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魏青巖看他,魏青山聳肩,“與你就是一個模子”
林夕落離開正堂,並未馬上就去側房見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長廊之處走一走,這地兒不再是她曾經跟隨魏青巖來過的院子,可也有相似。
院名乃為“鬱林閣”,進門便是正堂,左右兩側乃是書房、茶室,後方一個小園子,如今乃是冬季,園子除卻落地白雪之外,便有兩顆粗壯乾枝的槐樹,從此地再進一院子,便是仍掛有紅喜窗花兒、簾子的正寢之地。
林夕落在院中慢慢的走,冬荷在身後相陪,林夕落豁然想起了春桃,“不知春桃在院子何處。”
“早間魏首領在時,奴婢也特意問過,他所居之地乃是侍衛宅邸,在侯府的東面兒,因他是首領,有一獨立的小院。”冬荷說著,不免繼續道:
“昨兒夫人這方喜慶,魏首領和春桃姐姐那方也有眾人齊賀。”
林夕落心中慶喜,“如若見她,告知她不必過早來這院子裡做事,身邊不缺人。”
冬荷點頭應下,林夕落則吩咐她將這院子裡其餘的丫鬟婆子全都叫來
魏青巖最早一直居住“麒麟樓”,侯府中雖也有他的院子,可其中除卻灑掃婆子外,並無侍奉的丫鬟,如今她嫁至此地,這些丫鬟婆子估摸都是侯夫人指派來的,林夕落自要挨個的見一見。
這便是一把雙刃劍,魏青巖孤身一人,他除卻能爭個人之功,爭不來妻兒歡喜;可如今她嫁給了魏青巖,這府邸中自有派到此地侍奉的人,是侯夫人的?是孫氏的?是宋氏的?
就好似在身邊插上幾把刀,不知何時便會冒出來
之前的那一位難產而死,林夕落心中倒格外遲疑,她的死因到底為何
林夕落選了側房坐好,秋翠端上了茶,秋紅在外撩起簾子,丫鬟婆子們則陸續進來。
跪地磕頭,林夕落未直接叫起,而是道:
“既是都在這一個院子裡頭過日子的,我也有意都親近一番,不妨挨個的上前說出名姓、侯夫人派你們在此管什麼差事、之前做過什麼,讓我對你們也能有些瞭解,往後還要靠大家多多照應著。”
林夕落這話說的格外客套,眾人餘光四掃,便從二等丫鬟開始上前一一回報。
二等丫鬟這額外三人其中一名來自孫氏的院子、另外兩個則是宋氏的人,那位管事媽媽自是侯夫人院子中出來,但更讓林夕落覺得訝異之事乃是灑掃丫鬟和粗使婆子,這八個人居然是魏青巖第一任夫人留下的,如今派來給她?這是讓她故意噁心著?
林夕落顧不得細細思忖,看向眾人,讓冬荷上前每人都賞了小銀裸子,只言道:
“我這人不願記什麼規矩,如今你們也都明瞭自個兒是什麼差事,那就做什麼差事,做得好,我自會惦記著你們的吃喝用度,做不好,那便要罰,醜話擺了前面,也別道我從未說過,無事便都下去吧,管事的媽媽,您留一下。”
眾人褪去,只有這管事媽媽在一側又重新為林夕落福了福,“五夫人有何事不妨吩咐,老奴定當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常媽媽,您甭這般客套了。”林夕落讓秋翠搬了小凳子給她,常媽媽謝過便坐下,林夕落看她道:
“一聽您是侯夫人派至這院子裡管事的,我這心裡頭立即落了地,旁日裡從不會管這丫鬟、婆子們,往後這就多勞煩您了,有什麼我顧忌不到的,您直管開口便是。”
常媽媽臉上帶一絲淺笑,“謝過五夫人體諒了,如若有閃失、耽擱,您也不妨直說。”
林夕落點了頭,隨即端茶送客,常媽媽也未多留,但她剛一出門,林夕落的臉驟然冷了下來。
冬荷也不傻,跟隨林夕落時間長久,她膽子也大起來,直接問道:“夫人,這位常媽媽來做管事媽媽,陳媽媽怎麼辦?”
陪嫁的人中已經有一位管事媽媽,可如今侯夫人額外派人來,這無非是硬壓著林夕落,她是惱?還是忍?
秋翠也皺了眉,目光不妨探過來
林夕落面色清冷,沉口氣道:
“讓陳媽媽先管著瑣事,月例銀子從咱們自個兒的體己錢中出,額外吩咐她,莫要與這位常媽媽爭。”
冬荷應下便去尋陳媽媽,林夕落看秋翠一臉的失望,不免道:“沉得住氣才好。”
秋翠立即福了福身,“是奴婢的錯兒,不該在這種事上讓夫人操心。”
“沉得住、站得穩,才有精神去爭,否則一切都是空談。”林夕落說罷此話,也不再多言,秋翠也知她雖是林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