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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弟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他也不明白安澤的那種情緒到底是因為什麼,只是敏銳的直覺,讓他感覺到,安澤對哥哥的態度似乎並不簡單。

從客廳的窗戶往外看去,不遠處的球場上,兩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正在認真投入地打球,他們顯然不是隨便打來消遣的,你來我往的廝殺顯得非常激烈。

安澤穿著件露臂的純黑色背心,麥色面板上的汗水在陽光照射下泛起一層瑩潤的光澤,手臂上結實漂亮的肌肉也完全顯露了出來,這樣的裝扮讓他的身材看上去非常的性感迷人,跑動起來的時候,如同一隻蟄伏在森林中的矯健的豹子。

他打球的動作跟他的性格一樣,冷靜、果斷、乾脆,擊球也非常有力量,又快又狠,讓對方根本來不及招架。好在安巖打球極有技巧,以柔克剛,兄弟兩人一個以速度和力量取勝,另一個以技巧和花樣制敵,兩人打了很久,有輸有贏,最後倒也是不分上下。

這無疑是一場非常激烈精彩的比賽。

安洛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旁觀這場網球賽,眼前恍惚浮現前世裡一些零碎的畫面——曾經,安揚也經常跟他的愛人蘇子航一起去網球場打球,安洛旁觀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想去了,因為,站在一旁看他們兩人相視而笑惺惺相惜的畫面,安洛只會覺得心如刀絞。

在安揚和蘇子航的世界裡,他永遠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沒想到,轉眼竟是如今這樣的局面,安揚、蘇子航那些熟悉的名字早已恍若隔世,關於他們的記憶也在重生之後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眼前清晰的兩張臉,卻是屬於自己重生後的兩個弟弟——安巖和安澤。

安洛心情複雜地看著窗外的兩個弟弟,到現在為止,跟他們的接觸雖然不多,卻也大概瞭解了兩人不同的性格,不管是安巖的囂張還是安澤的冷靜,兩種性格都不是安洛喜歡的,相對而言,反倒是堂弟安陌相處起來最為輕鬆。

似乎是察覺到了安洛的視線,安澤突然扭過頭來,看向客廳的方向。

雖然兩人之間隔著一扇玻璃窗,可那種銳利的目光所具備的穿透力卻在一瞬間直接刺入了心底,彷彿能夠洞悉一切的黑亮眼眸,讓安洛心頭微微一震,不由用力握緊了輪椅的把手。

他不習慣這樣跟人直接對視,更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心底的感覺。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冰冷外殼,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擅自闖入。

安洛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沒有理會他,扭頭把輪椅轉回了客廳。

安洛轉身之後,別墅後面的球場上,兄弟兩人也停下了動作,安澤衝不遠處的草坪揚了揚下巴,說:“到那邊走走,我有話跟你說。”

安巖笑道:“有什麼話這麼神秘,非要在外面說?”

安澤沒有回答,自顧自彎腰收起球拍,轉身往草坪的方向走去。

安巖只好無奈地聳聳肩,跟上他的腳步。

安家所在的別墅非常隱蔽,周圍並沒有其他居民,安巖回家之後就把墨鏡給摘了,狗仔隊不可能追到安家的地盤,他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走到草坪旁找了個陰涼的大樹下直接坐下,安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放鬆,“這裡沒有隔牆之耳,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需要顧慮。”

安澤站在旁邊,臉色平靜地低頭看他,聲音也被刻意壓低了:“安巖,你上次去醫院看哥哥被記者發現,其實是故意的對嗎?”

安巖伸伸懶腰,“你覺得呢?”

“你回國去醫院看他,正好被記者拍到,媒體自然會認為你是為了照顧兄長才拒絕劇組的邀請,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你心裡清楚得很。”安澤輕輕皺了皺眉,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你拖哥哥下水,只想讓他當你的擋箭牌,以掩蓋你跟徐少謙鬧翻的傳言,對嗎?”

安巖微微揚了揚唇角,“你的訊息還真靈通,連我跟人不合這種秘密都知道,你不去做狗仔隊簡直是浪費人才。”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辦法知道。”

安巖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看見新聞裡哥哥坐在輪椅上的樣子,你很心疼吧?”

安澤沒有說話。

安巖說:“不過,你心疼也不能衝我發火,這次真的是意外,沒想到那幫娛記會在醫院附近埋伏,我回國的訊息只有寥寥幾人知道,顯然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這件事我也會查個清楚。”安巖眯起眼睛,頓了頓,一臉認真地說,“雖然我小時候很調皮,每次犯錯總喜歡拉哥哥出來當擋箭牌,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做事有分寸,這點請你放心。”

安澤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