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親。”
魏青巖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道:
“這種事不稀奇。”
“嫁給他?委屈了涵雨。”林夕落想起魏仲良便覺得是個紈絝狂妄之人,羅涵雨那麼溫順的脾氣,還不得被欺負死?
魏青巖看著她,“有操心旁人家子女婚配的心,不妨想想怎麼為我生個兒子。”
“這又不是我自個兒的事。”林夕落白他一眼,不妨也摸摸自己的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兒?
不過這事兒林夕落並不著急,她如今可還不足二十,這就當個媽,她心裡暫時還承受不了。
魏青巖敲她的腦袋,隨即繼續吃飯,林夕落揉揉額頭,問起今日進宮的事。
“陪著皇上下了一日的棋。”魏青巖這般說時,臉上也不免有幾分奇怪不解,林夕落看著他,“不會是對宣陽侯府不滿吧?”
“我怎能知道?”魏青巖看著林夕落,“也並非壞事,聖上一日不表態,他們便心中不安,自過自的快活日子便罷。”
林夕落不再說話,用過飯正準備去一旁歇歇,秋翠從外面歸來,回稟道:
“羅夫人與羅大小姐離開已有一個時辰。”
“那也沒在侯夫人那裡呆多久。”林夕落沉上片刻,也不願再多想,而這一會兒,門外則是有婆子來回稟:
“五夫人,侯夫人請您去一趟。”
這就找上了她?林夕落略有斟酌,魏青巖在一旁問道:
“何事?”
“老奴也不知。”婆子搪塞回答,即便是知道也不敢多說,否則侯夫人還不得抽爛她的嘴?
魏青巖起了身,“我陪你一同去。”
林夕落連忙拽著他的胳膊坐下:
“還是等著去接我吧,如若這時候提及羅家的事,你在反倒是不好拒了,你不在,我還有個推辭的藉口。”
魏青巖縷著她的髮絲,“稍後去接你。”
林夕落點了頭,整理好衣裝便往外走
“筱福居”內,孫氏未在,只有宋氏陪著侯夫人。
侯夫人面色陰沉,如若不是花媽媽在羅夫人到來之前提前說了羅夫人的話,她恐怕還真要被人頂回去折了面子。
宋氏今兒也在,瞧著侯夫人依舊不能平心靜氣,還派人去叫林夕落來,不免在一旁道:
“母親怎麼就看中了太僕寺卿大人家的女兒?媳婦兒剛剛瞧見那小丫頭,長的雖秀氣,可也不過如此,配不得咱們大少爺,羅夫人心高氣傲,不過是個太僕寺卿罷了,還端著架子,大少爺是何人?那是未來的世子爺,瞧得上她,乃是他們家的福氣。”
花媽媽在一旁略有埋怨,宋氏這話好似在討好,其實不過是在煽風點火。
侯夫人本就對羅夫人敷衍之詞心中不快,她這番說辭,豈不是讓侯夫人又要怒火攻心?
旁人就罷了,她們這院子裡的下人們恐怕都提心吊膽,誰都不能松心了。
侯夫人果真是面色又沉幾分,花媽媽連忙在一旁道:
“府中大爺的事還沒安頓完,何況羅夫人也未有拒絕之意。”
“未拒絕?”侯夫人冷哼,“還想怎麼拒絕?不過是說了幾句讓她的女兒時而過來玩樂,她都連忙稱那丫頭不懂事,別惹了我心焦,話語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還能如何?”
花媽媽沒了說辭,宋氏在一旁道:
“母親,她既是沒這份心意,您還讓五弟妹來此作甚?”
侯夫人看了宋氏一眼,卻沒回答,宋氏也知她剛剛的問話讓侯夫人覺得過了火候,她想做的事,哪裡容得旁人說嘴?
把嘴閉了嚴實,就這般的等著,林夕落也沒在路上耽擱,未過多久就有人通傳:“五夫人來了。”
宋氏直著腰板坐好,侯夫人端了茶,低頭之餘不忘抬眼看她,林夕落行了禮,“給母親請安,二嫂。”
侯夫人撩下茶杯,看著她只是道:
“坐著說話,免得我還要仰頭瞧你。”
好話從其口中也說不出順耳的說辭,林夕落謝過後便尋個位子坐下,花媽媽吩咐丫鬟上了茶,宋氏瞧她這副模樣不由得挖苦兩句:
“五弟妹如今可是辛苦人,母親疼你,也不用你來立規矩,可聽說今兒你讓大嫂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吃苦菜?這不妨也太狠了吧?”
宋氏餘光看了一眼侯夫人,不免繼續道:
“若是心裡頭不知大嫂是個大度的人,還當這是虐待下人呢。”
“二嫂還真是關心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