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之上二人誰都不語,這屋中之人只得在一旁屏住呼吸的等著。
林夕落一邊在旁候著,餘光則在觀察著魏青巖與這位太子。
她早前並非對此人一無所知,起碼林芳懿可還在太子妃的跟前侍奉著,可這位太子年紀可已不低,恐有近四十不惑之年歲,臉色晦暗,嘴唇泛白,明顯身體不健的病人。
之前魏青巖曾經提及齊獻王的霸道來自於他母妃得寵,皇后雖能扶持太子,可太子的身體可不佳。
這便是宣陽侯府一直輔佐的人嗎?林夕落身子不動,眼睛在二人之間來回的轉
“不下了,再下的話,你這位夫人恐怕眼睛要瞪出來了。”周青揚看著林夕落,嘴角湧起笑意,“本宮知道你是什麼脾性,不必在這裡裝著了,隨意即可。”
林夕落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愣了,連忙看向魏青巖,魏青巖一本正經的道:
“明明這一局是太子殿下輸了。”
“哈哈哈,好,本宮認輸。”周青揚拍手起了身,林忠德連忙上前道:“太子殿下不過閒暇戲樂,不會當真,倒是老臣這孫女婿認真了。”
林夕落看向魏青巖,他的嘴角也在抽搐著,聽林忠德叫他孫女婿?怎麼就這般彆扭呢?
“並非是他認真,是本宮不願認輸而已。”周青揚這般說辭,卻讓林忠德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得朝向林豎賢使眼色,可林豎賢不知在思忖何事,一門心思的低頭思考,完全不往旁邊瞧
林政孝這會兒心中哀苦,卻也得上前圓場,“太子殿下大氣度,不在這一小事之上糾纏不清。”
“除卻他之外,無人能實心實意與本宮下棋,哪裡需要氣度?更沒有糾纏,但對他而言,無氣度也沒轍,這是個硬石頭,較真起來吵的臉紅脖子粗,本宮怕他。”周青揚當玩笑一般之說辭,卻是讓林忠德額頭上的汗更盛。
魏青巖這時才從棋局上轉回心神,周青揚看著他,“私談幾句?”
周青揚這般說,林忠德即刻帶著林政孝與林豎賢就走,而林豎賢這會兒還沒反應過神來就被架走,倒是又被嚇了一跳。
林夕落翻了白眼,他今兒是怎麼著了?如此失態?
心中想著,林夕落便欲跟隨眾人離去,周青揚卻叫住她,“五夫人留此片刻。”
“臣妾?”林夕落看著魏青巖,魏青巖則走過來拽著她的手,小指輕動示意她放下心來。
林夕落便站在他的身後,心中也想知道這位太子到底為何而來
“福陵王快回來了,你可有他的訊息?”周青揚也沒多耽擱,就這般開口直問。
魏青巖挑眉,“就為了問他特意出宮來到此地?”
“自然不是,只是隨意問起。”周青揚沉了片刻,“今日來此也有父皇之意,你此時離開侯府,不知有何打算?父皇當面問你,你卻連連推脫,如若有何牢騷不妨與本宮說說。”
“沒有。”魏青巖當即倆字答覆,周青揚不信,“果真沒有?”
“不過帶妻出府探親遊玩,並無其它的打算,太子之心不敢擅自揣摩,有何吩咐臣奉命行事。”魏青巖滿嘴官話,絲毫無剛剛下棋之時的隨意
林夕落不明他們對話中隱藏更深一層的含義,可她心中感覺這位太子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而魏青巖這般回答,也是在劃高低之分。
“既然如此,本宮回去如實向父皇稟告便是。”周青揚說著不妨笑看林夕落:
“說起來你與你的那位姐姐倒不太像,她溫婉待人、行事有度,連太子妃都離不開她了,閒暇時而會提起你的趣聞趣事,讓本宮與太子妃想起便笑,如今見到真人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那些趣事會是你做出的。”
林夕落臉上擠出笑意,“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林芳懿會溫婉待人?會行事有度?這幾個字怎麼可能與她聯絡到一起?到底是這位太子眼睛瞎?還是林芳懿太會偽裝?
周青揚搖著手中摺扇,“縱使過往的事有遺憾、有怨懟,時而憶起覺得不夠灑脫、還可以做的更好,但已是過去的事,無法再挽回了,不妨就當做趣聞趣事,心中自有清閒一樂。”
“時候不早了,太子殿下如若再不回宮,恐怕來此的侍衛會再加一倍了。”魏青巖在一旁格外煞風景,周青揚看他半晌,卻是道:
“本宮有意把林芳懿許給福陵王,你覺得合適嗎?”
林芳懿?林夕落當即瞪了眼,這事兒為何來問魏青巖?
第二百零九章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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