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叫天山虎給搶去了。”
丁玲咚急忙往回走,丁婆子也正是聽了要出來,見女兒把兩錠銀子又送回,笑了:
“這小子有良心吶。”
丁婆子很小心的再把兩錠銀子藏好,還拿眼睛看門外,就是怕天山虎回來。
門外面傳來厲吼聲,這個小鎮才多大?一共只有十七家,天山虎很快地找一遍,不曾找到楊香武。
天山虎罵進飯店裡:
“媽拉巴子的,老子找到必剝那小子的皮。”
天山虎一怒又回來,他並不進門去吃酒,他一怒衝向大茅坑。實際上天山虎是尿急要鬆散的,未掀麻袋簾他已自掏出大烏拉尿。
楊香武一看不得了,得趕緊逃。
那個草棚搭的松,楊香武來一個一飛沖天起,口中還尖叫著:
“逃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嚇了天山虎一跳。
等他看清半空中的人是楊香武,他跑了。
“你跑?”
楊香武當然跑,他足點牆頭,順勢把兩塊石頭往茅坑裡踢,剎時間,平地激起糞一股,臭花四濺中可也濺得緊追而飛身半空中的天山虎。
天山虎不知道牆後的糞坑大,他只盯著往外逃的楊香武,他是非抓住他不可。
他沒想到糞激上身之後,他下落的不是實地,而是糞坑.正當中。
只聽撲嗵一聲響,天山虎已落入糞坑中,那糞坑真深,差一點漫到天山虎的下巴。
楊香武笑了。
當然他在心中笑,他仍在拔腿逃。
他也想叫丁氏母女快逃,因為他認定丁氏母女並非這天山虎的一夥人。
他們也是受欺的人,不知為什麼而如此地受委曲。
楊香武跑遠了,跑得不見了。
糞坑中的天山虎可慘了,他一步一步地撥著滿坑的糞與蛆,吃力地走到糞坑邊,再吃力地攀上來。
“丁婆子,丁婆子呀,快來呀。”
牆頭上伸出丁婆子的頭:
“幹什麼?”
“老子掉進糞坑了,快叫店家送桶水呀,他媽的,那是個什麼小子,可惡啊。”
丁婆子高興也裝不高興,她咬牙道:
“小子可惡,咱們找到剝他皮。”
匆匆地,店家知道有客人落入糞坑,忙挑來一擔水幫著天山虎洗身子。
那天山虎洗過身子,要了一件店家舊衣穿上,便對那店家,道:
“剛才那娃偷了我二十兩銀子,我這就去追殺他,取來銀子還你酒錢。”
店家見這天山虎厲害,只得點點頭。
天山虎伸手抓過丁婆子,吼道:
“那小子逃不掉,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怎麼說?”
“去找那兩個老賊算帳去。”
“什麼?要找楊得寸他們呀。”
“不錯,快走。”
“可是我放火燒了他們的房子了。”
“即是燒了也去找,走”
丁婆子沒奈何地道:
“我帶你去,丁玲咚咱們的女兒留下來。”
“就叫她留下來等我們。”
“駱駝不快,也留下來。”
“好,就按你說留下來,快走。”
“咱們摸黑往山中走,不怕遇上狼群。”
“遇上狼群點火把。”
天山虎這是決心要找楊得寸夫妻二人算帳去。
只見丁婆子提提褲子攏攏頭,穩穩腰帶就開步走。
天山虎緊跟丁婆子身後,立刻奔向夜色茫茫中不見了。
深山中發生火災,燒掉了楊得寸與進尺婆二人的偽裝破茅屋之後,這二人不但不生氣,反而相視哈哈笑起來。
這二人笑什麼?
聽了就知道:
“老伴呀,先說說你笑什麼?”
“哈我笑得腰痛。”
“說,笑什麼?”
“你先說,你笑什麼?”
楊得寸手指遠山收住笑,道:
“我笑那個丁婆子,她上了當。”
“她上了誰的當?”
“還用說,當然是上了咱們乾兒子的當,哈還是咱們乾兒子有一套。”
“妙,我也正是想到咱們乾兒子了,必是她聽了乾兒子的話以為我們虐待他,這丁婆子乃大漠女英豪,她自以為是俠女呀,才會找來燒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