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對外開始宣稱李泊言就是他未來的女婿,李泊言忙碌的腳不沾地自不知道、
也是這兩日在幽州城內訪友喝酒,但凡是個人見他就是“恭喜恭喜”,李泊言納罕不明,而後才問出此事,他氣惱不已直接去尋刑部侍郎大人,可孰料當時魏青巖也在。
李泊言那時才得知原來在魏青巖與林夕落成親當日,刑部侍郎大人的夫人帶著這位小姐也去恭賀。當時聽聞李泊言認了林政孝與胡氏為義父義母,而後背林夕落上轎一事感動的淚流滿面,央著爹孃要嫁李泊言。
但此時魏青巖不能提,畢竟林夕落早先與李泊言曾有婚約,他提及此事好似心胸狹隘,故而便將此事給推了。也是前些時日福陵王與刑部侍郎閒聊說此事,福陵王拍胸脯子保這個媒,這才軟硬兼施的逼迫李泊言就範。
李泊言說完此事臉上不免有些尷尬,林夕落則在一旁調侃的道:
“義兄文武全才,這丫頭還真是有點兒眼力。”
“咳咳。這事兒魏大人也與我說了,只等我點頭了,可可福陵王此法太過拙劣,我若答應還不被他嘲笑一輩子?而且刑部侍郎家的小姐也清規受損,如此答應實在不妥!”李泊言心中有結,終不能釋懷。
林夕落瞪他一眼,“那如若福陵王原原本本告知你此事。你可會答應?”
“不會。”李泊言斬釘截鐵,“聽起來實在荒唐。”
“那不就是了,不拿這等手段對付你,你怎會動心?”林夕落手扶著臉,“看來還要準備大禮了,不過那位小嫂子多大年歲?嫁於義兄是不是太小了?你老牛吃嫩草,佔了好大便宜。”
“她年僅十四”李泊言瞬間回答,說至一半才覺出林夕落的話語不對味兒,可他又不知如何還嘴,只得別過身不吭聲。
林夕落忍不住笑。隨即道:
“行啦,這事兒我出面就是,你既然認了我爹孃做義父義母,回頭你拒了福陵王,我再讓爹與刑部侍郎大人來一個父母之命,完全不提此事,這總行了吧?”
李泊言點了頭。可又怕林夕落心裡頭不舒服,可轉眼就見她召喚了冬荷道:
“先派人回‘景蘇苑’跟父親和母親說下晌我要過去一趟,另外再拿了庫單子來,可要商議一下給義兄的大禮了。”
“還早。”李泊言尷尬出言,林夕落笑燦滿臉:
“先看著。如若我不合心再派人出去採買,不過師兄還需一個宅院?定在何處呢?”
林夕落心裡想著則親自去開始翻箱子裡的賬冊地冊,李泊言看她如此熱忱心中是說不出的複雜。
說高興?他還有一絲酸,雖說林夕落如今是她的義妹,可當初他與她也是青梅竹馬,她的目光中除卻喜氣之外沒有其他念頭。
可說不高興?李泊言承認,他一見侍郎之女就覺得那是一良配
思前想後,李泊言不免抽了自己一嘴巴,感情果真是個複雜的事,想這麼多作甚?
林夕落折騰半晌,這才想起福陵王送來的物件她還沒選出好賴,吐了舌頭連忙回來辦正事,待物件選好標註之後,李泊言則將東西即刻送回。
秋翠看著又被折騰出來的冊子不免嘆氣,“夫人對李千總真是好,連這最好的物件都要送?”
“刑部侍郎與義兄攀親除卻他女兒看中義兄之外,也有投靠五爺之意。”
林夕落選著冊子上的物件讓冬荷記錄下來,嘴上則與她二人私下說著私心話:
“刑部侍郎之女嫁義兄,也算抬舉了義兄,如若他不是五爺麾下、不是父親的義子,恐怕刑部侍郎也會考量一二,不會如此上趕著做戲的。”
“又是一位被當成了交易的小姐。”秋翠感嘆,冬荷則搖頭,“這有什麼?那位小姐鐘意李千總,李千總也鐘意她,兩情相悅何必計較是否交易?”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就是仔細想想覺得心裡不舒坦。”秋翠在一旁絞著帕子,林夕落則合上冊子笑道:
“人生之事都不能細琢磨,否則不都是利益之求?過的好、過的舒坦就足矣。”
“夫人所言極是,都是奴婢又鑽了牛角尖兒了。”秋翠嘴上應承可心中並沒想通,林夕落也不再多說,讓冬荷將記錄下來的物件去大庫提出,而她則收攏好衣襟,去找方太姨娘要銀子。
侯府的侍衛營府邸可歸她所管,就不知這位方太姨娘會否在這上做手腳了。
因有李泊言之事插在其中半晌,林夕落到了侯府前堂的時候,方太姨娘已經不在了,留在此處管事的乃是四夫人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