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落當即讓秋翠攔住,口中道:
“既是您已經邀約了壽永伯夫人,哪裡能讓她再等候?即便再登門致歉也是失禮”
林夕落這般說,侯夫人則是道:
“可是跟隨我一同回去?”
林夕落沒立即回覆,而是吩咐秋翠道:
“去告知門口的侍衛,到‘福鼎樓’最好的雅間置辦一桌席面,隨即請壽永伯夫人前去,侯夫人在那裡請她。”
秋翠聽罷當即就往外走,侯夫人反應過來欲阻攔時,秋翠已經跑出許遠
“你這到底想幹什麼?”侯夫人厲聲叱喝,“繞這麼多的彎子作甚?給我一句準話,到底回不回?”
“繞彎子的話也並非我樂意,而是您要這般說,我自要這般附和。”林夕落嘆了口氣,緩緩的開口道:
“何況在‘福鼎樓’的雅間宴請壽永伯夫人,媳婦兒也是在給您漲臉面,自會陪同您一同前往。但這事兒也不必瞞您,外人都覺得媳婦兒是個跋扈性子,如今陪同您出去見壽永伯夫人,也是讓她幫襯著往外傳一傳話,媳婦兒還是個孝順的。”
“你還幹什麼?還不去攔著?”侯夫人瞪向花媽媽,在一旁厲聲怒斥,花媽媽無奈的道:“那丫鬟已經跑了許久,老奴這身子怎麼追得上?”
何況即便是追上了又能如何?對內婆媳二人爭執不休,對外還能口徑不一?
壽永伯夫人本就是個嘴快的,幽州城公侯王府裡的新鮮事兒她就沒有不知道的,這若是傳了出去,丟的豈不是宣陽侯府的臉?
可這話花媽媽自不能說的太明,只能讓侯夫人自個兒想
侯夫人自也知事情如此,卻仍忍不住的撒氣道:“追不上、追不上,你就不會出去吩咐侍衛?如今我老了,說話都不當回事了”
“您何必如此?都是一家子人,若五爺應允了,我們自當回府,何況您即便帶我回了侯府,五爺的性子您也知曉,他就是不回去又能如何?外界傳言豈不是更花哨?”林夕落這話倒是實在的。
魏青巖絕不會受威脅,而她也不會
侯夫人悶聲悶氣的坐了半晌,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林夕落徑自的讓人送來茶點水果,而這一會兒,外面已有丫鬟前來通稟:福鼎樓的席面訂好了,壽永伯夫人已往那方趕去。
侯夫人是最要這張臉面的,事已至此,她只得起身道:
“席面你訂了,人你便不必見了,三日之後你必須歸府,否則你自己想一想後果”
尋了臺階,侯夫人便由花媽媽陪著往外走,林夕落隨從送至“景蘇苑”門口,在扶侯夫人上了馬車之後,花媽媽湊她身邊噓聲道:“五夫人,您也別怪侯夫人,五爺不在,府裡亂了”
花媽媽說罷,便快步行至後方的小轎中啟程,林夕落朝著侯夫人的馬車行了禮,隨即目送她離去。
侯府亂了這說的應該是大房與二房?
林夕落沒有幸災樂禍,因為魏青巖仍是侯府的人還真的要回侯府嗎?
胡氏這會兒也從院中出來,見林夕落送走了侯夫人,則是上前氣惱道:
“你這位婆婆可真是個難伺候的,一張嘴就說不出一句中聽的話,還想要你回侯府?”
“早晚都得回,只是沒尋思這般快。”林夕落挽著胡氏往回走,“就是捨不得娘。”
“娘也捨不得你就想讓你在身邊陪著。”胡氏心裡仍有氣,林夕落逗她道:“誰讓您不將我生成個兒子?那豈不能在你身邊陪一輩子?”
胡氏“撲哧”一樂,“你這張嘴,娘只擔心你的肚子。”
又提起這事兒林夕落心底無奈,“這可不是女兒想就能來的了”
陪著胡氏回了院子,又聽她為侯夫人來此、林夕落未懷上孩子兩件事絮叨了一晚,待魏青巖歸來之後,才算放她走。
魏青巖臉上略有醉意,狹長的雙眸中露出的幾許壞笑格外濃郁,大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沒有半分空閒的功夫林夕落一邊推開他的手,一邊說著今兒侯夫人來此的事:
“硬逼著我隨她回侯府,臨走時,還限定了三日的期限,你是什麼心思?”
這事兒終歸都要他來做主,林夕落倒巴不得他說出兩句不回。
“三日?”魏青巖的手停下,也沒了剛剛的興致,冷哼一聲,隨即道:“一侯府內宅的婦人罷了,能攪和出多大的氣候?我等著三日後她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侯夫人可說了,把你拘了我孃家住,外人還以為你是個贅婿倒插門的”林夕落調侃的笑著,魏青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