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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孟青夏微微蹙眉,揣測道:“他們盯著你?”

白起大概沒有料到孟青夏這個半大孩子也會注意到這些,他看起來早就知道有人監視著他,白起似乎也根本不意外這樣事,他唇邊不由自主地向上翹起了一抹弧度,藍眸幽深,交織著威嚴凜然王者之風,隱隱還有些輕蔑意味:“不過是些伯益爪牙罷了,父親大人並不怎麼放心我,唯有這樣,他才會安心一些,你不必太過緊張,並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時間久了,你也就習慣了。”

看樣子,白起對這樣事情早就心知肚明,也或許白起是很習慣了這樣事。

孟青夏點了點頭,沒有再吭聲。

她倒不是緊張,只是感到了危機感,白起分明是很清楚他父親姒縱處處防備著他,可他卻恍若不察一般,並不放心上,即便他談起這件事時,口味也是那樣雲淡風輕,漠不關心

他太危險了,心思這樣莫測,她永遠也無法猜透他想些什麼,無論是這件事也好,還是她現混亂心情也好,孟青夏都感到了危機感

寂靜夜,帳子裡照明已經燒到了底,火盆自裡,忽明忽暗閃爍了幾下,然後徹底熄滅了,整個帳子裡,也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孟青夏照舊佔據了白起床榻一個角落,大概是因為冬季,每每醒來,孟青夏都會發覺自己總是尋著溫暖地方鑽了進去,她幾乎每天都是縮白起身邊醒來。

天氣還暖和時候,白起並不怎麼管她,她也總是很自覺地縮床榻一個角落裡,畢竟獅子睡著了也仍還是危險獅子,孟青夏防備白起,也有點怕白起,並不怎麼敢靠他太近。但隨著冬季到來,天一天天寒冷了下來,孟青夏怕冷,一開始她總是縮一個角落裡,頭緊緊地埋毛毯之下,雙腳也曲著,像一個弓一樣姿勢縮著,有時候怕冷,她便會毛皮之下蹭來蹭去,翻來覆去,若是睡著後沒有自覺,放鬆了下來,甚至還會本能地去拽蓋白起身上毛皮,後來終於擾得白起生煩了,索性就把她給拽了進來,她雙腳便被白起鉗制了身軀之下,不許她再亂動,修長手臂也很自然地將她給圈禁住了,一開始,孟青夏發覺自己醒來時,竟是縮白起懷裡,雙手還拽著他單衣一角,腦袋抵著他胸膛,渾身因為一夜一動不動還有些發麻,每每如此,她便會面紅耳赤,久而久之,竟然也習慣了,入了夜以後,也不用白起拽,很自覺地便挨著他,不可否認,白起畢竟是個高大健碩年輕男人,他簡直比一塊暖爐還要慣用,即便是冬夜,孟青夏有時候都會暖出一層汗來。

可今夜孟青夏心情卻煩亂得很,她雖然看起來老老實實,閉著眼睛,呼吸也還算勻稱,一副已經睡著了模樣,但孟青夏很清楚,她很清醒,整個腦袋裡,都是一片清醒,管她已經身心疲憊了,身體機能告訴她,她確很睏倦了,需要休息。

她近看起來總是心事重重樣子,自打那日,她落日了伯益手中,險些受辱,一心一意卻總想著白起來救她,事實也是,每每她落魄,狼狽時候,總是被白起撞見,他幾乎看遍了她處境慘時候,這對孟青夏而言,並不是個好現象,即便初將她從瀕臨死亡中救回來是白起,她也一刻沒有象現實妥協,她嘗試著鬥爭,嘗試著反抗命運,管每一次,她都會摔得加慘烈。白起將她當作寵物一樣圈養著,幾乎給了她所有女奴們都羨慕吃穿用度,可她摸不清白起心思,她知道他是危險,也很清楚自己處境如何,她生存,全仰仗白起庇護,白起今天高興了,可以給她生,甚至會好脾氣地縱容她給他惹來一些麻煩,做一些不安分小動作,就像每一個人對待自己一時興起寵物一般,總是格外寬容一些,可同樣,白起一旦失去了這興致,憑他冷酷無情,她便會失去目前所擁有這一切,甚至隨時會喪命,奴隸命運便是如此,生死全部不由己,管她已算是一個幸運奴隸

她近來很安分,因為她知道,寵物只有越乖巧,才會得到自己想要東西。可她一刻也沒有卸下過防備,一刻也沒有放鬆警惕,她還沒有放棄所有希望,那些關於自由,或是讓一切回到正軌希望,她甚至一度因為微生一席模稜兩可話,想到了那上古墓葬遺址石盤上所記載那個男人,想到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想到了殺了白起,才能讓一切回到正軌,讓她回到本該屬於她世界。

可如今她到底是怎麼了,孟青夏清醒地意識到,她竟是那樣過分地依賴著白起,落入伯益手中每一分每一秒,她唯一信賴竟然就是自己一度想要殺死,一直警惕防備著白起!她又是為什麼那樣不願意看到白起和彤城氏聯姻成為現實呢?

這樣事實,頓時令孟青夏面臨著濃烈危機感,像是給了她當頭棒喝一般警醒著她,她近都做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