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四傑?張陽說道:“難怪辭賦如此激盪人心,只是不知這鉄崖道人是誰?”
“正是老朽。”一個已經鬍子花白的人說道。
楊維楨,此時已經五十多歲,著名文學家、書畫家。字廉夫,號鐵崖、鐵笛道人,會稽楓橋全堂人。與陸居仁、錢惟善合稱為“元末三高士”。
雖然人老,但是他仍然心懷國家,亂世之中,人命賤如草,只有一個統一的國家再度建立,才能平息刀戈,為百姓帶來穩定的局面。
所以,他也選擇了再次出仕。
接著,劉伯溫又為張陽引見了高啟、陳基、張羽等人,這些人,都是剛才劉伯溫掛在嘴邊的,也是弘文館招來的最有名頭的人。
張陽知道,所謂什麼江南第一才子,那種稱號都是虛的,自己的政權,也不需要那種只會yín詩作詞的人,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並沒有太大用處,偏偏這個年代卻要以這種方法來個選拔人才,比後世的高考,還要扯淡得多。
不過,在這種年代,能夠將這些古文融會貫通的人,除了少數書呆子之外,大部分的人,其實都是非常聰明的。
劉伯溫知道張陽的意思,所以,這些人之所以被他特殊拿出來,因為這些人都做過官,而且,在當官的過程中,都是看不慣官場中的,自己身體力行,懲治不法行為,最後,遭佳n吏報復被黜,這些人,都是正直的人,在元朝的官場中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華,這才駭然辭官,最後走到了一起。
任用這些人,對主公的事業,絕對是有幫助的,任何一個朝代,如果能夠根治了官吏自身的問題,就可以長久。
當初丞相脫脫治理黃河,朝廷已經撥付了大筆的銀子,結果,這批銀子經過層層盤剝之後,到了民工手裡,連一個銅錢都沒有,幾十萬民工,就這樣在工地上,忍受著勞累,飢餓和死亡的危險,最終導致百姓的起義。
如果任用的大批清廉的官吏,當時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大家覺得,我現在在本地推行的各種政策?”張陽問道。
說他們是能臣,但也要考察他們一下才行,而且,張陽想聽一下,在這些準士人的心裡,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這些政策的。
“古語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寧。”鬍子最長的楊維楨首先說道:“百姓是天下的根本,現在社會動盪,就是因為百姓的生活得不到保障造成的,現在,張大人能夠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江南江北行省,自然就會安定。”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楊基說道:“張大人所帶的部隊,對百姓秋毫無犯,張大人的麾下的官吏,清正廉明,古語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張大人的策令能夠被秉公執行,正是可貴之處。”
張陽一邊聽,一邊點頭,這些被朝廷的貪汙所淘汰下來的正直人,說話果然不同,自己現在需要大批的官吏,可以先讓他們在地方當個縣令,考察一下,如果能夠勝任,再逐步提拔他們。
張陽在弘文館裡面巡視了一天,熟悉了投效過來的許多人等,發掘其中有才能的,準備委以重任,由於劉伯溫的嚴格篩選,那些只知道誇誇其談的人,並沒有混入自己的隊伍。
當然,張陽雖然會提拔一部分士人,但是,他並不會讓這些人全部擔任了自己未來帝國大廈的基層,一部分的官吏,將會來自民間,而且要及時補充新鮮的血液,總之,能者善任。
回到府衙,張陽就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母親曹氏和妻子劉若寒,以及自己的兒子。
幾個月沒見,小傢伙已經長大了,抱在劉若寒的懷裡,正在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
“娘,若寒,你們旅途勞頓,先歇息吧。”張陽說道。
想起那個事情,張陽覺得頭大,還是相好了怎麼說再和她們詳談吧。
“恭喜相公再次升官,當了行省左丞。”劉若寒說道。
“算了吧,這個官究竟怎麼回事,誰都心知肚明,這是我自己打下來的。”張陽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此刻,他也正在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張陽。
胖嘟嘟的小臉,張陽忍不住揪了一下。
“哇”小孩已經不認識了張陽,感覺疼痛,大哭起來。
“虎子別哭,他是你爹啊,你看看他,他現在已經是三品大官了啊。”劉若寒趕緊哄道。
張陽有些心痛,自己到處征戰,陪他們母子倆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很少。這幾天要過年了,也沒什麼事,多陪他們待會兒,等到時機成熟,再把自己的又一門婚事告訴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