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衰,可是卻始終不能入主東宮,每次見到李婉茹,都得低頭行禮,這讓她心裡像是梗著一根刺一般難受。
“珍妃妹妹來了,快些請坐吧!”在珍妃屈身見了禮之後,李婉茹這才溫婉的笑著指了指身側的位置。
“謝皇后姐姐!”珍妃皮笑肉不笑的盈盈起身,走了過去,身後的兩個宮女亦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輕輕坐下之後,珍妃暗中太高警惕,斂去眼底的疑惑,笑得一臉柔和:“皇后姐姐怎的有空叫妹妹過來?”
“這些天皇上政務繁忙,本宮幫不上什麼忙,倒是閒下來了,這不,便讓妹妹過來敘敘!”李婉茹對著一側侍立的宮女微微點頭示意,然後便見那宮女恭敬的走過來,酙了茶,頓時,茶香四溢,一股子茶水清香縈繞鼻息,李婉茹微微享受的閉上眼睛:“此乃雲州那邊獨有的高山茶,此茶生長於地勢較高的地段,第一場春雨過後,由未婚女子採摘的茶葉最嫩的頂尖製成,此茶雲州每年產量不過十來斤!”
珍妃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看著面前嫋嫋升起的淡淡水汽,其中還夾雜著茶香,珍妃不由微微的屏息,眼皮子微微一跳,看著面前茶杯中還飄著茶葉的茶水,仿若面前的不是什麼茶水,而是洪水猛獸,心中定了定,這才笑著抬頭:“臣妾一直都是不怎麼喜歡喝茶,怕是白費了皇后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李婉茹端著茶杯,望著茶杯中還起伏不定上下翻滾的茶尖,眼神微微沉了沉,適才笑道:“罷了,既然妹妹不喜歡,那便不喝就是!”說著將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放下,臉上帶著點點關懷的看著珍妃:“對了,信王妃可還好?”
珍妃剛剛鬆下了口氣的,此時見李婉茹問起,不由又是微微提了起來,心頭警惕絲毫不敢鬆懈:“謝皇后姐姐的關心,清月那孩子倒還好,只是整個人都是清減了些,對那個孩子,她一直抱著很大的期望,作孽啊!”珍妃臉上的傷心難過倒不是作假,微微垂下的眼簾斂去眼底的凌厲,她自是知曉,林清月腹中的孩子一旦生下來,對誰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是嗎,大人沒事便好,只是清月這孩子怎的這般不小心呢!”李婉茹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眼神關懷的看著身邊低下頭似乎極是難過的珍妃,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妹妹也別再難過了,大人沒事就好,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珍妃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但是抬頭的時候便收斂了,突然,她的眼神死死的落在昭雪宮的一角,雙目狠狠的一縮,卻是裝作不經意的看著那邊:“那些是什麼香料,臣妾倒是不知皇后姐姐什麼時候換了香料!”珍妃的語氣微微有些提高,讓她身後的兩個宮女皆是驚異不定的看著珍妃的背影。
“哦,那個好像是”李婉茹微微蹙了蹙眉。
身後的貼身宮女立即上前恭敬地提醒道:“皇后,那不是你昨兒個才讓奴婢從外面買回來提神的香料嗎?叫菩提香!”
“哦,對!”李婉茹恍然的笑道:“最近幾日忙著太后的壽辰,夜間睡得不好,白日裡總是沒什麼精神,前些個日子見戰王妃用著,所以便讓人去弄了些來,這種香味倒是挺好聞的,只是不能多用,妹妹若是喜歡,姐姐便送妹妹一些便是!”
珍妃臉色微變,眼神微微眯起,聽著李婉茹後面幾句話,忙答道:“多謝皇后姐姐了,只是臣妾已經用慣了薰香,怕是用不慣這些!”說著,突然伸手按了按額頭:“皇后姐姐恕罪,大概是昨兒個沒睡好,頭突然有些疼,臣妾便先告退了!”
“那妹妹可得好好休息著,可別落下什麼病根才好!”說著起身,著人送了珍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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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瀟出了安華樓的時候,那邊驚雷幾人正好將滿地的積葉掃成一堆,樹葉已經差不多都掉了,林瀟瀟仰頭,從那樹枝的縫隙中望著天空,今天沒什麼太陽,風也有些大,林瀟瀟身上穿著的衣衫狐皮做內襯的,毛茸茸的白色狐皮領子,袖口也是翻卷一一圈的那種,她前世生於南方,倒有些不習慣太冷的氣候,儘管此時穿的很厚,但還是無端的感覺有些寒冷。
“王妃!”徐寡婦端著個盆子走了過來,見到林瀟瀟,臉色微微緩了緩,徐寡婦其實長得挺好看的,但是由於她整日裡板著張臉,所以看上去就有些死板,說實在的,林瀟瀟倒是真覺得這徐寡婦和安伯兩人很相配。
“徐嬸!”林瀟瀟對著徐寡婦客氣的點點頭,耳邊忽的傳來一個清脆歡快的女音,林瀟瀟皺皺眉,轉身望去。
“瀟瀟,林瀟瀟!”南柳風正站在那邊月亮型的拱門邊,對著林瀟瀟笑得露出一口的白牙齒,眼角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