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後悔,我會讓你後悔,讓你後悔當初殺了‘她’。”朔言的喘息急促,他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臉。
鳳賴邪不在說話,她安靜的看著朔言,眼神憐憫至極。
“你”那張臉,恍惚之間,讓他產生了一絲錯覺,彷彿那個已經死去的靈魂,再一次的回到了這具身體裡,他握著她手腕的手在顫抖,他警告自己那只是錯覺,“她”已經死了,被眼前的女人殺死了。
可是
“小言,你真傻。”無奈的笑容,微微的嘆息,那雙讓他感到一絲溫暖的眼睛,讓他愣在當場。
“你小邪?”是她嗎?真的是她嗎?朔言恍惚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他遲疑的鬆開一隻手,顫抖的撫上她的臉,眼睛流轉在她的雙眼之間。
“是你嗎?你回來了嘛?”他的聲音顫抖,透露出一絲期望和哀求。
“”鳳賴邪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的光芒,她緩緩的低下頭。
“對不起。”一絲微弱如蚊蠅的聲音傳來,在朔言呆澀遲疑的瞬間,鳳賴邪一個反手,將朔言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摺到了他的身後,另一隻手猛的扣住他的咽喉,警戒的盯著天使,在所有人震驚的當兒,她猛腳下一蹬,挾持著震驚中的朔言,回到了半空之中。
回到了鳳賴的身邊。
“你你騙我!!”心中的恍惚之光陡然間褪去,發現情勢發生一百八十度大逆轉的朔言發出刺耳的尖叫。
“是你逼我的。”鳳賴邪咬著牙根,狠下心來,把他手猛的一折,朔言當即痛的悶哼一聲。
“你們不要亂來,否則,我就殺了他。”鳳賴邪深吸一口氣,眼神凌厲的掃過半空之中的眾天使。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終於明白,為何,鳳賴會鬆開抱著鳳賴邪的手,為何,鳳賴邪會那般輕而易舉的妥協。
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出請君入甕的戲碼罷了。
當結果出來之後,眾人皆暗自讚歎,沒有想到,那個看似柔弱的少女,出手居然如此之快,眨眼睛,就將形式扭轉過來。
同時,也在驚歎,鳳賴和鳳賴邪,究竟是何時商量出這一場戲來的。
那眼神短短的交匯之間,無限的交流,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展開。這便是那,存在於兩人之間的默契和了解。
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個簡單的動作,鳳賴和小邪,都可以明白彼此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而朔言,敗就敗在太過自信,太過輕敵。
一切說來,他還只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過早的接觸仇恨,只會讓他稚嫩的心靈受到扭曲。
鳳賴站在小邪的身邊,眼底流露著對她的滿意和稱讚。
或許,所有人都會以為,他直到最後,都會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鳳凰的羽翼已經豐滿,她需要自由的空間展露她的美麗和力量。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會躲在自己身後尋求保護的小女孩了。她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她不在是那個永遠需要保護的雛鳥了,現在的她,在必要的時候,會成為他的翅膀,於他並肩作戰。
而這,也是他們所需要的,最大的默契。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之時,被鳳賴邪制於手上的朔言,卻忽然間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格外的刺耳,夾雜著諷刺和嘲笑,讓人聽著不由皺眉。
“你笑什麼?”鳳賴邪看著情緒明顯不對勁的朔言,疑惑的問道,難不成,他真的是被刺激過度,心理崩潰了不成。
“你先告訴我,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就告訴你。“朔言完全不似被人控制在手中,冷笑著和鳳賴邪談起交換的條件。
“剛才?”鳳賴邪皺皺鼻子,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剛才是幻覺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覺是她回來了。”幾乎是咬牙切齒,朔言冷聲說道。
鳳賴邪恍然大悟,看了看以偶昂的鳳賴,吐吐舌頭,隨即將腦袋湊近朔言,輕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人界裡有催眠一說麼?”
催眠,在短暫的時間內讓人產生幻覺,一如當初她對自己進行深度對面一樣,她在走向朔言的時候,在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就透過眼睛,對朔言進行了心理暗示,她暗示他,將自己看做他做心愛的女人,一個讓他下不了手,失去所有防備的女人——另一個自己。
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這一項技能,包括她自己,然而就在她和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