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楊香武不加思索地道:
“實際上我聽朱天明對我說,他是在青龍河上快被淹死的時候,被兩個老賊救活的。”
“哈”這位洪大總兵笑得很得意,道:“本官已相信你小子的話了,不錯,當年也聽那死去的範將軍手下傳言,福王有個妃子帶了兒子往北逃,就死在青龍河上,哈這一回錯不了啦。”
他用力打馬,飛一般地往前賓士,彷彿他已看到自己前途一片錦繡光明瞭。
快馬匆匆賓士一天半,這中途曾在花井小鎮西南方三十里的山林中駐紮一夜。
這一夜楊香武有機會下手,但他放棄了。
這一夜為什麼不到花井小鎮上過夜?
楊香武心中明白,花井小鎮上的人們一百多口,早就把他當成了神,他如果帶著洪總兵這二十一個殺手入去到花井鎮上,只怕很快就被洪總兵這些人識破。
楊香武不是豬,他是個猴兒精。
那還是去年秋天的事情,鬍子丁雲昌與兩大頭目帶人駐紮在花井小鎮上,丁雲昌弄到手的一袋珠寶被楊香武以神偷法摸走,丁雲昌咬定是花井小鎮上的人乾的,楊香武矇住一隻眼為鬍子們送牛肉。
丁雲昌丟了寶,他要殺花井小鎮上的人,楊香武被逼出來與丁雲昌這批人殺起來,楊香武打跑了鬍子們,便也成了花井小鎮上人們心目中的神。
有了這一段,楊香武便不會再去為自己添麻煩,他帶著這批人往野山林。
楊香武與洪總兵二人圍坐在火堆邊,那位總兵隔著火光看向楊香武,道:
“曾聽說兩個老賊在深山中藏了不少寶物,小子,這件事你知道嗎?”
楊香武猛點頭,道:
“知道,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怎麼知道的?”
“大人,我與朱天明好的就如同一個人一樣呀,是朱天明他告訴我的。”
“可知有多少?”
“有金元寶銀元寶,古董字畫都是千年名家的,七彩寶石有兩箱,玉器擺了幾貨架,最引人奪目的是那千年參寶,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必有不少人去搶奪,嘿”
“當年有位大人他姓範呀,他率人去搶過,可是他”
“他死在大山裡了,對不對?”
“大人如何知道?”
“範將軍死在深山中,上報他是因剿鬍匪陣亡在大山裡,但我們明白不是的。”
楊香武聽得想笑,他提了個毛毯睡下了。
那位範大將軍范文程,他死在楊香武的手中。
姓洪的名叫洪濤,他乃承襲他老子洪承疇的官位,如今駐在古北口。
天亮了。
這一天是個什麼天呢?
楊香武以為這一天是個殺人天,要不然,抬頭看,今天的太陽血樣紅,紅得就是幾塊飛雲也染上了紅邊好像是鑲的大紅邊一般。
楊香武帶領著洪濤這二十一個殺手策馬在山坡上,遠處的山溝中出現了一座燒燬的草房。
遠處也看到山峰崖下有火光。
洪濤手指高山,道:
“那是什麼火光,燒得好烈。”
楊香武當然知道那個有溫泉荒洞,洞中才真的藏了不少寶物。
他對洪濤大人,道:
“那兒是個火焰洞,長年往外噴火焰,去了沒命。”
洪濤又指山溝茅屋,道:
“是不是那個被毀的茅屋呀。”
“不錯。”
“誰會住那裡,朱天明會在那兒?”
“也不錯。”
“怎麼不見人影呀。”
“如果能看到人,朱天明早就被官兵拿去了。”
“你說那是偽裝的。”
“大人,正是二賊偽裝的,去了便知道。”
“帶路。”一行策馬到茅屋附近,馬匹拴在樹林裡,楊香武示意大夥小聲些,輕手輕腳地接近過去。
楊香武回頭示意不用急,他自己溜到茅屋斷崖垣內,只見他在牆內低聲呼叫:
“朱天明呀,快出來,我是楊香武呀。”
他叫了兩聲沒回應,當然這兒沒有人回應,於是——
於是洪濤帶人過來了。
洪濤看看斷牆內,冷冷道:
“這兒怎麼會有人?”
“我知道有秘道。”他走到牆邊踢去了灰塵,把一塊大木板掀開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