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遇事,不去尋岳父也會尋我,尋你個內宅裡的丫頭管個屁用,旁日裡覺得你聰明,這腦子都用至何地?自作主張,荒唐至極”
“我也知此事有不對之地,故而才先去了錢莊”林夕落話未等說完,魏青巖冷道:
“若非你身邊有二十個侍衛護著,你以為你還能安安穩穩的到錢莊?還能這般叉腰跟我梗著脖子叫嚷?”
林夕落怔住,抹著眼淚兒,窩了他懷裡泣聲不停,哽咽嚷道:
“我我就是害怕了,害怕都不行嗎?”
這一句怕,魏青巖的氣惱、怒意被徹底的融了
長舒了幾口氣,伸出手臂將其抱在懷裡,更是替她揉著屁股,半晌才口中道:
“夕落,我承認娶你另有目的,可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擔心你。”
林夕落哭的更甚,嚎啕之聲讓魏青巖有些驚嚇,可她就是不肯把頭抬起
“抬頭”魏青巖捏著她的小臉,卻又不能太過用力,免得她疼,林夕落扎其懷中嗚咽:“我不抬”
魏青巖繼續道:“為何不肯抬頭?”
“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魏青巖納罕,林夕落掐他一把,“說剛才那一句”
“抬頭”
“不是這句,上一句”
魏青巖恍然,硬是扳過她的小臉,瞧著她溼潤的小紅臉,鼻子還在一抽一抽的,不由得輕聲暢笑。
“看什麼?醜死了”林夕落意欲從其手中掙脫,他卻不肯放,抹著她臉上的淚痕印跡,“我喜歡你。”
林夕落抽泣之餘不免又露幾分會心羞澀的笑,魏青巖不免問道:
“你剛剛哭什麼?”
“我錯了”林夕落說完,則又將腦袋紮了魏青巖懷中,不肯看他。
魏青巖捏著她的小臉,有心再說兩句,卻又怕傷了她,只得就這般抱著不動,只聽窗外微風吹拂柳梢的瑟瑟風聲
月光柔弱淡去,遠方一道澄光綻放,為整片天空渲染出朝氣之色。
屋外鳥兒晨起輕聲鳴啼,飛去池塘邊用翅膀上撲幾下水,便朝向升起的旭日飛去
林夕落未醒,被魏青巖用披風包裹上,抱在懷中朝外走去。
羅夫人本有意帶羅涵雨來見一見面,可聽伺候的媽媽如此說辭,便即刻將這心思消了,急忙過來問道:
“這麼焦急便要走?”
“侍衛剛剛傳來訊息,昨日中毒之人已醒來。”魏青巖沒提林豎賢的名字,羅夫人也知是誰,瞧著林夕落,“可她實在太累了。”
“她心思敏感,這事兒讓她親眼看一遍,往後也不會再做魯莽之事。”魏青巖話語說著,不免將其輕輕放置車上,天色大亮她才睡過去,這會兒恐怕不會醒來。
羅夫人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只讓下人把預備好的吃食送上,另還有梳洗的妝奩物件搬上車:
“都是些簡單的物件,錢莊周圍雖有,可現去尋也是麻煩事。”
魏青巖拱手道謝,則上了馬車吩咐啟程。
羅夫人一直帶人送至門外,目送車駕消失在眼眸之中,她身旁的媽媽才道:
“昨晚魏大人與其夫人爭吵許久,這位夫人瞧著柔弱女子,可果真夠厲害的,傳聞說她潑辣,老奴可是聽見了。”
“咱家的大小姐要有林夕落這般潑辣勁兒我也知足。”羅夫人臉上帶一分微笑:
“二人其實都一個脾氣,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可終歸那是個女子,魏大人也只得退讓一步。”
此事再提也無用,羅夫人則問起羅大人和少爺,“可是已經離去?”
“少爺天色未亮就走了。”
羅夫人點了頭,似是自言自語:“就看能不能套出來,是誰下的毒了”
林夕落這一路上都未醒,待快至錢莊之時,她才緩緩睜眼,待發現是在馬車之上,她則嘆氣又將眼睛合上。
昨日實在是太過疲累,並非體力,而是這顆心。
她承認自己昨日的強硬著實無理取鬧,魏青巖說是打她的屁股,其實並非有多疼,而是那股子氣,讓她心中卓然恐懼,她害怕失去。
前一世,她缺失的太多,可並非她能左右;
這一世,她想將所有的情意挽留來彌補心中的缺憾,可越抓的緊反而流失的越快,其實她是在為自己叩一個隔絕的木板,這塊木板就在其心。
她太累了怪不得別人,全都是自找的。
昨日魏青巖罵的無錯,她就是無腦子,雖說納罕林豎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