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咬著下唇,已經有血絲滲出。
“娘娘”酸菜撲到我的懷裡,痛哭失聲。
“你有什麼委屈,我替你做主!”我包著她冰冷潮溼的身體,信誓旦旦。
酸菜嗚嗚的哭了半響,才有停下。
“別笑話我。”酸菜的眼睛紅紅的,帶著濃重的鼻音。
“娘娘一定覺得我今天不應該拒絕,對嗎?”酸菜放下滴水的長髮,鄭重地取下那朵白花,放在簡陋的梳妝檯上。
“連我也覺得奇怪呢。”酸菜自嘲的一笑,“皇上賜婚的時候,我還喜歡著李飛白,”酸菜很艱難地吐出這個名字,“不瞞娘娘,我後來,就是為稽紹守寡之後,還曾經對隱動心,明明我從來不曾喜歡過稽紹才對。”
酸菜看著外面地雨滴,目光迷離,唇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容,“可
也覺得奇怪,明明我不喜歡稽紹的,甚至我以為自己他,可是一轉眼,那些往事又回到心頭。”
外面地風雨聲悽悽切切,室內酸菜的聲音低沉,“而有的人,以為一直記得清楚,可是分明有些細節已經錯過了,再也無法想起。”
酸菜愣了一會,利落的重新梳理好髮髻,又將那朵白花簪在了鬢間,“不管怎樣,我現在過得挺好,這樣,對誰都好。”酸菜開始時說的意氣風華。到最後,聲音又慢慢低了下去。
“酸菜,聽我說,你不可能一個人過一輩子。”我坐在她身邊,盯著她的眼睛,“有一天你會感到孤獨,你會需要有人陪著。”
“酸菜有娘娘就夠了。”酸菜慧黠一笑,“如果將來有了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奴婢就更不會寂寞了。”
“可是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你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我很認真的說道。
“幸福?屬於自己地?”酸菜又是一笑。聲音竟然也是帶著悽楚,還有一絲嘲諷,“娘娘,您是明白的,對吧?”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那時候我雖然昏迷,可是我其實是知道的。”昏黃的燈光在酸菜臉上投下暗影,這個二十五歲的女孩子似乎滄桑了許多,她在燈下細聲訴說。
“他說見到我才知道多想我。我聽了心裡很高興,可是他說如果我死了,就讓我好好的去,他不會陪著。”酸菜淡淡的笑了,“原來隱,他是能和我同生,不能和我共死啊。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因為。在他的心裡,我不是最重要地。”
“您知道嗎?”酸菜猛地轉頭,“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不願意一輩子就這樣排後面,不是唯一,也不是最重要地,娘娘,我是不是很過分呢?”
酸菜的心情我非常明白,我也曾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