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宣陽侯行禮!”一聲吼,眾九衛齊齊單膝跪地行禮。魏青羽看著他,淡言道:“謝過張首領,拜過之後便放行吧。”
“爺,太子及首輔大人一同下令,要驗好出入幽州城的人、物,若有半分差池,卑職這腦袋就不用要了”張新江剛剛說完。魏青羽當即冷斥:
“放肆!這是宣陽侯府的靈隊,難不成你要一一查不成?你好大的狗膽!”
“卑職也是不得已”張清江話語說著,眼神中上下打量周圍的人,這隊伍實在是太龐大了,這般出城的話,若真讓齊獻王妃夾逃,豈不是鬧出事了?
而且,這也是陳林道陳大人吩咐下來的。定要對宣陽侯的靈隊檢視,張新江也知道,這種事他便是兩邊兒不討好的。陳大人吩咐下來但不在場,若出了事,那是他張新江無能,是替死鬼!
張新江的心裡早已謾罵了半晌,可他依舊還要執行此令,只得硬著頭皮與魏青羽對話。
魏青羽一身白孝,臉色因近期事雜略顯蒼白,可其目光中的犀利,卻讓張新江有些膽怯,還未等再開口。便聽得魏青羽道:
“不得已?敢攔截宣陽侯之靈,你便是死,用不著不得已!”
說罷,魏青羽朝向一旁的侍衛使個眼色,侍衛當即拔刀,隨行侍衛當即全部湧上前來。將此地圍上。
刺耳的武器出鞘,盤旋在陰白的天空中,讓張新江也有些懼怕了。
“卑職即便是死,也要按吩咐行事,世子莫為難卑職!”張新江剛剛說完,魏青羽的目光便盯上了他的脖頸。
張新江一個哆嗦,連忙道:“卑職只派人查明沒有混入行靈隊伍中的惡人便可,還望世子行個方便。”
“你想怎麼查?”魏青羽略有讓步,而張新江即刻道:“侯府的親眷可出城為侯爺與侯夫人下葬,其餘的小廝、丫鬟便不必帶上許多吧?”
“笑話!”魏青羽看著張新江,“難道你來為侯爺搬靈入土?你來為侯爺超度安魂?你來?”
“卑職不敢!”張新江咬了牙,“那女眷留下!”
“容不得你!”
魏青羽未開口,便見後方有一個女人朝此走來,不是外人,正是林夕落。
看到忠郡王妃的出現,張新江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子。
誰人都知道這位郡王妃不是個好惹的,他接了陳林道命令時,連陳大人都特意囑咐他,不要被林夕落這個女人拿捏住,因為她若發起蠻來毫無顧忌,不似他們這些人,顧忌官位、顧忌前程、顧忌已得的所有。
林夕落屢屢能捉住眾人的痛腳,也正是因為他們懼怕的太多。
魏青羽看到林夕落,不由得側讓一步,他們在臨行之前,已經商議出今日出城或許會被攔截之事,魏青羽早已心中有了準備,但事情真的發生,他只想仰頭狂嘯幾聲,舒幾口胸中怨氣!
宣陽侯如若得知這等場景,他當初還會為大周國拼殺一生嗎?
魏青羽心中難言,林夕落則上前看著張新江,“你是什麼官職?”
“卑職乃九衛首領。”
“那你知道焦元和是怎麼個下場?”林夕落提起上一次被陳林道給耍弄的焦元和,張新江的臉色格外難堪。
如今的焦元和早已被陳林道給折騰的生不如死,讓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透著恐懼。
張新江抽搐著嘴角不知該如何說話,林夕落冷哼的道:
“讓侯府的女眷留下,你也得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是陳大人吩咐的。”
“那你就去將陳大人請來,我就在此等著他!”林夕落不依不饒,張新江有些躊躇,“陳大人忙碌”
“少廢話!你去不去?我只等半個時辰,若半個時辰陳大人未到,就莫怪我無禮了!”林夕落威逼的目光格外狠,“你若不去,我就硬闖了幽州城門,到時候若出了事,你可小心自己的腦袋,你也不往身後瞧瞧,有多少人巴結著你這九衛的位子,恨不得你早點兒死”
林夕落說完,張新江下意識的回頭,而九衛眾人臉色俱都難看,倒不是對林夕落的仇視,而是在擔憂他們的前程。
但凡是惹了這位郡王妃的,好似沒一個能得好下場他們可有老有小,不想沾染這個麻煩啊!
張新江無奈,只得吩咐身邊的侍衛道:
“去請陳大人,就說忠郡王妃要硬闖城門,抵擋不住。”
“是。”
傳信之人即刻駕馬離去,林夕落安撫了魏青羽幾句,便回了馬車當中,靜候陳林道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