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林夕落道:“咱們走。”
林夕落點了點頭,隨著魏青巖腳步離去,齊呈在門口看著宣陽侯,小心翼翼的道:
“侯爺,五爺在此等候多時了。”
宣陽侯想著林夕落,不免冷哼,“這丫頭也跟那小崽子一個德性,都他吃軟不吃硬”
“五爺也疼五夫人。”齊呈抹了額頭的汗。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五夫人可不是尋常人能比得上的,能舉著雞毛撣子將城尹都打上一通,旁人家的夫人哪有這麼潑辣?
宣陽侯不在多說,吩咐道:
“你在此地守著,若有信回來,即刻向本侯回稟。”
“侯爺這是去何處?”齊呈忍不住問出口,宣陽侯沉了一刻,“先去‘筱福居’,隨即到書房尋本侯”
齊呈看著宣陽侯離去,心中只感慨,侯夫人恐怕是惹了茬子上了
侯夫人見到宣陽侯忽然到此,不免即刻整好衣裝上前相迎,花媽媽剛剛遞上茶,就聽宣陽侯惱聲呼吼:
“之前已說過讓你不要去顧忌那丫頭的雕件,你居然親自去將她這些物件給燒了?你可知你闖了多大的禍”
耳聽宣陽侯這般說辭,侯夫人笑容散落,駁道:
“不過是個丫頭,還至於闖禍?她是得過太后的賞賜,可這乃宣陽侯府的後宅,我管教兒媳,哪裡出錯?”
“放屁”宣陽侯茶杯摔地,碎片蹦起,將侯夫人的腳割傷
侯夫人忍住疼痛,卻見宣陽侯依舊怒嚷:
“我告誡過你不要沾惹她,你為何不聽?從今往後,她不必再來你這裡立什麼破規矩,這不是你立侯夫人微風的時候,你這是在要青石的命狗屁的軍功,興許全都毀為一旦本侯會再贈她一副雕具,你若敢插手,本侯就禁你的足,不信你就試試”
撂下此話,宣陽侯轉身出門,侯夫人驚呆萬分,忍不住吵嚷:
“這死丫頭為何就這般重要,侯爺為何不肯坦然相告?”
“閉上嘴,滾回去”
聲音漸小,侯夫人氣的暈了過去,花媽媽即刻派人去請大夫,鬧騰一晚都未能清閒下來。
而此時此刻的“鬱林閣”,魏青巖與林夕落在對坐。
“為何不告訴我?”魏青巖直接出言相問,林夕落知道他應該對這些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不必再將所有事重新講過:
“早早告訴你,自不會有今日之事,沒有疼痛,怎能讓侯夫人記得清楚?”
“那你也應早早與我商議。”魏青巖帶有幾分不悅,抓著她的手,那上面的青紫歷歷在目,讓他的眉頭更為皺緊:
“這是我的,容不得你隨意虐待。”
林夕落起了身,坐在他的腿上,“這後宅是我要佔穩腳的地兒,你說的不算”
魏青巖粗喘口氣,“這丫頭,讓我如何放心得下?”
“縱使我告訴你,又能如何?侯夫人瞧我不順,大夫人在一旁溜縫兒,二夫人與我勢同水火,三哥、四哥與你的關係倒是不錯,可惜又都不在侯府,只有我孤零零一人,我不把此事搬出來,讓侯爺惱火、讓侯夫人忌憚,她指不定要對我下多麼狠的手。”
林夕落說到此,沉了口氣:
“如今只有我一人會這份手藝,侯爺不得不留著我的命,她就不敢太過拿捏,起碼錶面不敢,你整日在外忙碌,這府中之事就踏踏實實的交給我,就不行?”
魏青巖攥緊了她,“魏青石本是去邊境接我的戰功,孰料中途出了茬子,侯爺才著急去信,你這一筆劃下的恩怨可不小,我不在時,你可要小心謹慎。”
“怪不得我,若是真出了事,那也是他們大房自找的。”林夕落冷著抽動著嘴,“倆字,活該”
魏青巖對她無了轍,讓冬荷拿來了藥,他親自塗抹在她的小手之上。
夫妻二人沒再對此事多說,就這樣靜謐親暱,隨口敘聊整晚
侯夫人喝了一碗藥,擦拭著嘴,花媽媽即刻送上甜湯,侯夫人一口都不想用,她也只得放在一旁。
“那個丫頭,到底有何本事,能讓侯爺如此斥罵我,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事,他他居然是為了那麼一個崽子,那樣一個丫頭”侯夫人仍舊氣惱,連連哀嘆,眼角溼潤,可卻沒有答案。
花媽媽在一旁不知該說些什麼,可侯夫人一直盯著她,她也不得不回道:
“夫人,您何必對五爺仍存芥蒂?已是二十多年過去,放下吧。”
侯夫人聽她這般說辭,即刻橫眉厲目,嘶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