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又急匆匆地趕回襄城。
襄城倒平靜無事,大概是德陽王懼於韓左星,明知顏曼蘭藏於襄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韓左星不是吃素的人物,他能讓漢月王國各方將領顧忌三分,他能讓暴戾無比的章啟皇言聽計從,他的確是有著過人的本領。
夜風趕回了襄城,幾天來連續趕路,身子疲倦無比,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去找顏曼蘭。
當夜風找到顏曼蘭的時候,只見她痴痴地坐著,望著外面。
“怎麼了?”夜風坐下來,望著她。
和前幾天相比起來,顏曼蘭悴憔許多,那本是迷人的秀目暗灰,沒有生機。
顏曼蘭回過神來,看到夜風,好像是恢復了一點生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道:“我要回王都。”
夜風為之一怔,說道:“回王都?那裡是危險重重,你回幹什麼?”
顏曼蘭沉聲地說道:“我等不及了,含兒才是六歲的小孩,隨時都性命不保,她身在虎穴,我做母親的,不能做視不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送命,我不能袖手不理!我一定要回王都,就算是要死,我也要和我女兒死在一塊!”說到這裡,她是激動起來。
天下父母心,顏曼蘭也不例外,想到自己小女兒小小年紀孤身一人留在王都,她是整天牽掛心懸,整天是茶飯不思,老是怕她出了什麼事,晚上不由做惡夢。
“你回去,也不見得有用。”夜風苦笑地說道。
顏曼蘭搖頭,說道:“我們不稀罕什麼皇位,不稀罕那高貴豪華的日子,我只希望我們母子倆過平凡的日子,我只望含兒平安!只要他們放過含兒,我們可以放棄這一切”
此時,為小女兒憂慮的顏曼蘭有些失去方寸。
最後,顏曼蘭咬著粉唇,望著夜風,說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回王都,把含兒救出。”
夜風頓時噎語,不知道怎麼樣說才好,他能理解顏曼蘭焦急的心情,畢竟哪個父母不為自己兒女擔憂的。
顏曼蘭見夜風不說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為難你,你為我做的夠多的了,我自己喬妝上路,就算爬,我也要爬回王都去。”說著,一顆淚水從臉頰落下。
這麼嫵媚美豔的人兒,此時落淚,是何等的讓人心酸。
夜風最怕女人哭了,頓時被她的淚水所軟化,心裡面不由充斥著英雄氣概,抹去她秀目中的眼水,忍不住氣宇磅礴地說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殺光德陽王他們,不單是救出你的女兒,我還能讓她再坐上皇位!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讓十里之內寸草不生,萬物不長!”
聽到夜風這氣宇磅礴的話,顏曼蘭不由破涕而笑,笑得那麼美麗,望著夜風,此時,在她眼中,夜風是那般的高大,讓她心裡面曖曖的,有著十足的安全感。
在風雨中,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一個男人的肩膀作為依靠,在這改朝換代時刻,顏曼蘭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身邊不少人是虎視眈眈,唯一的女兒又落於虎穴,她再堅強,也會崩潰,此時,有那麼一個男人站出來,為她肩負一切!
無疑,這是她的港灣,安全而又溫暖。
“你笑得真好看。”夜風握著她的玉手,輕柔地說道。
顏曼蘭不敢對視他那赤裸裸的熾熱目光,忙是縮回手,別過臉兒去,芳心兒不爭氣地怦怦直跳。
既然決定再回王都,夜風也不再拖延,和顏曼蘭起身向韓左星告辭。
韓左星的初衷是希望顏曼蘭留在襄城,號召各方勤王,但,顏曼蘭思女心切,去意已決,他也無可奈何。
同時,有夜風相護,他也放心不少,畢竟,夜風能從千軍萬馬的王都把她帶出來,那說明他有過人的本事!
最後韓左星說道:“賢侄女,我只能抱歉,我不能離開西南,如果西南完了,那漢月王國也完了。”
的確,西南一直都是軍事要地,不論是落入鎮南王手中,還是落入祁家手中都是一件極為不妙的事,如果駐馬關被風華帝國所攻破,那情況就更加糟糕,一旦駐馬關被破,那整個漢月王國就暴露在別人的鐵蹄之下,所以,漢月王國內困外憂的情況之下,他更加要駐守西南,守護著王國。
“我在王都,還有些兄弟,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我最後的保障,你們回到王都,如果真的要用上他們,就把這個訊號放在天上,他們會為你效勞。”最後,韓左星拿出一個訊號彈,遞給顏曼蘭。
韓左星真是忠心耿耿,連最後的老底都交出來了。
顏曼蘭收下