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單純的針對十三叔,而是對整個林家。”
“這我倒是同意,如今除了你以外,朝堂上沒一個姓林的官兒。”林夕落徑自嘀咕著:
“可林綺蘭乃齊獻王側妃,他們為何不捧林家?這才是我奇怪的原因,我之前已經去信問過十三叔,連大伯母都未收到請柬。”
林豎賢沒能開口,魏青羽率先開口道:
“如若是別的事我或許不知,但涉及到你們林家這一位齊獻王側妃我略有耳聞,當初齊獻王娶她時,德貴妃娘娘並不同意,也不看好,時至今日都未召她進過宮,都是齊獻王妃主動帶著去此得召見,而如今這位側妃有著身孕,所以齊獻王不會帶她,在襄勇公府的眼中,你那位長姐可比不得你這位行衍公夫人。”
林夕落略有吃驚,“會是這樣?”
林豎賢點頭,“的確如此,你莫把林家人看的太重,論豪門大族,林家比不得聶家,你看如今聶家的情形,再轉過頭來見林家?何況如今大伯父已經瘋了,對齊獻王來說沒有了利用價值,除卻綺蘭懷有王爺身孕這一件事能拿得上臺面之外還有什麼?所以你莫把事情想的狹隘了。”
“合著是我狹隘了,總把女人的位子看的太重了。”林夕落口中輕聲嘀咕,林豎賢則輕咳幾聲,勸道:
“如今行衍公出徵在外,你一人風頭夠了便罷,林家如若想出頭還要等行衍公歸來,你不知他有何打算,不必就此為林家的位子操心,我來之前,表叔父已經給了我訊息,明日他與伯母並不會去襄勇公府慶壽,以老太爺丁憂期之事推脫掉了。”
林夕落點了點頭,“是我操之過急了,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捧著他們,我還得悶著林家被小瞧的氣,當場有人問起來我又如何回答?”
林豎賢沉寂片刻,仔細的想,魏青羽擺手道:
“這種事莫問我,我向來是沒什麼主意的,要是五弟在就好了,他的主意最多。”
林夕落知道魏青羽這是往後退縮,他哪裡是沒主意?是不願意摻和林家的事罷了,畢竟林夕落今日請他來也就是為與林豎賢見面做個見證而已,並不是真心要與他商議。
林豎賢斟酌片刻,微試探的道:
“若想表示不滿也並非不成,依照你的脾性,誰能不知是潑辣的?就看你是否願意撒這份不滿了。”
林夕落一怔,“合著還得我撒潑打滾的鬧?”
“並非如此,只需讓人傳出這樣的訊息”林豎賢怕她不悅,連忙道:
“這也是個餿主意,但你也知道如今盯著你的人不少,藉此也可試探一下,那些整日尾隨於你身後的人都有誰。”林豎賢指了指天,示意那是天子肅文帝,“何況那一位對林家是什麼意思,你也可以試探一下。”
林豎賢的話更深一層,林夕落不由得沉思起來。
可二人談及這等話題卻讓魏青羽自覺身份尷尬,他好歹是宣陽侯府的人,更身居世子之位,二人如此堂而皇之的討論肅文帝和尾隨林夕落的人,讓他如何是好?
起碼跟隨林夕落的人就有宣陽侯派去的
但涉及到林家,魏青羽是一句話都不能輕易出口,無論是建言還是逆言,都不得出口。
否則,他就罔顧了魏青巖與林夕落對待他的信任了
林夕落思忖之時,林豎賢正襟而坐,魏青羽見他發呆的模樣有些不自在,索性二人談起詩書詞畫,反倒為此添了幾分雅意。
魏青羽乃是宣陽侯府中最為雅緻一人,林豎賢驚愕於他知識的淵博,沒有文人的酸腐,也無武將的嗜殺,著實的是一大智之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甚是熱烈,林夕落則藉機悄悄的去叫來薛一。
“你覺得這件事傳出去靠譜嗎?”
林夕落這般問起,薛一則搖頭,“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林夕落也並非是有意徵求他的意見,只是想多問幾人,看看他們的反應。
薛一道:“只懂殺人之術。”
“冷血。”林夕落哆嗦一下,立即走到一旁,薛一忍不住撓頭,他的確只懂殺人,否則還當什麼殺手?
斟酌片刻,林夕落寫一封信,則吩咐秋翠道:
“將信交給侍衛送去糧倉給方一柱,明日去襄勇公府賀壽之前,我要先去一趟糧倉之地,另外派人去林府,告訴林政辛明天怎麼窮怎麼穿,越窮越好!”
秋翠立即離去傳信,林夕落吩咐冬荷道:
“準備一身最素的粗布衣裳,明日我要演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