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
說遇刺倒有點兒勉強,因為傷他的人只是幾個地痞流氓,並非是刺客的打扮。
林豎賢回家沒有乘轎,而是緩步行走,邊走邊看路邊的熱鬧,更是在書具店中買了一套新的狼毫筆和一塊墨硯,興致勃勃的捧著回家,可出門迎頭就撞上這幾個流氓,爭吵兩句這幾人便動了手,將林豎賢打傷。
傷及一條肋骨,額頭也流了血······
“不是吩咐有侍衛隨護他?怎麼能被幾個地痞給找麻煩?”不等魏海說完,林夕落則張口便問,之前魏青巖可是派了人護衛他的···
魏海苦臉道:
“五夫人,您知道這位先生的脾性,他不允侍衛跟隨,說像個犯人不自由,故而侍衛們只能在遠處跟著,這發現出事上前時,他已經受傷了。”
軟胳膊軟腿兒的······一拳頭就折了肋骨,文人不中用啊!
魏海心中這般想·可嘴上卻一個字不敢說出來。
林夕落皺了眉,“如若真的遇刺,已經丟了命了,侍衛不中用!”
“那幾個地痞抓到了麼?”魏青巖更為慎重,這件事恐怕並不簡單,打著無賴流氓的旗號讓林豎賢先歇一歇,否則這朝堂上的人快被他彈劾遍了,一個好人不剩。
魏海點頭,“之所以覺得是遇刺·便是這幾個流氓全死了。”
“死了?”林夕落也覺出不對,“怎麼死的?這事兒也太詭異了!”
“被侍衛帶回去之後便死了,大人,您瞧這事兒該怎麼辦?”魏海有些棘手,如若事情單純他也不必匆匆的來找魏青巖了······
魏青巖沉思片刻,“先去看看林豎賢的傷吧。”
“我也去。”林夕落有此意,魏青巖也沒有攔著,點了頭讓丫鬟為她更衣,林夕落即刻將冬裝裹好,便跟著魏青巖出了門。
林豎賢遇刺
林夕落只覺得剛剛聽這個訊息時腦袋“嗡”的一下子·並非是男女之情,而是聞聽親人遇害的震驚。
魏青巖的神色凝滯,心不在焉,似是在析解此事的根由,也或者是剛剛見到她如此急迫的不悅。
但林夕落不想對她的擔憂有更多說辭的解釋。
何必解釋?她的確是擔心林豎賢,而要給這一份擔心定位任何性質都不是她能一手控制的,沒有的事何必解釋?或許越解釋越彌亂,她心中坦蕩,他應該也無此狹隘之心。
坐於車中,林夕落只聽著車軲轆嘰裡咕嚕的亂轉·而路上冰雪未化,車轍偶爾滑上一下。
林夕落扶著車板,馬車搖晃的太狠·她有些頭暈,魏青巖見此則對外大喊:“慢行!”
魏海當即收了馬鞭,不敢快些趕馬,林夕落心暖,將小手落在他的大手之上,而他則緊蹙的抓了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林豎賢躺在床上,額頭上已經纏繞著紗布·身上也捆繞的好似個粽子······
見到林夕落與魏青巖同來·他驚愕後則連忙低頭輕咳:
“五夫人還是回吧,如此不合適”
“不合適什麼?都這幅模樣了!”林夕落一句回駁讓林豎賢不知說何才好·目光只看著魏青巖,“我沒死‘我無事。”
魏青巖沒有答話,目光則在林豎賢的身上掃來掃去,走至林夕落的身邊,“先轉過去。”
林夕落怔了一刻,則轉過身,魏青巖“刷”的撩開林豎賢的被!
林豎賢渾身好似下了熱鍋的蝦,瞬間通紅,連忙扯過被來急道:“你這是作何?”
魏青巖對他酸腐的急惱毫不在意,“我都不介意夕落在,你怕什麼?渾身上下除卻傷處連紋絲青紫都沒有,你當真是地痞流氓麼?一拳而已,你的肋骨便折了,怎麼就如此巧合?這不過是怕你暴斃引起大的騷動,不然拳捶胸口,只需一下,你的命就沒了!”
林豎賢聽魏青巖第一句面紅耳赤,可聽他後續之言則心中也有驚愕:
“的確,的確只是一拳,依照你說,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的?”
“傷你之人已經斃命,而非處死,乃是自盡,你覺得呢?”魏青巖說完,林夕落才轉過身,仔細看著林豎賢的傷口卻也對魏嘈所說覺得甚是有理。
如若尋常流氓打架,磕碰推搡之間總有細微傷痕,可林豎賢的臉上除卻腦袋上纏了一圈紗布,沒有一點兒痕跡。
林豎賢聽魏青巖所說也沉默了,“依照魏大人所言,看來是我得罪人了!不過待我傷好,這彈劾之事還要繼續做下去,直到他們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