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運點自己的鹽來賣,這一切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但是,自己運私鹽,這畢竟是犯法的勾當,是要砍頭的,而且,運普通的海鹽,利潤太小。
所以,自己用化學的方法,將粗鹽提純了,這可是初中就做過的實驗,自然輕車熟路。
粗鹽,也就是海鹽。直接將海水蒸發,得到的海鹽中,含有泥沙等各種不溶性雜質,還有幾種可溶性雜質。
先將粗鹽溶解到水中,再過濾,去掉不溶性雜質,再透過蒸發,就得到了純淨的食鹽。“士誠哥。”
張陽正想著,一個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張陽抬頭一看,是李伯升,他也是張士誠最要好的一個朋友了。
“伯升,沒有在船艙裡休息嗎?”張陽問道。
“睡不著。”李伯升道。“士誠哥,咱們這次真順利,這次回家,終於不用發愁米缸是空著的了,我買了五十斤米,夠吃一陣子了。”
“放心吧,咱們以後都不用擔心米缸了。”張陽說道。
“對了,你怎麼找到純鹼的?”張陽問道。
前幾天提純粗鹽,經過幾次溶解,過濾,蒸發,得到的鹽還不是白色的,裡面還有雜質。張陽知道,這種雜質是能溶解到水中的,過濾只能過濾掉那些不能溶解的泥沙等雜質,這些東西,得加入其他試劑產生化學反應才能除去。
而這種試劑,學名叫做碳酸鈉。從一個近七百年前的地方找到碳酸鈉,那是不可能的。幸虧張陽還知道它的俗名,叫做鹼,又叫蘇打,蒸饅頭用的。
“士德,咱家的純鹼呢?”張陽問道。
“純鹼?啥東西?”士德問道。
張陽看著目瞪口呆的幾個弟弟,突然想了起來:侯氏制鹼法。
在這個年代裡,可沒有合成純鹼的工業,唯一的純鹼,來源於天然鹼礦石,價格很高,一般的老百姓是買不起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張陽看著鍋裡還是發黃的海鹽,有些著急了。
“哥,外面有人敲門。”四弟士信說道。
私自熬鹽也是犯法的,更不用說將粗鹽提純了。因此,四兄弟選擇在晚上幹活,這樣,加熱時燒木頭冒出的煙也沒人注意。
但是就在這大晚上,居然有人敲自己的門。
“開門吧。”張陽一邊說,一邊握緊了家裡唯一的一把菜刀,要是官差什麼的,就豁出去了。
昏黃的油燈下,進來一個熟悉的面孔。
“伯升哥!”士信認了出來。
他是泰州海陵人,前幾年搬來這裡,幾年下來,和士信兄弟幾個已經是生死之交,他曾經在冰凍的河中將掉到冰窟窿中計程車義救了出來。
李伯升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絲毫不知自己的到來給這些人帶來了多大的緊張。
“咦?你們在熬什麼東西?能吃嗎?”李伯升伸出小拇指,放到鍋裡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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