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此時在哪裡?”
“你別折騰了,我也許久沒見,稍後讓魏海去將他找來,今兒小年開席,都在此地聚一聚甚好。”林夕落摸著自己的肚子,“如若不是行動不便,今兒就去景蘇苑了。”
魏青巖這次沒有妥協,“還是請岳父與岳母大人來此一趟,再過幾月你也就輕鬆了。”
林夕落點頭笑應,魏仲恆的臉上笑意更甚,“五嬸孃,我可給他雕了個新蘿蔔章!”
“啊?”林夕落笑不停,“拿來給嬸孃看一看!”
魏仲恆立即親自翻著包裹,取出一白玉之物,乃是蘿蔔形狀,下方乃天詡名章。
林夕落笑道:
“糟蹋好物件!這等白玉雕成大蘿蔔模樣?你這孩子也開始學壞了!”
“給小叔的,我不心疼。”魏仲恆撓頭嬉笑,又將此物格外小心的放入盒中。
魏青巖教導幾句便讓他先去安歇,魏仲恆也的確疲累,故而先行退下
“他如今的手藝可能開始習學雕字了?”魏青巖問出這個話題倒讓林夕落嘆了氣,“這麼早就要給他套上夾板?是不是有點兒早?”魏仲恆終歸才十歲的孩子,哪裡有童年?
她未曾體驗過童年的樂趣,故而對此格外珍惜。
魏青巖雖說幼年之時過的也格外慘,可他對此沒有憐憫,而是道:
“誰讓他沒投個好胎?”
“狠心。”林夕落抱怨,但她對此也實在無法多說,魏仲恆的身份很矛盾,他是大房的孩子,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的,雖然他對魏青巖恭敬、對自己親密,可這個矛盾無法消除。
即便他們不去利用魏仲恆,難保他人會利用魏仲恆的身份做出加深隔閡的事。
而魏青巖如今就要魏仲恆接手雕字一事,那才是要將他捆的牢牢的,不容侯府的人對他再過插手,連宣陽侯也不行。
事總有輕重緩急,林夕落心裡感慨,這份憐憫還真無法施展,說不定魏青巖這法子才是真正的疼他。
二人的心思各自都明,林夕落與魏青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等過些時日見到李泊言,讓他先帶一帶魏仲恆,試試他的手藝。
說起李泊言,林夕落不免又問起他的婚事,“義兄的婚事怎麼樣了?唐家不會也鬧什麼退婚的把戲吧?”
“沒有,已經定了明年五月。”魏青巖看著林夕落,“本是欲定明年四月,可四月乃是你生子之時,他堅持要拖一個月。”
“合著我的肚子還耽擱了他成親,”林夕落無奈搖頭,李泊言這個人她一直都心裡矛盾。
他對自己的好,林夕落全都知道,即便現在是義兄、義妹,她也能感覺到他的關心呵護,可二人脾氣、興趣、愛好根本就不相同。
或許唐永烈之幼女那般仰望他、崇敬他的女子才是良配。
魏青巖見林夕落這副悵然之色,不免調侃,“就快有小嫂子了,你打算怎麼賀這份禮?”
“這可要與父親、母親商議,他們可是公公婆婆。”林夕落說到此,豁然想起李泊言當初提的要在“景蘇苑”邊上置辦宅院,難不成他五月份過後就要走了?
這等話林夕落放置心中沒有即刻問出,對於“雕字傳信”一事,林夕落既然教了李泊言,她便不想再多插手,這不是女人能操控一切的事,男人的事,就交給男人去做吧!
魏海到“景蘇苑”傳了魏青巖的話,未過多久便接來了林政孝、胡氏與天詡。
天詡可許久都沒見到林夕落,若非今日乃小年,而且還是林夕落親自要求,他恐怕還被胡氏扔在家中不允他到侯府中來。
小傢伙兒看到林夕落依舊是叫嚷著“大姐”便飛奔過去,嚇的胡氏連忙揪住他的衣領子,“你給我安生點兒,不許亂走!”
林天詡被勒的臉通紅,“娘,勒死了”
林夕落看著小傢伙兒就是笑,原本一瘦弱小書生如今打拳、騎射,成了一個小牛犢子一般的壯小夥子,倒是更招人喜歡。
“就不應該帶你來!”胡氏一邊埋怨著,一邊走到林夕落身邊,看著她胖嘟嘟的臉、水桶的腰、肥碩的臀部則笑的更歡,“好,這樣才好生!”
林夕落翻了白眼,“娘,您來看女兒就不能說句正常的”
“這怎能不正常?娘是來看外孫的!”胡氏笑著為她捏著小手,魏青巖則與林政孝至一旁談論如今的朝政之事,林天詡與林夕落膩了半晌,也不似之前那般纏人,直接去“鬱林閣”找魏仲恆。
胡氏一邊捏著林夕落的手一邊說天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