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來的?”林夕落看著與自己隔有幾米遠距離的他,不免率先開了口。
魏青巖看著她,“從你踢石頭子兒的第一腳開始。”
林夕落僵住略有不知所措,魏青巖依舊面容繃緊,毫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想回院子裡。”林夕落朝他的方向挪了一小步,魏青巖未動,她便這樣一步一步的走至其面前。
只差一步,鼻尖便能觸碰到他的胸膛,林夕落仰頭看他,那一雙狹長眼眸也注視而來,似有無盡的話語欲說,可卻半個字都沒有。
二人就這般僵持著,看著,誰都不動,陳媽媽早已無聲的離去,空曠的院門處,只有他二人在此。
“你沒什麼想說的?”魏青巖終究忍不住先開了口。
林夕落點頭,“有。”
魏青巖低沉言道:“你說,我聽。”
“說不出來。”林夕落眨了眨眼,並非敷衍,而是這般許久她都沒想出能說什麼。
說她對今日之事心中存有歡喜、只因他不要那通房丫鬟?林夕落只覺這話出口,魏青巖會大發雷霆,可除此之外,她還能說點兒什麼?
魏青巖沉嘆口氣,隨即出言:“你既然說不出,那我來說,你後悔嫁入侯府?”
林夕落搖頭,“沒有。”
“你後悔嫁我?”
林夕落依舊搖頭,“我沒有。”
魏青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語氣極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獨斷專行,看到旁人為你焦慮暴躁,你心中欣喜高興?”
“沒有不是,我、我是有點兒高興。”林夕落嘀嘀咕咕說完,就見魏青巖的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怒意,可還未等訓斥出口,林夕落猛的跳起身,摟上他的脖子,用親吻堵住他的嘴
魏青巖有意推開,林夕落不鬆手
大手撫上她的屁股,將其抱在懷中,魏青巖狠狠的咬了她的唇
“哎呀”林夕落抿了幾口,委屈道:“都出血了。”
魏青巖看她,“你想笑就笑,何必裝委屈”
“咯咯”林夕落終究沒忍住,撅著小嘴道:“真的出血了。”
“這事兒你甭想糊弄過去,我與你沒完”魏青巖不肯輕饒,林夕落賴他身上,“沒完就沒完,反正大婚了,這輩子也就是你的人,大不了你給我關起來,還能怎麼著,除非你休了我。”
“你就不怕萬一?”魏青巖雙手抱著她,可目光卻望向遠處
林夕落不知後方又有何事,嘴上繼續耍賴:“不會,你捨不得的。”
話音落下,林夕落就聽身後簇簇之聲越發的猛烈,抬頭往那方看去,卻是燈火湧亮,大批的侍衛朝此趕來,而前方傳信之人卻是齊呈。
魏青巖將其放置地上,齊呈連忙道:
“五爺,出事了”
“何事?”魏青巖的臉色也帶有幾分凝重。
齊呈看了看林夕落,話語沒出口,只是道:“侯爺召見,大事”
魏青巖沒有停留,轉身便跟隨齊呈離去,可又想起身後的人兒,不免囑咐道:
“我歸來之前你不要離開這院子。”
“我跟你一起去。”林夕落拽他的手不鬆開,魏青巖有些遲疑,齊呈不敢回駁,卻又不願讓林夕落摻和:
“五夫人,不是好事兒,您還是莫沾身,免得惹出麻煩。”
這話也算是好意,林夕落則點了頭,魏青巖吩咐人送林夕落進了院子,他帶著侍衛疾速離去。
能是何事?林夕落心中不免猜想,齊呈可是宣陽侯身邊兒的人,他若能來親自傳信,恐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回到院中,冬荷與秋翠二人則上前服侍,陳媽媽也跟在其後。
剛剛在“筱福居”,五夫人可是要到了自己處置院中事的權力,院中是否要換一批下人,可都等著她發話。
常媽媽不免也在門口猶猶豫豫的候著,本以為五夫人歸來會有話說,可未想到連點兒聲音都沒有?這反倒是讓她心裡更沒了底。
有人從外問來了春芽的下場,不過是大夫人下令打了二十板子,只剩下一口氣,能不能活過今晚還是回事,可五夫人這方到底有何打算?
林夕落在屋中沉了半晌,卻見秋翠正在與陳媽媽使著眼色攆她走。
剛剛陳媽媽已悄悄的把林夕落在“筱福居”的事講給她與冬荷聽,夫人掌了權,還不得把常媽媽這管事媽差事換個自己人?
陳媽媽早就有這份心思,如今正好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