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鬧上脾氣了?”魏青巖將她抱入懷裡,林夕落嘟嘴道:“都是你,添油加醋的,明知道我拗不過娘,再說了這藥湯子喝下去,好像我是個病秧子一般。”
“並非全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你的身子。”魏青巖縷著她的髮絲,一根一根,林夕落柔膩的枕著他的手臂,豁然想起林芳懿,不免問道:
“太子會否真的將芳懿許給福陵王?”
魏青巖肯定作答:“他不會要你那位姐姐。”
“為何?”林夕落隨口一問,魏青巖則扯了扯嘴角,“他怎會要太子的女人?”
林夕落瞪了眼,“你是說”
“何況你那位祖父定也不願如此,否則當初就不會將林芳懿送去服侍太子妃了。”魏青巖自嘲,“這老爺子的野心可不小,左右逢迎,齊獻王那方他也哄的格外順暢。”
“這事兒與我無關,我又不是被他送出去的,是被你搶去的。”林夕落眯眼笑看著他,魏青巖低頭道:“誰讓你衝至我的馬前。”
“無賴。”
魏青巖低頭吻她的小嘴,林夕落慣性的摟住他的脖頸,二人甜蜜痴纏之餘,門外則有春桃輕咳,“五爺、夫人,羅大人與羅夫人來了。”
“讓他等著”魏青巖咬牙切齒,林夕落則嗔笑不已,越笑越盛,二人也知不能再繼續,只膩歪了半晌,俱都起身收拾著裝,出門見羅家人了。
羅夫人已是在側間與胡氏敘話,看到林夕落紅著臉出來,她則調侃道:
“早知道這會兒忙著,就不該來的。”
林夕落行了禮,坐在一旁笑著道:“追到孃家來逗弄我,這可是上門來找碴子的,可不能讓你輕易的走了。”
“讓我走,我都不能走了。”羅夫人笑容收斂些許,臉上也多了幾分無奈,胡氏在一旁道:“剛說著涵雨的事,我是不懂該怎麼辦,你來給羅夫人分一分憂吧。”
“涵雨怎麼了?”林夕落忍不住忙問,那個孩子可是羅夫人的寶兒
羅夫人沉了片刻,便與林夕落道:
“你們剛剛離開侯府的第二日,便是有人送了帖子來,是侯夫人請人送來的,有意求涵雨定親。”
“跟魏仲良?那豈不是眼睛瞎了”林夕落想起那魏仲良就覺得頭疼,自大自傲、屁本事沒有,除了自以為是還懂什麼?
縱使老天爺長眼讓他成熟長大有所改變,但那是往後的事,如今來看,他絕非羅涵雨的良配。
“上一次是婉轉的提了一下,如今是直接上門了。”羅夫人臉上也帶著無奈,“我與羅大人商議半晌,終歸是以年幼為由子把這事兒往後推了,可就怕侯夫人盯著不放,直接掃她的面子,實在不合適,這才來尋你想個辦法。”
“你確定不想應她?”林夕落直接再問,羅夫人拍她一下,“我怎能將孩子往火坑裡推?”
“那這事兒就先沉著吧,我心中已有了數,何時五爺準備回侯府,我自會把這事兒攪和了。”林夕落說起回侯府,羅夫人也有意探問,“他有意回去?”
“暫時不知,但估計這事兒總要有個結果。”林夕落不敢作準,羅夫人也不便再問,二人說起近期外界對宣陽侯府的傳言,果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連帶著林夕落身懷有孕怕在侯府中沾了喪白的晦氣都能傳的沸沸揚揚。
林夕落聽了就是苦笑,摸著肚子道:
“我倒是想懷上,可這苦藥湯子喝的我實在忍不了了。”林夕落這般抱怨,羅夫人則是笑,“那是五爺的心病,你要理解。”
林夕落一巴掌拍了額頭,“我也有病”
提及女人生子的事,羅夫人與胡氏算有了話題,二人嘰嘰喳喳開始為林夕落說起尋好的大夫和侍奉的老媽子,就連線生的婆子都已開始選了。
林夕落聽的耳朵生疼,索性尋了去淨房的藉口到門口喘兩口氣。
春桃跟隨出來,也接連舒幾口長氣,瞧著林夕落一臉的放鬆,不免笑道:“羅夫人也是好心,夫人別往心裡去,五爺可沒給您壓力。”
“這事兒不用安慰我,五爺的心思我比她們更懂。”林夕落想著魏青巖,他生來就那麼苦,而上一任夫人難產,連帶著孩子都一起死了,都說他是個冷漠的人,其實那不過是一遮掩的面具而已,他的心卻並非如此。
或許是與他相處久了,林夕落已習慣了他的笑容,習慣了他的呵護,但說及孩子的問題,她能看出他的迫切,但這要看老天爺的安排,而非他與她之間能夠決定的。
從大婚至現在也已有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