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被五爺勸住,不走了,而方太姨娘那一方也告病在身不能管府中之事,與侯夫人回稟了此事,侯夫人說等您回來拿主意。”
“等本侯?等個屁!這不正是她想的事嗎?她來管吧。”宣陽侯嘴上不遜,可心中卻踏實了些,魏青山的脾性不似魏青羽文雅,更不如魏青岩心思縝密,說不準就做出些讓人不好收場的事來。
好比今日一早要離開侯府,而且還是帶著整個四房離開,他還沒死呢,分什麼家?
想起魏青巖能把他給勸住,宣陽侯心中多幾許安慰,“如今他們人呢?”
齊呈臉色略有點兒難堪,“四爺跟著五爺去‘福鼎樓’喝酒了。”
宣陽侯冷哼一聲,而這時則回了他的書房。
可一進門,宣陽侯徹底的傻眼了!
“這這是怎麼弄的?”
滿地狼藉,他私密的櫃子全都被撬開,裡面空空如也!
“這怎麼弄的!”宣陽侯眼睛都快瞪了出來!
雖說他藏的物件也不過是刀、書、茶、酒,可這是他私密之物,居然居然就這麼被翻了個空?
齊呈縮了脖子,不敢回答,宣陽侯狠狠的砸了桌案,“他媽的,這兔崽子,幫本侯安頓點兒事要這麼大的利息,本侯的酒可已存十年了啊!”
林夕落此時正在與姜氏敘話。
姜氏則說起如今府外的事來
“跟著三爺四處跑,這一堆夫人的眼睛都好似賊一樣盯著,見面也沒什麼規禮直接就問你這肚子裡的是男是女,我則說了,侯府兩位弟妹都有孕,你問的是哪個?生男生女都是侯府的福氣。你沒瞧見那些人聽說老四媳婦兒有了身孕時的驚傻模樣,各個都開始刨根問底兒的,我則臉色不悅,她們才閉了嘴。”
姜氏說到此則不屑一笑:
“如今外面的風言風語傳的更厲害,還有為這事兒吵嘴的,樂子可是大了!”
“要過年了,自當要有點兒樂子事,否則豈不是悶的慌?”林夕落躺了軟椅上摸著自己肚子裡這個,“不過四爺這次做的夠急的,硬是逼著方太姨娘退步,他還是顧忌著兄弟情分的。”
姜氏也點了點頭,“如今方太姨娘被幽禁,齊氏也不敢造次,侯夫人這方又開始耀武揚威了。”
“她也不敢。”林夕落說到此則在笑,“她如今也只有盯著我的肚子,等著看我生男生女了,生了男嬰,她估計要氣吐了血,生了女嬰,她恐怕還會將這一次的謠傳挑起,方太姨娘自覺是噁心侯夫人,卻不料給侯夫人挖了現成的坑。”
姜氏聽此也在一旁撇嘴,可又怕林夕落心思雜亂養不好身子,“這事兒可不是你想的,都交給五弟。”
“我不想,我想也沒有用處,我還能挺著這麼沉的身子跟她吵架不成?”林夕落看著自己溜圓的肚子道:“哎呦,他踹我一腳!”
姜氏在一旁笑著道:
“說不準是個脾氣像你這般厲害的,倒是不吃虧!”
林夕落被這般調侃也不生氣,“不吃虧才好,惹了別人,有我這個娘撐腰!”
二人敘談的越發熱鬧,而這時侯夫人則聽齊呈前來通傳的話眉頭皺緊。
她之前讓齊呈去問侯府的事怎麼辦,齊呈則來傳話道侯爺讓侯夫人接手。
可侯夫人當初可是被侯爺給下令罷權的,這股氣她怎能不找回來?於是便讓齊呈前去回話,她身子不適,還是不能管侯府的雜事,養身子要緊
這話誰聽不出來是客套話?可齊呈前去回稟,未過多久便又回來,侯夫人本以為侯爺會再讓她出面,可孰料這一次回來則通傳侯爺讓三夫人管侯府的事。
這著實讓侯夫人目瞪口呆,險些氣吐了血!
給她一個臺階下就這麼難嗎?不過是再讓齊呈前來說一句、亦或撒潑的罵上兩句她也就此從了,就這麼難嗎?
看著侯夫人咬牙切齒的模樣,齊呈則道:
“侯夫人,侯爺說過幾日便是府中年事,您也要幫襯著三夫人掌管好,別出差錯。”
侯夫人瞪著齊呈,“本夫人害怕勞累,讓二夫人幫忙吧。”
宋氏在一旁則動了心,她可算有機會出頭了
“侯爺稱如若您依舊不肯,那就讓三夫人自己忙了。”齊呈滿臉為難,話語傳到則即刻要走:“夫人,卑職還有事就此告退”
“走走!全都走!”侯夫人這一次徹底的忍不住火,齊呈腳步加快,而宋氏也在一旁抱怨著:
“侯爺就可著庶出的人呼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