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的各地風土人情,她都能將心中瑣事撂下。
吵嚷變成了哭泣之聲,院中所聚的人越來越多,小雨依舊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可在這喧囂的院子裡,這一絲雨水的溼潤,已經不被重視了。
終究還是常媽媽來請示林夕落,林夕落叫來書童陪著魏仲恆,她則起身去了門外。
冬荷撐著傘,林夕落看著地上癱軟的正是那個白蘭。
臉蛋長的倒是不錯,小美人胚子,宋氏把她扔過來,也是怕被魏青煥沾了手吧?
白蘭見到林夕落出來,哭成了淚人兒,“五夫人,奴婢到底犯了什麼錯兒?奴婢不認罰”
林夕落看向常媽媽,“常媽媽,這是怎麼話兒說的?”
常媽媽立即看向了秋紅,為林夕落回稟道:
“五夫人,老奴也是聽了秋紅姑娘來說的,白蘭這幾日的活計做的都不利索,秋紅姑娘訓了她幾句,她不聽,反倒是爭吵起來,秋紅姑娘便來尋了老奴。”
常媽媽說到此,停頓一下,看了看林夕落的臉色,才接著道:
“秋紅姑娘一來是您陪嫁的丫鬟,二來也是您指派管這些二等丫鬟的人,白蘭姑娘不聽她的話,終歸是犯了忌諱,老奴打算教訓白蘭幾句,她則在此哭上了,實在是驚擾了五夫人。”
林夕落看向常媽媽,若是她這般說,豈不是成了秋紅仗勢欺人?這張嘴皮子還真是會陰人。
秋紅站了林夕落身後,本有意出口辯駁,冬荷瞪她一眼,她則立即閉上了嘴。
林夕落看著白蘭半晌,“你是管什麼差事的?”
“奴婢是管這院子裡花草的。”白蘭抹著眼淚兒,“這院子中的花花草草,都是奴婢一人親手管著,從未有過半分的懈怠,請五夫人明鑑。”
“管花草”林夕落朝這院子裡看了一圈,“院中的枯樹葉子,你怎麼不管撿起來?”
白蘭一怔,連忙道:“那那是粗使丫鬟做的事。”
“那這花草都被雨打碎了葉子,你怎麼不為其撐著傘呢?”林夕落再說一句,常媽媽心中不免一凜。
五夫人這明擺著是挑刺兒找事,有意拿這丫頭開刀了
秋紅在一旁仔細的看著,與冬荷二人一言不發,周圍的丫鬟婆子全都守著,卻各個不敢出聲。
這般挑刺兒?那豈能得著好?也有人覺得白蘭過往是太過跋扈,五夫人收拾她一通也無錯。
眾人各有心思,白蘭則苦臉道:
“奴婢終歸是一個人,怎能為這般多的花草撐傘?”
“那我還要為你配兩個丫鬟打下手不成?”林夕落話語帶了幾分諷刺:
“你就不懂得用擋雨的遮子將其蓋上?你在二夫人院子裡是不是也這麼管花草啊?”
白蘭心中一凜,這豁然提起二夫人,五夫人到底要作何?可這話說了出來,白蘭即刻開始表露她非二夫人的人:
“奴婢如今來五夫人的手下當丫鬟,便是五夫人的人”
“我的人?”林夕落冷哼,“我的人你時而往院子外面跑什麼?可是去懷舊的給二夫人請安?”
林夕落這話說出,白蘭即刻擺手,“奴婢沒有,奴婢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五夫人明鑑”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奴才,鬧的這院子裡雞飛狗跳,下著雨還都在此陪著你耍玩?明明知道秋紅是我帶過來的人,你還敢與她頂嘴?這是給誰難堪?”
話語之中帶著強烈的警告意味,連常媽媽都跟著哆嗦一下。
林夕落未搭理常媽媽,直接看向秋紅,“她跟你頂了嘴,你就去給我掌她的嘴”
秋紅立即上前,擼起袖子掄起胳膊朝著白蘭這丫頭的臉便是“噼啪”開打
白蘭有意躲,卻被陳媽媽一把摁住,秋紅別看是年紀小,家裡的爹和兄弟都是隨過魏青巖征戰出身,旁日裡乾的雜活兒也有著力氣,掌下去,白蘭的嘴角便流出了血。
林夕落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臉上分毫表情都沒有。
常媽媽有意上前說兩句,可她這些時日也瞭解五夫人的脾氣,越是有人求情她打的興許越狠
十八掌打完,白蘭已經說不出來話,秋紅看向林夕落,問她是否還要繼續。
林夕落擺了擺手,“罷了,好歹是二夫人送來的,攆出去也不合適?您說是吧常媽媽?”
常媽媽連忙上前,“都是老奴的錯兒,老奴管教無方,願聽五夫人責罰。”
“責罰你我可不敢,好歹你是侯夫人派來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不是?”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