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辦法不佩服他。
他是個很了不起的商業奇才。
然而,他在商場上的無情、果決和狠辣也是出了名的,打擊對手從不留有餘地。
由美子認識他足足有十多年了,他們是十分默契的拍檔,然而,直到現在,她似乎還無法完全深入的瞭解他。
他是個很深邃的男人,心思深沉的無法讓人察覺。
她雖然比他要年長好幾歲,但對於這樣出類拔萃的一個男人,心底有一種由衷的愛慕之情,她對他的這種情感一直很特殊。
歐良的確在發脾氣,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憤悶。
夏紫茵自從被送進醫院之後,林依翔就弄的保衛森嚴,不允許他靠近一步,但這根本就無法阻擋的住他去看她。
可現在,盛林少爺居然揹著他,悄無聲息的從醫院轉移走了夏紫茵,他的動作會這麼快,他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他敢帶走她,他竟然敢帶走她
一向遇事鎮定從容的他一反常態,幾乎氣的要抓狂,他已經忍無可忍。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急衝衝的就往門外走去。
由美子正想敲門,一見到歐良出來不由得愣了一愣,見歐良彷彿沒有看到她似的往外走出,她才猛的反應過來,忙衝著歐良的背影道:“任董,你現在要出去嗎?一會的會議”
“取消”歐良扔下這兩個字,頭也沒回的就已經離開。
而此時,林依翔正在回林府的途中,他的旁邊還坐著一隻純白的馬爾濟斯犬。它那身純白的長被毛猶如絲綢般光滑透亮,它的體型修長,優雅多姿,一看就是十分名貴的品種。
這隻漂亮的小犬剛從歐洲空運過來,是他準備送給夏紫茵的禮物,她想要這樣的一隻小狗狗,見到它,她一定會喜歡。
他摸了摸小犬那身雪白透亮的長毛,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微笑。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黑色流線型的雙門跑車,猶如一匹黑色的駿馬,朝他的車子疾馳而來,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車子猛的一個急剎車,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
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歐良。
林依翔身邊的幾個保鏢根本阻攔不住他。
最後,林依翔也只有從車上下來,兩人面對面的站著。
“紫茵呢?你為什麼要帶走她?”歐良的面色陰冷。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再靠近她,更不會讓你再傷害她。”林依翔面對著他,話語也很冷淡。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阻止的了我見她嗎?”歐良慍怒。
“歐良,你應該很清楚,她已經不記得你了”聽到這句話,歐良的內心猛的一陣抽痛。
他的唇咬的緊緊的。
夏紫茵失憶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因為她醒來的那一天,他也在場。
這一年來,他幾乎沒有一天安心過,他每一天都祈盼著她醒過來,這是多麼漫長的等待和煎熬,他恨自己簡直恨得要命,除了等待她醒來之外,就是用工作來麻痺自己。
當紫琳告訴他夏紫茵醒來的訊息,他的內心有多麼的激動,他什麼都不想,不顧一切的跑到她的面前,他要告訴她他心裡有多愛她,他會求得她的原諒,讓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嫁給他,做他的妻子,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分開。
可是,她居然把他給忘記了,她不認得他,哪怕是一點點的記憶都不曾留給他。她認得紫琳,甚至記得林依翔,可是他呢,她怎麼可能忘記他,她怎麼可以忘記他,忘記她曾經最愛的男人,然而,就算要怪,他怪的也只能是他自己。
“你憑什麼帶走她,就因為她喪失記憶,你就有權利帶走她嗎?你真卑鄙。”歐良氣怔,“我告訴你,你別做夢,她始終是我歐良的女人,她愛的是我。”
林依翔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惱怒,他也毫不示弱的道:“紫茵她現在記得的人只有我,你知道我不會放手。”一想到夏紫茵對他的依戀便讓他心裡寬慰不少,他怎會讓她再輕易的離開他。
而且醫生也說,夏紫茵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會永遠的忘記曾經佔據她生命的那個男人,歐良與她的過去,彷彿已經在她的腦中徹底的消失。
如此殘酷的現實,幾乎將歐良的整個人擊潰。
她醒來的時候顯然對陌生的他很是抗拒,甚至是害怕,他所有的悔恨所有的擔憂所有的愛慕在她那空白的記憶面前幾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