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雙拳難敵四手,肯定逃不掉,只能是在這之前,衝到後方去。
幸虧韃子瞄準的是戰壕這個狙擊面,向後三十步,就很少有弓箭照顧了,虎子只要衝過了這三十步的距離,那就沒有問題了。
賭一把虎子咬牙向後面衝去,身邊不時有箭矢飛來,虎子沒有回頭看,只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後跑去。
跑,跑,跑
終於,馬上要脫離危險區域了,虎子卻一個踉蹌,倒了下來。
被該死的火球絆了一跤這個火球,滾落到了交通壕裡。
虎子暗叫倒黴,不顧被燒得炙熱的腿肚子,起來接著向前跑。
突然,後背感覺一涼,接著,一種痛入心扉的感覺傳入了腦海。
中箭了虎子感覺雙腿立刻像灌了鉛一樣,再也邁不開步伐,再向前跑了兩步,終於支援不住,倒了下來。
“轟,轟,轟”這時,他點燃的導火索終於燒到了埋著的火藥那裡,整個陣地前方几百步處,同時發出了震天的怒吼。
虎子微笑地閉上了眼睛,自己終於完成了任務,只是沒有看到,有多少韃子飛上了天?
士義終於率著手下退回了城內,城外辛辛苦苦挖的戰壕,全部白扔在了那裡,每個人都灰頭土臉,被那種濃煙嗆得直咳嗽。
一進城,接上遞來的毛巾堵在嘴上,那種刺激性的氣味立刻減少了很多,士義垂頭喪氣地走上了城樓,見到了張陽。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士義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大哥,我沒有完成任務,您責罰我吧”
兩隻肩膀在一直抖動著,士義的心情,非常激動,憤怒中的激動的情緒,無法剋制。
“士義,起來吧,別跟個娘們似的,不是就沒有殺過癮,現在退回城裡來了嗎?看看,把手下都帶回來了,我們沒有傷了元氣,丟了陣地怕什麼,大不了再奪回來嘛。”張陽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再,我們根本沒有敗,只是沒有像往常那樣大佔韃子的便宜而已。”
士義這才抬起頭來:“大哥,我想帶人,將戰壕再奪回來。”
“算了吧,不急於一時,讓的人,立刻都上城頭,準備在城頭用天闕銃招待韃子
“是,大哥”士義大聲答道,雖然丟失了陣地,但是,在城頭,一定要找回面子來,一定要將韃子打得頭破血流
越來越接近敵人的壕溝,騎兵們放慢了馬速,有的已經準備好了三眼火銃,有的揮舞著長矛,準備與敵人接手。
回回炮停止了射擊,陣地上的煙霧漸漸散去,只有那燃燒未盡的火球,還在冒著縷縷青煙。陣地上密密麻麻地插滿了箭頭,即便是是人躲在了下面,恐怕也被射成了刺蝟。
衝,向前衝,最精銳的侍衛親軍,天不怕,地不怕,他們只想著為前幾天在這裡遇難的同伴們報仇,他們要將躲藏在壕溝裡的敵人砍個精光。
最前面的騎兵,已經接近了戰壕,他熟練地操控著戰馬,反而加速向壕溝奔去,一隻手握著長矛,警惕地看著前面的地面。
壕溝在前方出現,他猛地拉起馬韁繩,雙腿夾緊馬腹,馬隨著他的指令,後腿蹬地,抬起了前肢,從戰壕上空,一躍而起。
如果沒有防備,戰壕就是阻擋韃子騎兵的一個有效的機關,而有了預先的防備,從並不寬的戰壕上越過,難不倒騎兵。
他在越過的一瞬間,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戰壕,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對方已經撤退了?
他抬起頭來,向城頭看去,這裡離城頭,只有三百步的距離。
“砰”城頭上,士義射出了憤怒的子彈。子彈帶著呼嘯的風聲,向著最前面的韃子騎兵飛去。
在城頭,士兵們都已經握緊了天闕銃,他們都在等待著韃子走近之後,以猛烈的彈雨還擊韃子。
分散開突進,散花炮的效果變得很差,可是,還有那麼多天闕銃在等著他們呢
韃子騎兵感覺耳邊一股熱風呼嘯而過,一摸耳朵,鮮血流了出來。
剛才士義射出的子彈,並沒有擊中他,只是擦著耳朵過去了。
雖然居高臨下,雖然天闕銃在打靶時可以打出三百步固定靶的好成績,但是,到了實戰中,是有許多條件限制的,比如現在,韃子的騎兵在快速機動中,又有北風的影響,再加上,此刻士義的情緒有些激動,所以,子彈打飛了。
“他祖母的,老子不信幹不死”士義撥動上面的拉桿,再次完成裝填,接著瞄準。
這次,士義沉住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