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一參將之職,他家中逢年過節也都重禮送上,都不用你想著去送什麼,直接就會告知你這一節日需拿多少銀子、備什麼禮,鄒家這麼多年住的仍然是祖宅,就靠著微薄的俸祿緊張度日,不怕行衍公夫人笑話,我我前陣子為了讓芊氏給老爺說幾句好話能晉升官職,可是把嫁妝銀子都搭上了”
林夕落聽著她如此稀裡糊塗的訴苦,心中則開始盤算著這件事是否要插手,如若插手該怎麼辦,而她如今一句不說,也是要等魏青巖傳回的訊息。
林夕落不說話,鄒氏仿若是開啟了話匣子,喋喋不休的將鄒家老老少少說個遍,將鄒僉跟隨吳棣這些年所受的苦也嘮叨個遍,如若她所言屬實,這個吳棣還的確是張狂跋扈,不知收斂了。
“行衍公夫人您是個好心人,求您行行好助鄒家一把,也可憐可憐我們這些老少等死的人,您一家老少都有好報!”鄒氏的話越說越囉嗦,到最後可能連她自己口中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林夕落忍不住皺眉道:
“行了行了,您這嘴消停些吧,好似我如若不幫了你,全家不得好死似的我呸!”
鄒氏一聽連忙擺手:“沒有這個意思,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行衍公夫人您是在是誤會了”
“閉嘴。”林夕落輕哼一聲,鄒氏仍喋喋不休,林夕落忍不住道:
“再說就給我走!”
鄒氏聽後立即將嘴巴閉眼,可那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讓林夕落不願再看,心中略有焦慮,看向門外,魏青巖卻依舊沒有訊息傳回來,這事兒怎麼辦呢?
林夕落沉嘆口氣,則是安慰道:
“事兒你也說清楚了,但也得容我有點兒時間想一想,你到此喋喋不休的說著,我的腦子都亂了,你先在一旁歇一歇,待你靜下來之後,我再詳細的問你幾個問題,好生商議一番。”
林夕落如此說辭,鄒氏則連連點頭,她也覺得自己剛剛的狀態略有誇張讓人不敢篤信,抿了幾口秋翠送上的好茶,她如今喝入口中都覺得如苦藥湯子那般難以下嚥。
人總在瀕臨絕境之時才能想起過往的好,其實殊不知這世上最滿足的事就是活著了?
林夕落思慮片刻,冬荷過來道:
“夫人,小主子醒了,曹嬤嬤請您過去一趟。”
林夕落起身前去,鄒氏則立即起身欲跟著,秋翠也不顧什麼規禮即刻上前阻攔道:“鄒夫人,您這是做什麼去?”
“行衍公夫人這是去哪兒?”鄒氏臉上急迫,她生怕林夕落將其扔下不管。
秋翠道:
“夫人去探小主子,您稍等片刻她就會歸來。”
“你們小主子還需要行衍公夫人親自照看?”鄒氏滿臉懷疑,秋翠則冷麵道:“小主子都是要夫人親自去喂的,我們夫人與尋常的夫人不一樣,您還是在此等著吧。”
鄒氏一怔,也知道自己來求人不能咄咄逼人,故而坐在一旁等候。
曹嬤嬤尋林夕落的確是等著她喂小肉滾兒,而此地魏青巖也在。
林夕落也沒什麼顧忌的,一邊喂著小肉滾兒一邊與魏青巖說起鄒氏的來意,“這鄒僉你打算用嗎?保她們一家又有何用?如今我被她唸叨的腦子凌亂,沒了主意了。”
看著小肉滾兒吭哧吭哧的吃著母乳,魏青巖上前捏他嘴巴子一下,臉上卻格外平淡:
“鄒僉跟隨吳棣多年,也不是無用之人,但就怕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那怎麼辦?鄒家如今除卻鄒僉之外,老老少少還有一十二口,那吳棣真的會讓屬下送死,歸來還要弄死他的家人?會不會有詐?”
魏青巖格外篤定,“他會滅口。”
“這是為何?”林夕落只覺此人怎能如此狠辣?
魏青巖道:“鄒僉還有兒女,他不會留下隱患,讓鄒僉的兒女長大再尋他報仇,即便這個機率很小,他都不會留下這個殘影,否則他夜不能寐。”
“簡直就是個畜生。”林夕落怒罵一句,看著魏青巖:“那如今你想怎麼辦?”
“我會派人去直接聯絡鄒僉,你讓鄒氏回家等訊息,如若鄒僉做到承諾我的事,那麼鄒家的命我保,但如若鄒僉做不到亦或出賣了我,我會在吳棣下手之前滅鄒家的口。”
魏青巖如此說辭讓林夕落嚇了一跳,滿臉狐疑的看著魏青巖。
“嚇到了?”魏青巖輕問。
林夕落點頭,“如若鄒僉出賣了你,你會那麼做嗎?”
魏青巖肯定的點頭道:“我會,為了鄒家不握住我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