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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二這個趙向北的舅公家的長房獨苗(唯一男孩),就在今年初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忽然間全身肌肉萎縮,從一個極調皮活潑的孩子,變得痴痴呆呆的,不停地流口水,見人就傻笑,他舅公家已經拼盡了全力,四處求醫,甚至都請來為核心首長治病的專家為他們這根獨苗進行診治,仍然找不到病因。

是的,就是找不到病因,任此時全國最先進的醫學儀器,檢驗裝置、各種診斷手法,都對那根獨苗的怪病束手無策

其實這個痴呆症多了,全國各地,動不動可以看到某個大齡兒童,被母親牽著一拐一拐地走在某條小路上,而且往往這種病不論花多少錢,都無法確診,所以治療起來就更加地困難,往往都是死馬當活馬醫地來醫治,在後期也幾乎都被迫地求神拜佛,不信都得信一回了。

當然,痴呆症也分很多種,有些是可以治的,只不過難以治癒的機率大,像趙向北舅公家的獨苗那種突發性的痴呆、加上肌肉萎縮症,其實是非常兇險的,有很大可能性是神經系統、腦部或新陳代謝出現了問題,病因一般比較複雜,不要說是八十年代的華夏,就是後世的美國,都拿這種病頭痛,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出現痴呆兒童學校什麼的,那就是為了長期抗爭而準備的,醫療外社會人道措施。

在信裡與電話中,趙向北是這樣對舅公大人形容陳雨城的:“少年武術家,少年神醫,民間少年針灸大師,專治各種奇病怪病,而且一般人還請不動。”

他舅公現在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了,但腦子還不糊塗:“有這樣的事嗎?向北啊,你不要騙我啊,你有什麼事求我就直說吧。”

趙向北忍淚望青天:“真的,我真的只是一心為了‘紅兵’的病,才跟您找了那麼一個少年大師,當然我對這個少年大師很熟悉,曾經跟他一起打過獵,經常在一起絕不是信口胡說啊。”

最終,他說動了舅公,答應給陳雨城一個機會。

而此時,趙的舅公家的長房獨苗呂紅兵,病情已經惡化到大小便都拉到床上,令家人萬分的憂急和頭痛,更別說面對鄰里異樣目光時的那種尷尬與憋屈。

但陳雨城卻是更加感到萬分的鬱悶,事到臨頭,還是這麼老套的要用這一手來曲線上書,他這是何苦,又何必呢?

而且從陳雨城的內心來說,他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替一個無關的人治什麼病,他這個觀念可能有點不對,但是他就是這麼一個性格,別人的死活關他什麼事?雖然另一方面他一手插到國家大事之上,看起來那麼的對世人充滿憐憫和慈悲心腸。

矛盾吧,看起來是非常矛盾的,但對於陳雨城來說,他覺的一點都不矛盾,雖然他討厭佛家的因果說,可是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任何事都多少有些因果的,他不能也不敢輕易插手,某些被註定的報應,雖然表面上一些人看起來是很無辜的。

這也是陳雨城對於自己的父系、母系家族四分五裂,而沒有什麼怨恨的原因,因為那是大勢,在大勢之下,被犧牲的不僅僅是他陳家與黃家,那也沒有對與錯可言,一切只能說命運如此,夫復何求?當年他太公老人家當大地主的時候,就應該有到時家破人亡的覺悟啊。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過兩天陳雨城就隻身去北都。

為什麼要過兩天,是陳雨城要求的,這兩天裡他要安排一些事。

首先就是在趙向北面前,為舅舅黃建國求了個情:“他在供銷社受排齊,現在都被擠到山角落裡去了,我希望你能幫他一下,把他調到公社的街上來,當然他不是當官的料,我不求你給他什麼官當,只求你在青石街的時候,幫我盯住他、壓住他,最後他還是要走個體經營這條路的,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

趙向北直皺眉頭,這是要他去插手供銷社的事務?雖然只是小小地調動個地方,但要知道有多少個人盯住那幾個街上的崗位?

當然,這事對於趙向北來說,真的不難,一句話的事情,供銷社的主任還敢不聽不成?

他指頭指著陳雨城的鼻子道:“你還跟我討價還價?好像那個事情是你弄出來的,不是我好吧?”

“但如果成,最後得利的肯定是你而不是我。”陳雨城笑嬉嬉地一點都不怕趙書記的橫眉瞪眼。

“什麼得利不得利的,好像我為公做點事,就是為了得利?”

“拉倒吧書記大人,什麼叫當仁不讓你懂嗎?該不謙虛的時候,你就不能謙虛,當然,你本虛偽。”

趙向北氣糊塗了:“你是第一個敢說我虛偽的人!好啊,小子你給我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