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宴請嗎?”
“娘未多問。”胡氏有意問昨晚的事,可又覺女眷不該多事便閉了嘴,話題依舊不離她的親事:
“夕落,如今你與魏大人已經如此,該爭的名分你也不能不上心了,娘當初對魏大人有偏見也因他的名聲不佳,可如今相處久了,他雖寡言卻也非難相處,何況你與他又又同處一室,這總要有個說法?總要讓娘安心吧?”
胡氏說的眼淚兒都快掉下來,林夕落知這事兒也瞞不住,為安胡氏的心,她則說了魏青巖應下娶她,“女兒還未想好,他言宮門似海、侯門似刀,我也欲多思忖一二。”
胡氏瞪了眼,“他大人有意娶你為正室?”
林夕落點頭,胡氏想起林夕落細言之事不免舒口氣,“夕落,事不能任性而為,拖延太久對你可沒好處,娘不再催你,但你要心中有數。”
“放心吧娘,女兒自有分寸。”林夕落靠在胡氏的懷裡,心中仍在遲疑,他的夫人,她做得了嗎?
用過午飯,肖金傑便來了。
“金四兒想見您呢,九姑娘,您可見他?”肖金傑齜牙巴結,林夕落道:“他醒了?”
肖金傑點頭,“醒了,知道奴才給他踹進了湖裡,險些把奴才的腿兒給掰折了”
林夕落瞧著他,“活該”
“對對,奴才活該”肖金傑點頭應和,心裡頭憋屈,林夕落思忖半晌:
“先叫他進來吧,如若我賞了他銀子,你這幾日便去陪他喝酒,鼓動他去賭場裡耍一耍,你不是不會玩?他定是門清兒,就請他去教一教你,去上一兩回,裡面所見所聞都要清清楚楚的回給我,聽到了嗎?”
肖金傑欲點頭,可又遲疑一分,開口道:
“九姑娘,他若賭上癮了怎麼辦?”
“那就是活該”林夕落冷哼,“活該自找的,你也甭攔著他到錢莊借銀子,回頭把錢莊的利、如何借、如何還都給我打探清楚了,但你若是敢上癮,我就把你掛了賭場門口曬成幹”
“奴才不敢,奴才哪敢沾那事兒,都不是奴才嫌臊得慌,奴才沒那膽子、也心疼銀子”肖金傑嘿嘿笑著,林夕落賞讓春桃給他銀子,“這事兒辦好了,我就去林府把你的死契要來,也免得你被林府的人逮著弄死。”
肖金傑臉上的笑都散了,雖然又給林夕落磕頭謝恩,可心中卻道:不等見著林府的人弄死他,早晚也得被姑娘您折騰死
出去引了金四兒進門,金四兒大步流星走在前,見著林夕落,先是行了禮,開口道:
“求九姑娘提攜,我要報仇”
林夕落看著他那肥嚕的肚子和肉顫的臉,“你有什麼仇?”
金四兒一怔,看了一眼肖金傑,也知林夕落這是故意問的,拍著胸脯子道:
“您當日許諾安排好的丫鬟被被大夫人發現,死了,求九姑娘替我出了這口氣,我金四兒定全力回報。”
林夕落未有意外,她早就知金四兒見面開口便會回替他報仇
“金大管事,我憑什麼替你出面與大夫人過不去?恩?”林夕落看著他,“你與丫鬟私通,她被浸豬籠淹死,也乃常禮,算不得大夫人心狠,老夫人已過世多年,你不能總拿著與其同族一事當理兒說?”
金四兒一怔,當初肖金傑忽然請他吃飯,口中連連說道如今的九姑娘是多麼的厲害,宅院中的吃用、份例是多麼的好,他才有意把自個兒的憋屈說出口,被肖金傑踹進了湖裡,還低三下四來求,九姑娘居然不答應?
金四兒皺了眉,卻依舊求道:
“您想知何事?我但凡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您,不知道的,也打探來告訴您,只求九姑娘能賞我一口飯吃。”
“我想知何事問你?你若不知呢?”林夕落撂下手中的杯子,“這就好比做小買賣的,想買二個醬肘子,還等著你去養豬?這話說的就是個笑話”
金四兒心中急了,跪了地上磕一響頭:
“九姑娘,您讓肖金傑去尋我,不就是為了讓我來求您賞口飯?我金四兒敢保證,但凡能做到的絕不食言,更不昧心的禍害您半兩銀子,若違此言,天打雷劈”
“我不缺人手,你也不值讓我尋大夫人麻煩的價兒。”林夕落給春桃使一眼色,“賞他二十兩銀子,也別白磕了這個頭?”
林夕落說完,轉身便走,金四兒拿了銀子愣在當地,嘴唇都咬出了血,看向肖金傑,斥道:“你胡咧咧,你不說九姑娘能答應?”
肖金傑連忙慫道:
“金四爺,您當九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