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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林夕落匆匆忙忙尋個藉口要去湖心島,冬荷與秋翠幾位丫鬟都在湖邊等候侍衛則搖小船送她前去,而後又划船歸來
福陵王是一聰穎之人,看到林夕落這番作態還能不明白她是何意?立即道:
“還真是說到誰,誰就當即露面!皇兄可看到五夫人了?”生怕周青揚看不到,福陵王嗓門兒極大,手恨不得能伸到湖裡去
周青揚的目光陰冷,一直盯著林夕落的船上了岸,看到那一個微小的身影走進島內的竹林之中才攥緊拳道:
“本宮回宮!”
“恭送皇兄。”
福陵王當即拱手引禮,周青揚盯他半晌才冷哼離去,而太子殿下一走眾位官員們也接連攜家眷告辭,林芳懿見太子面色不喜,只得匆匆跟隨離去,可歸去途中四處搜林夕落的身影卻沒能找到。
福陵王在門口恭送眾人,只有少數官員武將們留此暢懷飲酒,而湖心島中,林夕落正看著遠處的魏青巖目瞪口呆、徹底的傻了!
放眼望去四處堆著的都是禮箱與金子,她的腳要往哪兒放啊?
福陵王送走所有賓客其餘事宜交由魏海與李泊言管,他則朝向湖心島行來,本是窩了一肚子的氣待見到這滿處的金銀賀禮,怨氣煙消雲散,笑的合不攏嘴。
“銀子消災、也能消氣,果真如此啊!”
福陵王看魏青巖在一旁與林夕落吃著點心喝著茶格外悠哉,“今兒本王可是得罪人得罪大了,你是沒瞧見,那位走的時候腦袋上都快冒青煙了!”
“那也是你故意的,如若你不想激怒他,怎會縱著他往湖心島這方走來?”魏青巖一邊幫林夕落盤養木料嘴上則淡然的說著。
林夕落看著他,她當初聽這訊息就覺得事情不對福陵王可不是個善茬子,他怎能任太子任意而為?縱使不強硬的拒絕也會想出辦法阻攔
福陵王沒有否認,而是道:
“本王不過好奇他對此地的熟悉程度而已。而且不這樣怎能惹惱他、與之劃清了界限呢?父皇讓本王出面就是讓本王當一惡人,本王定要把惡人做到底、做出彩、讓他提起來就恨的牙根兒癢癢為止,也只有得罪了最重要的人,父皇才能放心本王才能安穩。”
說到此,他不免苦笑一嘆,“世事難料無情多,一夢千載人奈何談分銀子的事吧!”
福陵王感慨一句即便能轉到正事之上,他遞給了魏青巖一份名單,“這是今兒遇見的人中擬定的第一批要邀來買雕品的官員,你看完之後仔細斟酌。”
魏青巖接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道:
“就依照你擬定的這些人發帖子便好。”
“不過今兒太子還帶了林婕妤出行,這事兒不知祖父會如何想了。”林夕落想著林芳懿,她的變化是在太大了!
之前驕傲自滿,自詡第一,如今撒嬌逢迎,吹捧巴結高位的人,好似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就脫胎換骨了?
林夕落知道,她並非如自己這樣豁然換了一個人,因為她目光中那副貪痴的模樣仍在
但拋開林芳懿,太子當初要將她嫁於福陵王,如今自收為婕妤,不知他是否要對林家下手了。
“雕蟲小技,這種脅迫絲毫無用。”魏青巖不屑評價,倒是調侃的看向福陵王:“不過此女曾要許與你,你可有何所想?”
福陵王冷笑不恥,“妖豔之女不合本王心意,還不如溫柔鄉之魁”
林夕落瞪了眼,好歹也是林家人,他這般評價心裡如此不舒服呢?
福陵王看出她臉色不悅,即刻道:
“本王不過隨意一句,五夫人何必瞪本王?不過太子殿下已經盯上了這裡,你有何打算?”後一句自是問魏青巖的。
“你有意當惡人,我還能如何?忍著吧,他盯此地盯的越緊,便會紕漏越來越大,”魏青巖指一指西北方向,“紕漏大,就要看那一位如何想了!”
“咱們總不能數一輩子銀子吧?”福陵王雖是感嘆,可也在探魏青巖的心思。
魏青巖沒有正面回答,“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夕落不願再與他們敘談,而是去一旁清點送來的禮單,她雖然最願意做數銀子的活兒,可這一次卻實在太過勞累,數錢數到手抽筋兒,也不是那麼暢快的事啊!
魏青巖與福陵王眾人在此聚至很晚,福陵王才離去,二人雖在此地飲了幾杯酒,可這酒未醉人,反倒讓福陵王更加清醒。
有些事他一直壓制心底,這兩日他幾乎未能入眠,每當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