物。雖然與他相差一個等階,但依舊可以殺他。
天驕人物,每一座古教才能有一兩名。這類武者受上天所眷顧,天賦異稟,驚才豔豔,再加上古教的大力培養,可以橫推同階的武者,更可以越階伐敵。不過所謂的越階伐敵也只侷限於一階而已,不能夠跨越數階戰勝對手,但這也足夠了。天驕人物一但成長起來,成就不可限量,不是教主便是聞名一方的大能。
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他心中充滿了悔意,若是早知道洛茗有著天驕人物的戰力,便絕對不會遭惹。而不遠處那手持青鋒的女子與身形魁梧的男子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輩。只因為,境界高於他們兩人的血衣侯與血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將他們拿下,最終的勝負還很難說。
“噗。”血光迸濺。那武者的頭顱飛起,被洛茗所施展出的劍芒所斬落。他的雙目中還帶著些許不甘,但一切已經定格。
洛茗,衣不染血,注視著兩具倒地的屍體,面容很平靜。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殺人。生逢亂世,人心叵測,這裡充滿了血與罪,人命如草芥。只有心如寒鐵,不斷提升自己的戰力,才能存活下去。
遠處,正在與雲汐瑤與嶽華作戰的血衣侯,血莽見到這一幕,面容也是冷了下來。
“兩個廢物,連一位靈境初期乳臭味乾的小子都搞不定。”血衣侯低喝。
“他們死的並不冤,因他們的對手是洛茗。”雲汐瑤笑了,看向遠處的洛茗,美眸中有異彩閃爍。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嶽華手持金色的長劍,劈砍向血莽。那長劍吞吐耀眼的劍光,比白晝還要明亮,比麾日還要熾盛,晃得血莽睜不開眼睛。
“你讓我動怒了。”血莽大吼,兩隻乾枯的手掌握著的雕蛇短劍陡然間綻出刺目的血芒,而後竟變化成兩條蝮蛇。
嶽華見狀瞳孔一縮。這兩條蝮蛇體型有水桶般粗細,通體呈血紅色,那獠牙鋒利足以穿透他的身軀。顯然,血莽的兩把短劍是兩件特殊的靈階武器。
嶽華雙目一凝,眸中蘊金光,在下一刻射出兩道璀璨的劍光,斬向近在咫尺的兩條血色蝮蛇。那劍光斬到這血色蝮蛇的頭顱上,發出了金鐵碰撞之音,猶如劈砍到了兩塊堅固的岩石上,只留下了一道較淺的疤痕。
“愚蠢,這是我的本命法器,豈是你用寶術便能擊毀的?”血莽冷笑。
“砰。”嶽華手中的金色長劍被一頭血色蝮蛇咬碎,斷成了數截。那大蛇目露兇光,口中流出涎水,彷彿欲將嶽華吞入腹中。
“你很榮幸,能成為第一百名祭我本命法器的武者。”血莽眸中閃爍殘忍的光芒,乾枯的手掌一招,那兩條大蛇快速的纏繞到了嶽華的身軀上。
接著,它們張開血盆大口,猛的襲向嶽華的頭部。
驀的,那兩條大蛇竟是在距離嶽華頭部只有數寸的位置停了下來。而後,那血色的瞳孔也是暗淡了下去。不僅是如此。不遠處的血莽也是這般,他原本鮮紅欲滴的血色瞳孔竟是在渙散。
“怎麼會?”血莽自語,一臉的驚容。
他緩緩的低頭,可以看到,在他的胸口上竟插著數截斷裂的金色鐵片。那金色的鐵片發光,竟有一種可摧毀人生機的神力在湧入他的身體之中。
這赫然是嶽華那柄被血色蝮蛇所毀掉的金色長劍碎片。
“我們浩然軒雖然不及你們血魔門,但對法器的掌握還是有些門路的。”嶽華身軀上的兩條血色蝮蛇徹底的虛淡下去,而後重新變為兩柄短劍,重重的跌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