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您這是”錢十道有意往回拉拽,關起門來談事都成,可當街這番做派,他這臉還要不要了?
林夕落看著錢十道,口中帶一絲無奈委屈:
“錢爺,有些事本不必如此,可我剛來他便指著我罵,您要臉面,我也得要,否則我怎對得起在前方征戰的魏大人?您說是這個道理嗎?”讓侍衛將炭盆圍上:
“這物件等著城尹大人來此,由他定奪。”
這話窩心,可錢十道半句都回不上此時酒醒,他看著汪東籬便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上前一通猛打,汪東籬本就受了驚嚇,如今再捱打,嘰喳亂叫、鬼哭狼嚎,不該喊的話不過腦子的即刻出口:
“錢爺,真的不怪我,我不過是燒個賬冊,怎能屋子都著了,一定是有人落井下石一定是”
林夕落在一旁道:
“好端端的你燒賬冊,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汪東籬也顧不得是誰問話,連忙道:“這不是錢爺讓趁機把帳都燒了,不讓看嗷”
錢十道險些氣昏過去,所下的手更重,汪氏有意上前阻攔,可又不敢,但見汪東籬已口中吐血,眼瞧著就快被打死,她連忙撲上前,“錢爺,爺,您放過他吧,這事兒不能全怪父親”
“放屁”錢十道指著汪氏,“你躲開,我打死這個老畜生”
汪氏連連搖頭,“這好歹也是婢妾的父親,您的親人,您怎能下如此狠手?”
“親人個屁他個老奴才,貪銀子比誰都利索,做點兒正事便出簍子,不打死他,難解我心頭之恨”錢十道上前便將汪氏拽開,汪氏本就一身傷,這再被一拽,直接被扔至街道中央,伏地不起
汪氏抬頭就看到林夕落,指著她便罵:“都是你個賤女人,都是你,一定是你”
林夕落擺手,侍衛立即上前拎起汪氏的衣領,左右開弓的抽了十個嘴巴,隨即扔其在地,林夕落瞧其臉面蒼腫出血,冷言道:
“瘋子可是說瘋話,可你不是瘋子,你想找個人來為你父親頂罪?可總要顧忌點兒錢爺的顏面,你雖不過是個奴,可也乃錢爺的人,十個嘴巴是賞你,否則我就直接打死你。”
汪氏躺在地上連連咳血,不等錢十道有何話說,林夕落先開口:
“錢爺,這事兒還是甭再問了,不妨交由城尹大人定奪,說多了,誰都沒這份臉。”林夕落看向周圍的店主商家,“各位都放心,但凡是受了牽連的,我自會掏銀子來賠,絕不賴賬,倒是多有得罪。”
賠銀子的話說出,這些人便沒了脾氣,連連朝林夕落拱手相敬,隨即再奉承寒暄兩句便都離開此地。
未過多大一會兒,城尹大人親自前來,自要先給錢十道行禮叩拜,林夕落自行上前紹介。
城尹自知林夕落的來歷,不提心中如何想,行事間也帶幾分客氣,將汪東籬和見著錢莊著火的人帶走,道是有結果再議,隨即帶人離去,雷厲風行,來的快,走的更快
此地只剩錢十道與林夕落兩撥人,錢十道冷笑:“林姑娘,你好手段。”
“錢爺這話說的我不懂何意。”林夕落看著他,沒有分毫的退縮,錢十道繼續道:
“這事兒我認了,撤了乾股,一萬兩銀子你備著,拿到之後再不打擾。”
林夕落冷著臉,“一萬兩?這錢莊可否還留下您入乾股的憑據?如若未有,那便要等魏大人歸來再議,一萬兩不是小數,我給不起。”
錢十道目光陰狠,正欲開口,卻又聽林夕落道:
“但汪東籬的過錯已定,錢莊的損耗您得賠,不然這事兒鬧開了,誰的顏面都不好看。”
錢十道冷笑,“他的錯與我何干?”
“他的閨女可是您的妾。”林夕落道:“而且剛剛您大發雷霆,打的汪大掌櫃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也眾人所見,錢爺,事出了簍子,您總得圓個臉面吧?以訛傳訛的事您心裡頭清楚。”
錢十道的目光更狠,“你在威脅我?”
“不敢,”林夕落連忙搖頭,“我不過在與您講道理。”
“你打算要多少?”錢十道看著這錢莊,“燒了個破屋子罷了,裡面一乾二淨,連個桌椅板凳都不剩,有何物件我可不知。”
林夕落不屑一笑:“那自然是,汪大掌櫃燒這屋子之前,可都將值錢的物件搬走了,興許連銀子都搬了,您怎能知?”
錢十道的目光中帶有幾分疑惑,林夕落帶著幾分嘲意瞧他,卻把錢十道看的疑心更重,長喘口氣,冷哼的轉身便走,林夕落瞧著他離去,則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