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奶孃名為玉棠,自家男人乃是魏海手下一名侍衛,因傷殘疾,玉棠有了身孕後孩子未能活過一個月,故而前來求個差事,給小肉滾兒當奶孃。
林夕落的身子不管怎麼補都不足以喂小肉滾兒這吃貨,玉棠此時前來正好足夠奶孩子,讓曹嬤嬤也徹底的放下了心。
看到林夕落進了屋,玉棠立即起身行禮。軍戶出身,她也不懂侯門大宅的規矩,只是行禮不知該怎麼問安。
“坐下吧,不用這般客套。”林夕落走至小肉滾兒的搖籃之前,看著他那一雙大眼睛閃爍的看著自己。小手亂舞。好似在求林夕落抱著他。
林夕落伸手將他抱進懷裡,小肉滾兒就開始揪著她的衣裳釦子。林夕落笑著拍他小手:“你個貪吃的,又不是沒吃著飯。”
曹嬤嬤笑著道:
“小主子這是跟您親。”
“玉棠帶他累嗎?這小子可是個淘氣的性子,如今不像以前那般睡個不停。^^醒的時候可很鬧人。”林夕落看著玉棠。玉棠連忙擺手:“不鬧不鬧,奴婢能帶的好。”
林夕落看向曹嬤嬤,曹嬤嬤認同的微微頷首,示意玉棠做的還可以。
“你家中的事曹嬤嬤也與我說了。回頭讓你男人去找糧倉的人報個到,在那裡尋個差事幹一干。你的月例銀子每月二兩,衣食用度與院子中的僕婦們一樣,如若有什麼需要的就與曹嬤嬤說,都由曹嬤嬤為你做主。”
林夕落這是徹底的將人給了曹嬤嬤,曹嬤嬤臉上格外驚喜,即刻福身道:
“謝過行衍公夫人,老奴定當帶好。”
玉棠臉上也滿是感激,當即跪地磕頭,林夕落三番四次的讓她起身才算罷了
終歸是孩子的奶孃,玉棠縱使不願意說話,林夕落也逼著她聊起家中的事,聊的久了,她也逐漸的熟絡起來,說起她的孃家曾經在幽州城內開過小鋪子,經營什麼樣的買賣,話題一多,曹嬤嬤便不願讓她絮叨。
林夕落給曹嬤嬤使了眼色,待小肉滾兒困了,才讓玉棠帶著他去睡下,林夕落與曹嬤嬤談起話來。
“這個玉棠看著是個實在人,她如若願意說話就由著她,不必讓她當個啞巴似的。”
“行衍公要求在軍戶家中尋找奶孃,所以才尋到她,說話的口音很重,而且也不懂得規矩,老奴怕她帶壞了小主子。”曹嬤嬤終歸是宮中出身,一舉一動都要求著規禮。
“這事兒您就甭操心了,這小子您也看見了,他無論是像我還是像咱們五爺,不可能是一個老老實實守規矩的人,而且五爺早已有心讓他自幼習武,苦練騎射,對於孩子一家有一家的養活法,否則五爺也不會要求從軍戶家中找伺候他的人了。”
林夕落這般說,曹嬤嬤則瞪了眼睛,“自幼就習武?”
“從能走就開始。”林夕落想著當初魏青巖親口說出這樣的話她心中也有點兒心疼,而後一想,自幼學著打人,也總好過捱打,誰知道這府裡將來是什麼樣子?
若魏青巖的身世爆出來,他們能不能安穩的活著都不一定了。
曹嬤嬤臉色不愉,可她是奴,這些是主,她也只能依著應下。
晚間時分,魏青巖得到薛一的回報,隨即便穿上衣裳出門,見林夕落從外面進來,他則拿過披風護在她的身上,“陪我出去走走?”
“出府?”林夕落探問,魏青巖點頭,“對,出府!”
“鄒家?”林夕落不免想到他下晌吩咐魏海派人送鄒家走
魏青巖輕刮她的小鼻子,“我們是去戲樓聽戲而已。”
林夕落知道他這是在打啞謎,也不再多問,整理好衣襟便跟著魏青巖溜達到侯府門口,隨後便去了戲園子。
今兒仍然是碧波娘子的重頭戲,整個戲樓上上下下熱鬧非凡。
魏青巖早已派侍衛前來告知此處準備個雅間,待他帶著林夕落進去之後,戲樓的老闆連忙過來請安,隨即便是碧波娘子求見。
林夕落看著魏青巖的臉色不屑,不由得笑道:
“這可是你要帶我來看他的戲的”
魏青巖隨意擺手,“你見,我去後面的房間歇一會兒。”
林夕落點頭,魏青巖起身離去,那後方有一個隱蔽的內間,從角落的窗中探去,可以看到遠處的幽州城門。
魏青巖關上了門,林夕落則讓人請碧波娘子進來,似是早先得知行衍公也在,碧波娘子進門沒有抬頭,而是先跪地磕頭請安,可起身之後卻發現只有行衍公夫人一人。
“起來吧,這頭是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