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完兩人便悻悻的離去了。
看著離去的兩人,林瀟瀟置於膝上的雙手微微握起,側頭瞪了安逸絕一眼,這麼多年放權,這婷夫人如此自大,那也是他養成的,府中下人,多是婷夫人的人,現在她已經在縮減用度,然後重新挑選人手,打算短時間內將所有有異心的人全部換下去,不過當務之急,還是那些個鋪子的事情,唉,沒有當過家的,不知道做主的難處啊。
安逸絕被林瀟瀟冷颼颼的雙眼颳得有些坐立難安了,皺著眉頭想了想:“娘子,要不我去將她趕出去?”
聽了此話,林瀟瀟覺得窩心急了,心中的悶氣也消散不少,撲哧一聲笑開:“你說的她,是指那婷夫人,還是謝紫瑩啊?”滴溜溜的眼睛斜睨著他,眼神帶著媚意,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只讓安逸絕這愣頭青看的眼睛都直了。
“誰惹娘子生氣,就趕誰!”安逸絕一激動,大手一揮,竟然還帶著呼呼風聲,衣衫獵獵作響,那如上戰場一般的氣勢,竟連林瀟瀟都有些不敢直視。
“行了!”林瀟瀟一把拉住那如鋼鐵一般的胳膊,笑得眉眼彎彎,其實,內心裡,她始終有些不明白,為何安逸絕會待她如此只好,一見鍾情嗎?說實在的,她內心對此事嗤之以鼻,一見面,連對方什麼人都不知道,也能愛的起來?“婷夫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若是你就這麼把她趕出去,我看啊,明兒個這整個胤都都會說你戰王忘恩負義,竟將昔日恩重如山的奶孃趕出府邸了!”其實婷夫人什麼態度,林瀟瀟並沒怎麼在乎,關鍵還是安逸絕的態度,所幸,這木頭雖然不怎麼開竅,可是對她卻是一根筋。
趁著安逸絕去出去的時候,唸書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上前:“王妃,既然王爺都發話了,剛剛為何你不順水推舟,乾脆的讓那婷夫人從王府搬出去得了!”她們作為侍候林瀟瀟的丫鬟,在府中,自然是明裡暗裡的受到許多排擠,這些無不是得到了婷夫人的授意使然,所以自然,她們也對婷夫人沒什麼好感了。
“讓她出去?”林瀟瀟臉上的笑容要怎麼陰險有怎麼陰險:“她在我面前蹦躂的挺歡的,這要是出去了,暗中不定整什麼么蛾子,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更何況”眼神陰涔涔的看了唸書一眼:“她還出得去嗎?”
唸書身子僵立在原地,背脊上冷汗溼透了衣衫,王妃的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此時,西苑,這裡乃是王府較為偏僻的院子,王府低等丫鬟家丁,或者是一些得罪了主子的人,就會被安排到這邊。
“啪——”長鞭在空中劃過一道痕跡,然後狠狠的落在一個穿著穿著一襲棕色麻布長裙梳著雙丫鬟髻的女子背上:“磨磨蹭蹭的,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呢,快乾活!”一個凶神惡煞的中年女子惡狠狠地指著那女子怒罵。
“是,是,孟姑姑別再打了!”那女子身姿瘦弱,轉身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委屈的諂笑,手中的動作卻是加快了。
那張有些消瘦的面孔,不是西蘭是誰?孟姑姑冷笑,這個丫鬟是王妃身邊的人,而她正是得了命令,要狠狠的教訓這個女人,所以這兩天,她是明裡暗裡,總是照著機會不是鞭打就是責罵。
而西蘭,從一開始的怒起反抗,到現在唯唯諾諾,可是心中的恨意卻被無限放大,有對林瀟瀟的,還有對婷夫人的,心中對權勢的渴望無限放大,作為下人,性命猶若雜草一般,可是若是有了權勢,就如同面前這個執鞭的姑姑,儘管她也不過是個下人,可是在這個地方,就算是打死了一個人,那也不是多麼稀奇的事兒。
就這兩天,她洗的衣服差不多比之前十年的還要多,而且洗的都是些下人的衣服,有家丁的,有那些丫鬟的,上面各種難聞的氣味,讓她噁心難受不已,不僅如此,她還要做許多的粗活,甚至連同身邊的丫鬟都欺負她。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西蘭,冷不防又捱了一鞭。
“嘶”背上新傷舊傷,加上那粗布麻衣,頓時,她覺得面板就像是被火烤一般火辣辣的。
“西蘭!”就在這時,一個猶若天籟的聲音將她從恐怖的夢魘中驚醒,西蘭抬頭,見不遠處穿著一襲上好的紅色綢緞長袍的唸書盈盈的站立在那裡,清風吹過,紅色的衣衫翻飛,猶如一團烈火一般,又像是那天邊的夕陽,與她是如此的遙遠。
嫉妒如同野草一般瘋長,這個女人,就是她取代了自己,如今她那般風華,而自己卻如同死狗一般,西蘭心中極為不甘,但是卻仍是違心的迎了上去:“唸書姐姐,是不是小王妃讓你來的?”
對,今天她聽說了,那婷夫人的侄女進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