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伸手,只是多看了那一塊肉骨頭兩眼,狗都會以為你想搶,等著你來搶不妨先咬你兩口、以防萬一”
福陵王瞪了眼,對她這一番形容說辭不知如何評價,只覺額頭冒汗,琢磨片刻則道:
“五夫人的形容雖糙,卻很貼切。”
林夕落自不管福陵王在一旁瞪眼驚愕,心中則在想著太子監國之事
“王爺與五爺是否之前便曾想過會出這番問題?”林夕落心中納悶,魏青巖雖不得不走,但魏青煥與梁家來往他是知道的,當初與福陵王攜手,恐怕也會提前預料到太子殿下的手段,他不會一點兒安排都沒有吧?
福陵王聳肩,“這事兒即便本王與他都想到又能怎樣?關鍵是看宣陽侯能不能挺得住。”
林夕落沉默了
皇上如今不在,魏青巖也不在,福陵王所說之事恐怕宣陽侯也心知肚明,可他會就此屈服?還是
如若宣陽侯不肯拱手供上、太子殿下的疑心定然更重,他這般動作,無非是對他承繼皇位之事不得心中安穩,如今監國之時,如若外方出了事,他豈不是可藉此機會
林夕落看向福陵王:“他不會野心更重吧?”
福陵王在一旁賣關子道:
“本王怎能知道?這些年本王一不上朝、二不問政事,也不過是聽兩句傳聞八卦,自己在這裡瞎嘀咕瞎猜,怎能知道太子殿下有什麼動向。”
“說謊的人爛舌頭”林夕落話出狠言,福陵王又是一驚,“告訴你,本王能有何好處?”
林夕落琢磨琢磨,“沒好處。”
“沒好處本王為何要說?”福陵王正事說完,不免又掛上了玩世不恭之色。
林夕落撇嘴,“不說就不說。”
福陵王湊近,“你就不好奇?”
“王爺不想說,我好奇有什麼用。”林夕落起身,準備靜一會兒獨自把這件事再好生想一想。
福陵王眼見她是真要走,忍不住道:“你就不再多問幾句?”
“不問,王爺不必送了。”林夕落說罷,直接離去,福陵王當即怔愣原地,女人的好奇心,她怎麼一點兒都沒有?
林夕落離開,則去了後方的書屋聽林豎賢教習魏仲恆與林天詡二人習書。
二人朗朗讀書之聲,反而讓她雜亂的心平和下來
林豎賢看著她靜思而坐,本想過來問幾句卻停住腳步,豁然想起曾經她去自己家中靜思看書,不也是如今的模樣?
甜、苦交雜之味實在難品,林豎賢心中苦笑,不免繼續教起魏仲恆與林天詡讀書行字來。
林夕落看著二人字跡格外規矩,而她不妨也鋪開紙張,研墨提筆:
“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
字跡剛勁有力,稜角更為分明,行草飛白瀟灑,倒是比以前多幾分大氣。
林豎賢看入眼中,心中如此評價,林天詡與魏仲恆兩個腦袋湊來看,不免眼前一亮,二人自都讀過論語,林豎賢就此提問:
“此一句出自何地?”
“《論語…里仁》。”林天詡率先回答,林豎賢則問向魏仲恆,“何意?”
魏仲恆撓撓頭,答道:
“一個道德高尚的人能喜歡值得喜歡的人,厭棄值得厭棄之人。”
林豎賢微微點頭,林夕落則道:
“狹義之解。”
林豎賢一怔,心中自當明白她恐怕又要出什麼驚人之言,即刻將林天詡與魏仲恆給打發至一旁行字習課業,不允二人聽,否則他這書豈不是白教了?
林夕落看他如此驚慌失措,倒是笑了起來,“先生至於如此膽怯?”
林豎賢撇嘴,“二人年幼,還不知世事深淺,未習正道、先探詭道,實在不宜。”
林夕落苦笑搖頭,魏青巖可是先教林天詡如何使壞,與他可是截然相反,文人武將不合,還真就是個問題。
想起剛剛她書寫一句,林夕落淡淡言道:
“如今我卻分不清何為值得喜歡的人、亦或要厭棄之人,好、惡,有分別嗎?譬如先生,對天詡與我來說,您為先生,自當好人,可對那些被您擠掉功名官職之人,您就是最大的惡人。”
林夕落說到此,不免拿自己打了比方,“再譬如我,對天詡來說是最好的姐姐,是好人,值得喜歡之人,對侯府夫人來說,我整日快將她氣死,就是最大的惡人,好惡齊聚於一人之身,如何評鑑?”
林豎賢撓頭,“你總是能敘出如此歪理讓我啞口無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