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可以說和傳說有關,可是畫像呢?看你如何解釋。
“畫像?”司馬衷細長的眉毛微微皺起,很是疑惑的樣子,“還是賈南風的?”
“是啊,酸菜都看到了,你的櫃子了藏了個女人的畫像,是個醜女人的。”我撇撇嘴。
“哦”司馬衷眼光一閃,唇角含笑:“那你一定是沒看吧?”
“那麼醜,我才不會看呢,看了會做惡夢的。”我賭氣說道。
“哈哈”司馬衷放聲大笑,將我緊緊的摟住,說道:“對,是很醜,還很笨呢,容容,你這個小呆羊。”輕輕的一個吻,落在我的唇角,帶著我熟悉的清爽味道,堵住了我所有的辯駁和不滿。
想對我來美男計?我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誰讓我就是吃這一套呢。
“我以前錯看你了。”司馬衷的聲音帶著魅惑,在我的耳邊響起,雙手輕輕的將我環住,“容容,其實一點也不小。”特意加重了“不小”的份量,我忍不住面容發燙,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娘娘,太上皇!”這次是扶容的聲音響起,我挫敗的嘆了口氣,為什麼每次關鍵時刻總有人挑出來來搗亂呢?扶容和酸菜輪流扮演著破壞者的角色,不管我們是真曖昧還是假的。
只是這一次扶容的聲音大變,面容急切還有淚痕。
“娘娘,太上皇,快去看看吧。”扶容聲音嘶啞,說道:“濮陽王可能不行了。”
“什麼!”我急忙起身,下午我們還一起討論做蛋糕,晚飯還是一起吃的,這才一會的工夫,怎麼就不行了。
趕到司馬臧的房間,司馬尚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只是站在床邊一遍遍的喊道:“哥哥,哥哥。”而床上的司馬臧,面若金紙,氣若游絲,唇角不斷有鮮血流出。
“臧兒!”我大叫一聲撲了過去,這樣的命懸一線的孩子,哪裡是我認識的司馬臧呢,他明明下午還生龍活虎呢。
“快找太醫啊,快來救他啊!”我拼命的喊道,但是當我將手搭在他的脈上時,我知道他已經凶多吉少了,這是急性中毒的症狀,起病急,毒量大,現代發達的醫療手段也不一定能救活他,更何況是古代呢?可是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就此離去。
“扶容,快去準備雞蛋,要生的!”我急忙吩咐下去,如果他是重金屬中毒,我給他喝些生的雞蛋,最起碼可以緩解一下。
“沒用的,容容,”司馬衷冰涼的手握住我的,“這是金屑酒,沒救的。”
金屑酒,我聽說過,賈南風和前太子司馬遹都是死於金屑酒。
“不!”我甩開司馬衷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管,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祖母”司馬臧的聲音弱弱的傳來,我急忙奔過去,這幾句話的工夫,司馬臧已經面如死灰了。
“臧兒。”我輕輕的叫道,極力忍住淚水。
“祖母,給我的禮物準備了嗎?”司馬臧掙扎地說著,大口的鮮血不斷湧出,“我怕等不到明天了,祖母”
卷一 我是皇后
第六十七章 … 傷逝
“準備好了,”我含著眼淚,將司馬臧抱起,說道:“祖母帶你去看。”
“手套”司馬臧輕聲要求道,徐美人含淚為他戴上,“真暖和啊”司馬臧滿足的嘆息。
夜風很涼,夜晚很冷,可是天上有一輪明月,院中有無數的燈籠,無數小巧玲瓏的冰雕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奇。書。網…整。理。提。供),如同神仙世界一樣。
“真好看啊”司馬臧的聲音越來越低,酸菜端來了打好的生雞蛋。
“臧兒,祖母要餵你喝點東西,你要乖乖的嚥下去。”我的聲音忍不住顫抖,司馬臧的樣子太可怕了。
“祖母,我不怕”司馬臧露出了一個微笑,映著滿是鮮血的臉,說不出的詭異。
“我是要去找爹和娘了。”司馬臧似乎精神好了一些,漫天的星光映入他的眼中,折射出動人的神采,就好像突然之間司馬臧的眼中藏起了整個宇宙,美麗幽遠而又神秘。
迴光返照!這個詞在我的心頭滾過,將我的心碾的無數的碎片,每一片都冰涼無比。我突然開始顫抖,抱著司馬臧開始顫抖。
“祖母,爹和娘就在天上等我,給我一個星星好嗎?”司馬臧的小手努力的伸向最近的冰雕,酸菜泣不成聲的取下來,司馬臧拿著它,說道:“我要帶到天上,給爹孃看看,我也有星星,是祖母給我的,還要和天上的星星比一比呢,我的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