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對峙也不是辦法,這樣的海豚音需要強大的肺活量支撐,就在我換氣的時候,老虎抬起了前爪。就要上前一步。
“別過來!”我一聲大喊,然後集中精力盯著老虎的眼睛,凌厲地眼神化作無數的利劍。不斷的向老虎射去,同時嘴裡不斷地念叨:“我很強大。我能吃了你!我要吃了你,我要吃掉你!”
據說聰明的動物能夠聽懂人言,我希望面前地老虎能夠更聰明一些,不僅要聽懂我的話,還能感覺到危險。那就是它面前的這個人看似弱小,實際上殺氣凜凜。
然而我失望了,那隻老虎呆了一陣,明顯失去了耐心,搓搓前爪,弓起了身子,又要向我撲來。
我感覺到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然後慢慢的脫離胸腔,一直跳到我地嗓子眼。我立刻覺得呼吸困難。
酸菜已經刺中了老虎腹部,可是不出所料的老虎負痛憤怒的向我撲來,我看見它的血盆大口。漸漸的牙齒閃著恐怖的白光,兩隻尖尖的前爪幾乎要碰到我了。
“救命呀!”我石破天驚的一聲大叫。任命的閉上眼睛。
一陣破空聲襲來。一支羽箭擦著我地耳朵堪堪飛過,直中老虎額頭。老虎竟然被這一箭射得後退了幾步。然後淒厲的嘶吼,震得兩旁的樹木簌簌作響,掙扎著又要向我撲來,一旁地酸菜手起劍落,一下子刺中它的眼睛,老虎負痛,在地上打滾,吼聲響徹雲霄。
我松下口氣,老虎叫得雖然響,可是畢竟是強弩之末,對我已經沒有威脅了。
正在這時,我那匹被嚇傻裝作木頭半響未動地棗紅馬,卻在老虎地吼叫聲中醒來,突然開始發足狂奔,不知是在發洩還是正式宣告發瘋。
剛剛酸菜想將我拖下,解開了我一隻馬鐙,現在我只有一隻手抓住韁繩,一隻腳踩著馬鐙,棗紅馬跑得十分癲狂,上躥下跳,左衝右突,我跟著它在樹林裡橫衝直撞,不時的被小樹枝掃到,被大樹幹撞擊。
我知道這樣是很危險地,別說我剛剛學會騎馬,就算我馬術高超,現在力量也撐不了多久了。
漸漸的我的眼前開始模糊,另一隻腳也被甩的離開了馬鐙,只有一隻手還抓著韁繩,全身就靠這點力量勉強掛在馬上,而雙手已經沒有了痛感,十分麻木,也許下一秒我就會鬆開雙手然後被馬踐踏而死。
正在這時,一個十分有力的聲音傳來,“別管韁繩了,快抱住馬脖子!”
我又打起精神,趁馬一個跳躍的時候,俯身抱住了馬脖子,馬受不了我這種親密接觸,一下子躥的老高,我手已經沒有了力氣,咕嚕咕嚕的就從馬上滾了下來。
沒有例外的,如同許多穿越女前輩一樣,摔倒時總有人充當肉墊,我也沒有直接摔倒地上,沒有摔到馬蹄下,而是摔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只是這個懷抱不夠穩當,抱著我就這樣咕嚕咕嚕的繼續滾下去。我覺得自己立刻變成了一馬車輪子,在地上轉啊轉啊,不時和地面突出的石塊和樹枝來個親密接觸。很快我就眼冒金星,漫天的星星中,彷彿又回到了那天的峻陽園,我和司馬衷並肩看繁星滿天,那麼的幸福和安心。我努力的睜開眼睛,司馬衷的笑臉和無數的星星在閃爍,“見到你真好。”我終於暈了過去。
醒來時頭痛欲裂,嗓子更是灼熱異常,我疼得幾乎立刻重新暈過去,喘息一陣,才細細打量,這好像是個封閉的地方,外面有跳動的微光透過來。
“娘您醒了?”是酸菜,她總算記得改口不叫我娘娘,只是改得太難聽了。
“酸菜你就別笑話我了,我知道我現在灰頭土臉的,可也不至於老的可以當娘啊。”喝過了幾口水,嗓子送算好了一些,只是嘶啞了一些,唉,早知道最後會被人救,幹嘛叫的那麼用力,我可是穿越女主不死鳥啊(心底有個聲音小小提醒,穿越女不死定律是遇到人的時候,貌似遇到老虎啊獅子的不死定律還沒有經過驗證,也許已經驗證過只不過死無對證而已)。
頭還是很疼,我斜斜躺著,有氣無力的跟酸菜鬥嘴。
“您是不老,不過才是奶奶而已。”酸菜幾乎從來不對我口上留情,“再說了,該怎麼稱呼您呢?”
“不是說好了叫兄弟嗎?”這是我和酸菜想好的稱呼,做戲也要全套,既然穿了男裝,總不能還稱呼娘娘吧,那可真是欲蓋彌彰啊。
“得了吧,就您還兄弟呢?一路上叫得鬼哭狼嚎,後來還哭的唏哩嘩啦,抱著個男人不放,不知道真暈還是裝的,人家早就看出來您老是個女的了,不然幹嘛將這馬車讓給我們。”酸菜撇撇嘴。
卷二 五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