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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空中的太陽西垂,於天邊將雲彩染上橙紅之色,霧月悄然升起,已經露出微微輪廓。

門外侍衛送來傷藥,林夕落則接過走進了屋,將瑩燭燃起,魏青巖正在看著她。

二人都未開口,林夕落拿著藥上前,先為他敷好傷腿,隨即等他褪去衣物,為其背後的傷口塗藥。

魏青巖不動,林夕落轉頭看他,“要怎樣?”

“你想好了?”魏青巖這話說完,林夕落自知他所問乃是宣陽侯的信

林夕落斟酌片刻,才言道:“民女怎知如何回,不過是為大人辦事的奴才。”

魏青巖直直的看著她,林夕落不敢回眸與其對視,他伸手舉起她的下顎瞧向自己,林夕落依舊不敢看他

“你在怕什麼?”魏青巖道出心中疑惑,林夕落禁抿著嘴,答道:“怕死。”

“那就學著活。”魏青巖鬆開手,褪去身上的衣物,林夕落拆掉這一層又一層的棉布,裡面的傷口豁然露出,就像是歪扭的爬蟲,格外駭人。

林夕落瞧見他的傷,用浸溼的棉布輕輕擦拭,魏青巖道:“過年你不必回林家,隨我回侯府。”

“可父母還在”林夕落有意推託,未等說完,魏青巖便道:“你不能離開我身邊,此外大年初二齊獻王大婚,你隨我同去。”

林夕落知此事縱使她不隨魏青巖去,林綺蘭那方她也推託不掉,再想自個兒這身份,嘲諷道:“您又要我這一‘匠女’去搗亂?”

魏青巖豁然轉身,將其拉入懷中,林夕落掙脫兩下分毫動不得,魏青巖看她,認真言道:“你是我的女人。”

林夕落心中一簇,“這話您已說過。”

“你不願,無人能動你,我也不會。”魏青巖摸著她的臉蛋,皺眉道:

“何必自嘲?一匠女在我刑剋大忌之人面前好似螻蟻,但往後你的刀只能為我所用,知道了?”

林夕落沉口氣,不再說話,被摟在他的懷中無那份愛撫的悸動、也無心跳加速的狂熱,只覺這一堅實的身板是堵可以遮風擋雨的牆。

名聲?自她舉起雕刀雕針,這名聲便已不在;名分?魏青巖已稱她是他的人,另許他人恐無可能,但他能給她何名分?

一乃侯府的爺,皇上面前的紅人,一乃七品小縣令之女,縱使沾了祖父林忠德這二品左都御史的光,她這庶系的丫頭也夠不上侯府大門。

林夕落不知自己心中對魏青巖是何心,可她累了,只想尋一庇護自己的屏障,而他,恰好合適。

魏青巖就這樣的抱著她,二人誰都沒有開口,沉了許久,林夕落才道:“還未給您塗藥。”

“你歇夠了?”魏青巖不答反問,林夕落從他懷中掙脫,出門換了一盆水,溫了藥,繼續為他塗抹,待全都包紮好之後,林夕落欲走,魏青巖則拽住她,“明日一早去鹽行,只對賬即可,有何事待我傷愈之後再議。”

林夕落點了頭,從他的手中抽出她的柔荑,悄悄離去。

魏青巖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動,她也能有這樣老實的時候?

翌日一早,林夕落醒來起身,剛剛洗漱完準備吃飯,就被林政孝叫至一旁。

林夕落見他神色微蹙,不免略有擔憂,為林政孝倒上茶,隨即開口道:“父親,有何事?”

林政孝沉上片刻,出言道:“夕落,為父有一事與你商議,不,是告知你一聲,你要有心理準備。”

“父親有何事不妨直說,女兒聽著就是。”林夕落見他的神色帶幾分悵然,不免靜靜坐下,等待林政孝開口。

林政孝苦笑一句,拍手道:“父親有意辭去官職,也不再等候吏部調動,辭請之書已經送往吏部,想必不出三日便能有訊息傳來,為父也是提前告知你一聲。”

林夕落瞬間就從椅子上蹦起來,林政孝連忙安撫,“勿驚,坐下說,坐下說。”

“父親,您這是為何?”林夕落知林忠德有意讓林政孝藉著魏青巖的勢力往上提官兒,可他卻辭官不做?林夕落心中格外震驚,那日之後,她也曾想過父母要如何才能安穩,但卻從未想過讓林政孝辭官

林政孝見她一直盯著自己,口中道:

“自你祖父離去之日,為父便想此事,也與你母親商議過,如今家中狀況,為父這一七品小官實在是障礙,也是拖累,不妨棄之,即便有一不隨從魏大人,為父一七品小縣令也抵擋不過他人的踩踏,不妨就此罷了”

“父親,您何必如此”林夕落的心底帶有一絲衝動,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