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計策有些拙劣,韃子雖然有百萬大軍被自己打敗,他就跳出來稱皇上,韃子正想找個沙包解氣呢,這下他恐怕有麻煩了。
槍打出頭鳥,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見到張陽沒反應,羅貫中接著說:“主公,韓林兒是白蓮教教主,按道理,恐怕所有的紅巾軍都得歸他統轄,現在,韓林兒是在劉福通的擁立下踏上之尊之位的,如果他能夠將江北的紅巾軍和江南的徐壽輝,我們西面的朱元璋一統起來的話,那他們的勢力就會大大發展,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此言差矣。”士信聽到這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接過話茬說道:“先不論朱元璋能否聽他的話,就是南方的徐壽輝,自己都已經登基為皇帝了,還是天完,想要蓋過大元,哪裡會聽韓林兒一個rǔ臭未乾的小屁孩的命令?他當了皇帝,也是個短命皇帝。”
士信又開始大放闕詞了,旁邊聽的人,卻都不以為然,他們對士信的行為,早已經是有目共睹。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韃子,”張陽說道:“他們想要當皇帝,那就讓他們當去吧。”
“可是,”羅貫中感覺自己把這麼重要的資訊帶來,主公好像有些沒有領悟其中的問題:“如果韓林兒以他這個皇帝的身份,命令我們服從他的吩咐,我們該怎麼辦?”
這個皇帝,可是剛亡國的大宋的後裔,此時大宋才亡國一百多年,提起前朝,仍然有許多人心中景仰。
施耐庵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學生,他知道,羅貫中想說出另一番話來,他也沒有點破。
“當初我們起兵時,又沒有稱過自己是紅巾軍,他愛是什麼皇帝也好,與我們無關。”張陽說道:“連元朝皇帝的話我都不聽,我還怕他一個什麼白蓮教的教主?”
當初起兵時,張陽就沒有打算冒過紅巾軍的稱號,這也省了這個麻煩,不過,這次夠朱元璋頭疼的了,他的頭頂上,可是紅巾軍啊,看他還聽不聽這個皇上的命令。
不過,張陽還是覺得,羅貫中如果只為這一件小事就跑來找自己,那就小題大做了,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雖然我們不是紅巾軍,不過,我們和紅巾軍都一樣,都是為了趕走韃子,恢復我們的漢人河山。”張陽說道:“所以,雖然他們已經建國,仍然和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我們要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為了消滅韃子,積攢每一份力量。”
“主公,我們如果要想與紅巾軍並肩作戰,那麼,我們在名義上,應該和紅巾軍平起平坐。”羅貫中說道。
“平起平坐?”張陽重複了一遍。
“大哥,他一個韓林兒能稱皇帝,我們自然也能稱皇帝,憑著我們打敗韃子的百萬大軍,我們稱皇帝才是正統,我們的實力,不比韓林兒差,也不比徐壽輝差。”這次說話的,是一直都沒怎麼發言計程車信。
張陽心頭一驚,怎麼連平時最沉得住氣計程車義,心中也是這麼想的?這個皇帝的名聲,就那麼重要?
“對,我們如今氣勢正旺,此時大哥登基為皇上,正好可以號令天下,恢復我們漢人的河山。”其他人也附和道。
張陽望著自己手下的將領,他心中漸漸明白,不管他相信不相信,隨著自己地盤的擴大,隨著力量的壯大,自己手下的這些將領,心中也開始不滿足起來,他們想要的,是更大的權力。
不過也是,如果自己建了國,手下的這些人,都會被封為幾品大員,平章政事,左右丞相,各部尚書,都會出自他們之中,只是,現在到這個時候了嗎?
不,還沒有
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大,只有這幾萬人,雖然以一當十,但是,防守有餘,進攻仍然不足。財政來源還是靠鹽場為主,並不厚實,現在,還絕對不是分享勝利果實的時候
“施先生,你說說吧。”張陽望著身邊不語的施耐庵,他並沒有說出讓自己當皇帝的話來,張陽想先聽聽他的意見。
“我認為,我們此刻還不到稱王的時候。”施耐庵說道。
“連韓林兒都能,我們為什麼不能?”士信嘟囔道,如果大哥稱了皇上,那自己可就是皇弟,光是這個稱呼,就夠自己興奮的。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雖然打敗了韃子的百萬大軍,但是,我們的糧草並不充足,而韃子朝廷一直以來的策略就是誰稱王,就打誰,若不是我們截斷了朝廷的漕運,朝廷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地來攻打我們。劉福通不怕,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在和北方的韃子騎兵鬥爭著,他們稱王,可以讓我們的北方更安全,韃子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