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面,和你一起去野餐。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樓,但我會努力,為了吃你做的飯:)
我剛剛睡醒,什麼都沒做,你送來的偵探小說已經看完。你說看不懂,所以我在為你畫一張劇情脈絡圖,這樣你就能看懂了。你還需要什麼嗎,我想為你畫書裡的插畫,但是我畫的不好,希望你別介意。”
寫到此處,已無法再寫。
他對這個璐璐真的沒有太多的感情,兩年來,能夠與她通訊、通話,已實屬絞盡腦汁。莫離甚至覺得,他每天大部分的精力都在思考如何應付璐璐,然而不論如何,他無法被迫對她有一點點的喜歡——旁人可曾知曉,每當他拿起她的信、聽到她的聲音,都感到無比的噁心。
然而此刻他又有些釋然了。
兩年的囚禁,璐璐似乎已經耐不住寂寞,照片無法滿足她的相思病,恐怕她央求廖世凱的次數會越來越多。而他,必然將有越來越大的機會衝出這個牢籠。
莫離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想好了一套方案,只要他能和璐璐接觸,後面一切皆好說。
日子流水的過。
璐璐已有許久沒再給他寫信,期間只透過對講機聊了一次,便再無音訊。然而,莫離能夠聽見樓下有過爭吵聲,也聽到門外有過動靜,似乎璐璐來過門口,但又被勸了回去。
天氣越來越好,夏天來得步履匆匆。雨一場緊似一場,不多時便是鬱鬱蔥蔥滿眼的碧綠,今年雨水比去年豐沛,景緻自然也好,連繞在鐵窗上的喇叭花,都比往年開得早、開得盛。
隔著鐵窗,莫離似乎都能嗅得出外面的生如夏花。
璐璐鬧騰得越發兇了,半夜三更,莫離也能聽見她的哭聲。
終於某一天,門外的黑衣人為他送來了衣服。時隔兩年,除去生病的時候,莫離都不曾摸過衣服,如今將這極普通的襯衫捧在手心,他的熱淚幾乎也要落下。
很久不穿鞋,皮鞋竟讓他倍感不適。他慢慢走下樓梯,在樓梯口旁,璐璐穿了一身藍底白點的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