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捏著脖子也得忍
接連有人探信兒回報,這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才遠遠看到宣陽侯府的車駕隊伍行來
許氏在後帶幾分妒忌,“不過是回個府,還至於這般大的陣仗”
三夫人笑了笑,“說起這個倒是讓我想起,齊獻王側妃回門的時候,好似比不上這氣勢,這夕落也真是,這還不是大婚、也不是三日的回門,如此大的鋪張豈不是逾越了?”
許氏嘴角抽搐,“綺蘭本就不是跋扈囂張的人,何況也知收斂,哪是這般張揚?”
三夫人和六夫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說,而這一會兒,車駕已停至門口,眾人上前,林政孝與胡氏最先下來,二人帶著天詡給林忠德等人一一行禮,“給父親請安了”
林忠德點了點頭,“回來就好。”
林政武往後看,忍不住道:“七弟,魏大人在何處?”
林政孝往後引,“在後面。”
眾人投目過去,正見魏青巖從馬車上下來,在扶著林夕落下車,這一姿態卻讓許氏更瞪了眼,三夫人在一旁嘀咕著:“這夕落就是個有福氣的,魏大人整日陪著”看著許氏,“側妃回門,好似王爺都因事忙未能來?”
六夫人插了縫兒,“邊境軍事緊,齊獻王乃是重臣,他哪能走得開?”
許氏冷哼,上前幾步,胡氏看著她行了禮,“大夫人。”
“歸來就好,‘宗秀園’已經重新修葺,新房也佈置好,還是回去歇著吧。”許氏話語說的平淡,胡氏應和後,便等著林夕落。
林夕落跟在魏青巖身後進了門,林忠德上前行一大禮,“魏大人。”
魏青巖也未拒,只點了點頭,一一看向周圍眾人,那股冷漠審度讓所有人都帶了幾分怯意。
“魏海。”魏青巖點了名,魏海立即率領侍衛湧進林府,林忠德的眼角抽搐,這哪裡像是來此出嫁?如若外人不知,還以為是抄家
侍衛站好,魏青巖帶著林夕落便往院子內走去
林夕落與許氏擦肩而過,許氏咬著下唇,忍不住道:
“九姑娘還是稍留片刻,婚嫁的禮儀、規矩還要為您說上一說。”
林夕落駐步,魏青巖皺了眉,看向她身後的花媽媽,“您留這兒聽一聽,然後再說給丫頭。”
“是。”花媽媽直接留此,魏青巖拽著林夕落便走。
許氏氣的跺了腳,看向花媽媽道:“不知您怎樣稱呼?”
花媽媽自知許氏這是為何,出言道:“老奴乃是宣陽侯夫人身旁的媽媽,大夫人稱老奴一聲花媽媽即可。”
許氏一怔,臉上帶了繼續尷尬無顏,三夫人與六夫人在一旁輕扯了嘴角,簇擁著胡氏去院子裡看景兒吃茶
在此等候許久,魏青巖卻置之不理,林忠德的臉上難堪不已,林政孝連忙道:
“孩兒不才,年後剛剛得次五品之職,還要父親多多指點迷津。”
林政孝給林忠德尋了個臺階,林忠德直了直腰,點頭道:“你之前寒窗苦讀、積蓄多年,此次能接連晉升,也是你的成果,為父甚是欣慰。”
“還望父親細細指點,”林政孝再次躬身,林忠德便吩咐往“書閒庭”而去,林政武與林政齊自是跟隨,這一次歸府才算作罷。
魏青巖一直將林夕落送進屋內,林夕落長嘆口氣,“不至於如此吧?”
“我不放心你。”魏青巖在屋中各處檢視,林夕落在身後拽著他的衣襟,小碎步的跟著,撒嬌道:“那我這樣跟著,你放心嗎?”
魏青巖轉身,摟著她:“明兒才能吞了你”
林夕落紅著臉,輕斥:“討厭。”
“討厭?看明兒我怎麼收拾你”魏青巖低頭看她,林夕落滿臉赤紅,用小腦袋頂著他的胸膛,來回扭著不說話,魏青巖拽她坐在一旁:
“明兒請了太僕寺卿夫人為你當全福夫人,為你添妝的人,你只坐在內間見一見即可,不要離開這間屋子,抬轎的人也都特意選好人,你自可放心。”
“我會多多注意。”林夕落看著他,“明兒必須要告訴我,為何這般謹慎,否則我可不依。”
魏青巖點了頭,便先離開去“書閒庭”見林忠德,林夕落去了院子中,李泊言正等候在此。
“師兄。”林夕落上前行一福禮,李泊言連忙側身,“魏大人吩咐選的陪嫁和陪房已經帶來,師妹要見一見?”
林夕落點了頭,李泊言吩咐一旁的侍衛,可見林夕落一直看她,臉上不免多幾分尷尬,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